麻袋被取下。
露出了葉晏安那張梨花帶雨的小臉。
她驚慌失措的打量著四周,發現自己此刻正在一個裝修的無法的豪華的別墅里面。
在這個年代。
能夠在縣城里面蓋這么一座別墅的人,非富即貴。
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來到了葉晏安的面前,用眼神示意抓葉晏安過來的人按住了葉晏安。
醫生則是抓著一個針管,在葉晏安的胳膊上抽了一針管的血。
“先把她給控制住吧。”
他吩咐出聲,“等驗血結果出來以后再說。”
“是!”
另一個人拿過來了一根繩子,就將葉晏安給結結實實的捆在了原地。
她被隨意地丟在了客廳,看著奢華的水晶吊燈,心中已經絕望到了極點。
不到半個小時。
先前抽走了葉晏安一針管血的醫生興沖沖地跑了回來,“初步血型匹配,這丫頭的身體素質看起來不錯,適配可能性很高!”
葉晏安的臉上帶著驚恐的表情。
她雖然不知道自己將要遭遇什么,但是她卻能夠聽懂腎臟、適配這幾個詞是什么意思。
這些人……
竟然想要挖自己的腎嗎?
“當真嗎!”
一道粗獷的聲音從另一邊傳來。
然后就瞧見一個大光頭從另一邊走來。
他穿金戴銀,紋龍畫虎,一臉的兇相證明了他十分不好惹。
“叔叔……求求你放了我吧……”
葉晏安哀求地看著劉德海,淚流滿面,“我馬上就要上大學了,我家里還有一個爺爺呢……”
然而。
劉德海卻對葉晏安的哀求并沒有任何的反應。
他自小就是縣里面的一個小混子。
后來意外結識了一個大哥,為其鞍前馬后,獲得了初始的啟動資金。
在這個社會管理不嚴格的時期,他的發家史可以說并不干凈。
他成為了縣里的首富,無人敢惹。
為了能救自己的二字,做什么他都愿意!
他邁步來到了葉晏安的面前,打量了一眼細皮嫩肉的葉晏安,“白大夫,你是說,這小丫頭的腎,能夠移植到我兒子的身上?我兒子就能恢復健康了?”
“沒錯。”
白大夫點了點頭,舉起手中的檢查報告,“跟之前的那些人不一樣,這個小丫頭有很大的概率能夠移植成功!”
“好!”
劉德海忍不住一拍巴掌,“那就趕緊吧,只要你能讓我兒子恢復過來,之前答應你的,一分錢都不會少你。”
然后他又蹲在了葉晏安的面前,笑瞇瞇地看著葉晏安,“至于你,你就當做好事,送給我兒子一個腎吧,不過你放心,錢肯定也少不了你的。”
“不行……不行……”
葉晏安淚流滿面地搖頭,“求求你放了我……”
“我是不是給你臉了?”
劉德海抓著葉晏安的頭發,直接就將葉晏安的腦袋給按在了地上,“你當我跟你商量事兒呢?這顆腎你交也得交,不交也得交!”
“我爺爺……不會答應的……”
葉晏安艱難地開口。
如今她心中僅存的希望,就是她的爺爺!
“你當我沒打聽過你們家的事情?”
劉德海冷笑起來,“你跟你爺爺一起生活,你爺爺今年都得八十多了吧,聽說還是一個當兵的,你覺得那么一個快要入土的老不死,能救得了你?”
“更何況,在這合河縣,老子就是天!”
葉晏安嬌軀一顫,眼中驚慌之色更甚。
劉德海哂笑地看了一眼葉晏安,然后又重新看向了白大夫,“什么時候能進行手術?”
白大夫面露遲疑之色,“現在還不行,劉少爺的身體現在還不是很好,需要他的身體條件能夠滿足手術之后,才能進行手術,這小丫頭也需要好好的補一下。”
“這個沒問題。”
劉德海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這件事就麻煩你了,你一定要救救我兒子。”
“劉老板放心。”
白大夫一口答應了下來。
葉晏安被抬到了一個房間里面。
她的身上始終都綁著繩子,身邊還有幾個保姆時刻地照顧著。
葉晏安躺在床上,淚流不止。
自己本來只是想要來縣城把采摘的山貨賣一下,怎么就莫名其妙的被卷入到這種事情之中了?
一想到自己馬上就要失去一顆腎,葉晏安更是絕望的顫抖著。
“爺爺……爺爺……”
她呢喃著出聲,卻也知道,就憑爺爺一個人,根本就不可能把自己給救出來。
……
正在院子里面曬太陽的葉淵聽到大門外傳來了嘩啦一聲,疑惑地睜開了眼睛。
然后葉淵就見到了娟子一瘸一拐的走進了大門。
臨行前,娟子穿的是一身新衣服,但是此時她的衣服臟兮兮的,還破爛不堪。
“娟子?你這是怎么了?”
葉淵看著淚流滿面,抽噎不止的娟子,疑惑開口,“晏安呢?”
“晏安……晏安被人抓走了!”
娟子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好像還要挖她身上的東西,給那個人的兒子‘換零件’!”
此言一出,葉淵的腦袋頓時就嗡的一下。
他自然知道娟子口中的‘換零件’是器官移植。
葉淵深吸了一口氣,知道當前最重要的是自己不能先自亂陣腳。
他當年從尸山血海之中活著走出,什么大風大浪沒有見過?
“你先別哭,你跟我好好說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葉淵緩緩開口。
仿佛受到了葉淵的感染,娟子也冷靜了下來,然后將事情發生的經過跟葉淵描述了一遍,還有小賣部大嬸說的那些話。
葉淵眉頭緊皺。
他偶爾聽村里人提過劉德海這個名字,知道是個在縣里手眼通天、心狠手辣的坐地戶。
沒想到自己的孫女竟然會被劉德海給盯上!
“你先回家吧。”
葉淵緩緩開口,“這件事,交給葉爺爺就行。”
娟子茫然地抬起頭,看著葉淵,身體卻猛地一抖。
從她記事起,葉淵就始終都瞇著眼睛,一幅睡不醒的表情。
可此時。
葉淵雙目圓睜,不怒自威。
尤其是他那一雙眼睛。
這讓娟子心中沒來由地升騰起了一種恐懼。
那眼睛,竟如同老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