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有商郁的手掌托著,但這么懸在半空中還是讓溫頌沒什么安全感,雙腿下意識圈住他的腰。
隱隱感覺到有什么事,往不太妙的方向發(fā)展了。
起因,在商郁剛才接的那通電話上。
一直到現(xiàn)在,她還能感覺到男人的情緒沒有平復下去。
不過男人壓根沒打算給她反應的時間,仗著腿長,步子邁得又穩(wěn)又大,不一會兒,就將人壓倒在大床之上。
溫頌呼吸都凝滯了一瞬,眼睫顫得不像話。
身后是柔軟的大床,眼前,是男人被**熏染得通紅的雙眸,與壓抑而粗重的呼吸。
溫頌舔了舔唇,“是、是要現(xiàn)在做嗎?”
從簽協(xié)議的那天起,她就沒想過能躲得過去。
商郁的視線一秒都不曾離開她。
女孩的雙唇被他吻得水潤又有光澤,清透干凈的眸子也泛著水光,又隱隱透著一絲緊張與膽戰(zhàn)心驚。
仿佛,對這種事從未有過任何經(jīng)驗。
商郁眸底欲色洶涌,小腹也緊得厲害,但還是極力按捺著自己,稍稍與她拉開一些距離,一邊手肘撐在她的身側(cè),另一只手輕輕摩挲著她的眉毛。
聲音啞得如被砂礫打磨過。
“離婚的事,打算瞞我到什么時候?”
聞言,溫頌沒想到話題跨越度會這么大,不自覺懵了一下。
這個事,她一開始確實不想告訴他。
在賭氣,賭一口長達八年,曾經(jīng)一度讓她反復崩潰,再也不敢輕易信任任何人的氣。
但是上次在包廂里,告訴所有人,她和周聿川離婚的那一刻起,她就沒想過再瞞著商郁了。
溫頌只覺得,男人落在她臉頰上的溫度如羽毛一般,撓得她渾身的毛孔都顫栗著,聲音也莫名發(fā)軟,“我之前是想過瞞著你,但現(xiàn)在沒有……”
她想的是,反正也瞞不住了,那就別瞞算了。
他想說什么,都隨便他了,溫頌認了。
誰讓她確實識人不清。
但這話,落在商郁耳朵里,就不是這么回事了。
他的小姑娘,又慢慢開始像以前一樣坦誠了。
她是不是又會開始信賴他了。
慢慢的,他會重新成為,她最重要的那個人。
思及此,商郁眸光中的**如墨色翻涌,洶涌又劇烈,下一秒,他僅剩的理智毀于一旦,恨不得將這些年壓制的所有的情感,都在此時此刻傾瀉而出!
他不想忍了!
也無法忍下去了。
他稍一俯身,就又一次吻上了懷中女孩的雙唇。
吻意不如適才在餐廳那般要將人拆骨入腹,但溫頌卻更崩潰了。
商郁完全沒有給她喘息的機會,吻得她的喘息聲都忍不住斷斷續(xù)續(xù)從唇齒間溢出,他一手扣著她的腦袋,另一只手探進裙子下擺,掌心薄繭研磨著她細嫩的肌膚。
在溫頌以為就會止于此的時候,男人做出了更大膽的事情。
與那次在云頂會所的包廂時不同,他更肆無忌憚,更步步深陷。
陌生的感覺瘋狂侵襲而來,溫頌幾近崩潰,第一次發(fā)現(xiàn),身體根本不由她自己控制,連思緒都在男人的挑撥下,變得潰不成軍。
男人似乎終于吻夠了,終于肯放過她的雙唇時,溫頌破碎的嗓音下意識叫他的名字,“商郁……”
她想喊停了。
她實在有些害怕這種陌生的感覺。
但下一瞬,她的牙齒就緊緊咬住了下唇,生生截住自己的所有話音。
她垂眸看著男人的動作,雙眼里盛滿了不可思議,下一刻,被吻得不自覺仰頭。
朦朧燈光下,女孩愈發(fā)漂亮得不可方物。
商郁抬頭看了一眼后,再也克制不住。
這種事……
比他想象的,要難許多。
看著她疼痛的模樣,商郁有一瞬的猶豫,就要中場停止時,看見自女孩眼尾滾出的淚珠,似有什么受到刺激,他的眉心忽然狠狠皺起。
感受到他的停頓,與一種奇怪的感覺時,溫頌也愣住了。
這種事上,她雖然沒有實操經(jīng)驗。
但身為醫(yī)生,一點不缺理論知識。
所以,她很快反應過來是什么情況。
她緩了緩神,努力壓下自己的驚訝,掀眸看著男人黑成鍋底但又不太敢看她的模樣,知道這種事事關(guān)男人的尊嚴,小心翼翼開口安慰:
“大、大多數(shù)男人過了三十都會開始走下坡路,你要是實在介意,我給你把脈看看,真有問題也就是幾副藥的事……”
這種她看過不少了,醫(yī)館很多找她看不孕不育的患者,有些單身的,直接來看男性那方面的也不少。
商郁的情況,有問題也應該很輕微。
至少,不是到這一刻,她平時完全看不出來他這方面會有問題。
聽了這話,商郁的臉更黑了,壓下堵住她嘴的沖動,拍了拍她的屁股:“先去洗洗?”
“好……”
溫頌知道現(xiàn)在說多錯多,索性起身鉆進衛(wèi)生間。
等她洗完澡出去,商郁已經(jīng)把原本不堪入目的四件套換掉了,大床又恢復了柔軟干燥。
不愧是在什么事上都游刃有余的性格,視線與她對上時,商郁的目光已經(jīng)恢復了一派平靜,只伸手把她攬入懷里。
抱著她入睡。
相當?shù)ǎ拖駝倓偸裁炊紱]發(fā)生過一般。
大抵是做那種事太消耗精力,溫頌躺下沒一會兒,呼吸就變得綿長。
身側(cè),商郁搭在她身上的那只手,往床頭柜上摸了摸,于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打開手機,遲疑地搜索起一個問題。
——男性第一次發(fā)生關(guān)系時早泄,是否正常?
次日,溫頌睜眼時,床上已經(jīng)沒人了。
聽見她窸窸窣窣下床的動靜,衛(wèi)生間不知道什么東西一下掉到了地上。
溫頌走過去,就見男人隨手將漱口杯放回去,與那只櫻粉色的漱口杯緊緊靠在一起。
而后,他很是鎮(zhèn)定地清了清嗓子,道:“生日禮物,在茶幾上。”
“好。”
昨晚,她好像就看見了茶幾上有個長方形的盒子。
溫頌舉步出去,打開盒子,看清里面那雙做工精致又漂亮的高跟鞋時,猶如被人定住了一般,好半天沒有動作。
這件事,她印象太深刻了。
商郁陪她過的最后一個生日,也就是十六歲生日那次,她吵著想要一雙高跟鞋。
商郁沒送,說等她十八歲再送給她。
理由是那會兒她還太小,骨骼還在發(fā)育階段,不適合穿高跟鞋。
但她十八歲時,他已經(jīng)不在身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