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商一神色一緊,轉(zhuǎn)身離開。
雖然沒多問,但他已經(jīng)用最快的速度在跑了。
自家小姐,肯定出事了。
沈明棠的指尖猛地掐進手心,“商總,只是一時聯(lián)系不上而已,不用這么……”
她話還未說完,商郁鷹隼般的雙眸從她身上劃過,凌厲肅殺,讓她瞬間噤若寒蟬。
周聿川也覺得他小題大做了,“商郁,你會不會太大動干戈了?”
“我不僅要搜,還要查。”
商郁不以為意,語氣陰沉,每個字都似從牙縫里擠出來的,“查查到底是誰,在我眼皮子底下動手。”
二十一層。
溫頌渾身發(fā)抖,不停逼著自己冷靜下來,可心底的恐懼壓也壓不住。
其實,她是怕商彥行的!
沒有哪個女生,能做到十幾歲的年齡,洗澡洗到一半時,一個男人突然破門而入,能夠不留下心理陰影。
她怕,可她沒有辦法。
這樣的事情,有過太多次了,只是這一次商彥行學(xué)聰明了。
知道給她下藥了。
體內(nèi)的藥物還在發(fā)作,她只能咬破舌尖才能夠維持自己的清醒。
“那商郁找過來了,你不怕嗎?他的脾氣不用我說吧,你真以為,奶奶保得住你?”
其實,溫頌也有點忘了。
商郁和老太太的關(guān)系,是什么時候僵持起來的。
總之,是在把她送回老太太的院子以后。
這兩人明明是祖孫,卻常常看不見一點祖孫之情,特別是這兩年,幾乎不碰面,一碰面則是劍拔弩張。
老的對小的無愛,小的對老的無尊,也算是商家特色之一了。
商彥行聽見這話慫了一下,但很快又豁出去了,“他真要和我算賬,我現(xiàn)在放走你,他就會放過我了嗎?”
“我可以不告訴他。”
“嗤。”
商彥行在她手里栽過跟頭,壓根不信,伸手拍了拍她的臉頰,細嫩的觸感令渾身的邪火都竄往下腹。
他伸手就開始扯溫頌的衣服,看著她躲避的動作,眼神瘋狂,“溫頌,我就算不如商郁,也不會比周聿川差太多吧?他都能睡你三年,我睡一下怎么了?很委屈你啊?!”
“我害怕!”
溫頌顫抖得厲害!
在他貼近自己的那一刻,整個人都抖成了篩子。
商彥行惱了,“你他媽怕什么?還當自己是黃花大閨女啊?”
“彥行哥……”
溫頌雙眼通紅地望著他,難以啟齒地開口:“我真的害怕……我、我和周聿川沒有過……”
“你說什么?”
商彥行眼睛發(fā)光,又驚又喜。
“你不是不知道,他有心上人,所以……他不愿意碰我。”
溫頌抿著唇,語氣酸澀地說完后,那雙水汪汪的眸子看著他,“彥行哥,你能不能……”
接二連三的“彥行哥”,把商彥行喊得骨頭都酥了,“能不能什么?”
如果這丫頭敢讓自己放她走,他立馬就脫褲子把她操服。
對待不識趣的人,他沒那么好的脾氣。
偏溫頌沒有,她只小心翼翼地問:“能不能別太粗魯……”
商彥行沒想到自己還能拿一血,這個要求,有什么難的。
他一口答應(yīng)下來,“當然能。”
說話間,他雙手伸手溫頌背后,迫不及待地要弄開她身上的禮服。
臉蛋都能這么嫩。
胸肯定更帶勁。
溫頌手臂攀上他的肩,細長的手指穿梭在他的發(fā)間,聲音發(fā)軟,“拉鏈不在背后,在側(cè)面。”
軟言軟語。
身體也是軟的。
商彥行被她迷得不行,低頭就去找側(cè)面的拉鏈,剛摸到拉鏈頭,腦袋忽然一陣刺痛!
商彥行猛地甩開她,咬牙切齒,“媽的,你他媽的!”
溫頌整個人都被摔到墻壁上,身體綿軟無力,差點又重重摔到地面。
她好一會兒才穩(wěn)住身形,見商彥行還能這么大聲咆哮,有些慌張地捏了捏手心。
她這會兒力氣太小,扎針效果確實有可能達不到預(yù)期。
商彥行捂著腦袋,獰笑著朝她逼近,“操,非逼我對你……”
話未說完,就砰然倒地了。
與此同時,酒店房門處也傳來一聲巨響。
可溫頌連分辨的力氣都沒有了,她只知道,商彥行一時半會不會醒過來了。
她大腦瞬間放空,一屁股跌坐在地上,靠著床頭柜,身體因為后怕,還在止不住地發(fā)抖。
商郁沖進來,看見的就是這副場景。
女孩兒瑟瑟發(fā)抖,身上出了不少冷汗,發(fā)絲凌亂地沾在脖子上,臉色蒼白,雙眼連焦距都沒有,就那么蜷縮在那里。
商郁光是看見這一幕,血管就僨張了。
他強行壓下一槍弄死商彥行的沖動,放輕腳步走過去,用西裝外套包裹住她被扯得凌亂的禮服,蹲下身,揉著她的頭發(fā),“小九,小九不怕。”
“哥哥來了。”
如果有旁人在場,能輕易聽出商郁的聲線在顫抖。
他也在怕。
溫頌聽見有人在喚自己的名字,腦子劃過一瞬的清明,抬頭看向商郁的臉時,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真的安全了。
她愣了愣,下一秒,崩潰卻無聲地哭了出來,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砸進商郁的手心。
灼得商郁,殺心愈發(fā)重了。
她小時候,不是這樣哭的,鬼哭狼嚎,生怕商郁不知道她哭了。
就等著人去哄。
可這會兒,她抱著自己的膝蓋,如一只哀鳴的小鹿。
門外,周聿川隱約察覺到不對勁,想到溫頌可能真遇到了什么,拔腿就要進去!
商一往前一步,面無表情地攔住,“周總,沒有我們爺?shù)脑试S,誰都不能進。”
“我是小頌的丈夫!”
周聿川盯著他,冷聲開口。
到底是偌大周氏集團的掌權(quán)人,一旦冷了臉,還是會令人膽戰(zhàn)心驚。
但商一跟在商郁身邊久了,不吃這一套,“您去問問旁人,覺得您是誰的丈夫。”
想到自家小姐落進這么個下三爛的局里,商一對他也沒個好態(tài)度。
他要真是個稱職的丈夫,小姐今晚都不會有落單的機會。
沈明棠見商郁進去了半天都沒動靜,恨不得立馬開香檳慶祝一番!
這個商彥行,還真是可以。
這么會兒的時間,就把事兒辦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