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頌雖是學中醫的,但計生用品,在任何醫生眼里是個再正常不過的東西。
以兩人現在的關系,商郁叫她去洗澡,她第一反應自然是這個。
是她自己求到商郁面前,自己提出的當情人,沒必要又當又立。
還不如早點睡了,他哪天膩了,她就能抽身了。
商郁忽而笑了下,把她抱到浴室的盥洗臺上坐著,單手撐在她腿邊,眼底浮現玩味,湊到她耳邊,故意逗她:“不是說情人嗎,情人還要戴套?”
語氣混不吝到了極點。
溫頌明明做好了心理準備,聽見這句話臉又紅了,“那、那也要注意安全。”
他狀似態度認真,“什么安全,我又沒病。”
溫頌急眼了,“商郁!這不是有病沒病的事……”
話還沒說完,被男人沉聲糾正:“叫哥哥。”
“……”
記憶里,過去商郁無數次這樣糾正她的稱呼。
他非常執著讓她叫哥哥這件事。
按照過去的慣例,她不叫,話題就沒有辦法進行下去。
于是,她像對待甲方一樣,斂著情緒,平淡地開口:“哥哥。”
商郁垂眼瞥著她,涼涼地表達不悅:“溫頌,你小時候沒有這么不真誠。”
溫頌煩了,“哥哥!可以吧?”
對味兒了。
她就是這樣的,要么極不耐煩,要么是在有求于他時可憐巴巴。
見男人滿意地挑眉,溫頌第一次發現,他是這種受虐體質,趁勢往下道:“這不是生病不生病的事,而是會不會死人的事。”
“哦?死什么人?”
商郁純情得像個男大學生,勾著唇,一派不解地問她:“為什么會死人?”
“……”
溫頌平日里,也不在網上做科普知識。
這種內容,對她這個醫生來說,應該就和普通的科普一模一樣,沒什么可尷尬的。
但對上商郁幽深的眼眸,她呼吸都亂了,瞪著他道:“精子和卵子碰到一起,你說會不會死人?”
女孩神情認真,浴室燈光下,吹彈可破的皮膚,因著被他惹惱了,泛著如水蜜桃一般的粉潤。
呼吸是肉眼可見的急促,商郁忽而低頭湊過去,感受到自己的氣息與她交融時,喉頭一滾,吻就落了下去。
又是極輕的一個吻,他往后退了退,看著女孩輕顫的眼睫,說:“不會死人。”
他不會允許這樣的事發生。
他和她如果有了寶寶,只會一生順遂。
溫頌腦子凌亂,沒聽出他的話外音,更生氣了,口不擇言起來:“你能不能別開這種玩笑,我知道,你可能有過不少女人,甚至可能有過孩子……”
她還沒說完,話音就被男人盡數吞入腹中。
商郁強勢撬開她的牙關,唇齒緊密地與她糾纏在一起,男人的**與霸道,在此時展現得淋漓盡致。
浴室內,熱氣氤氳,曖昧橫生。
溫頌不知道為什么,每次他吻下來的時候,她都會腿軟得不像話,被吻得連自己的呼吸都無法掌控。
她想往后退,他卻早有預料,大手扣在她的脖頸上,肆意把玩著。
很快,溫頌就無法招架了,聲音破碎不堪,“商郁……”
“叫哥哥。”
男人的吻一刻未曾抽離,饒是這般意亂情迷,他還不忘糾正稱呼。
溫頌被陌生的感覺侵襲著,也不和他犟了,“哥、哥哥。”
聲音被吻得溫軟又乖巧,商郁落在她腰間的手,幾乎在瞬間筋骨分明,血管都迸發得清晰可見,張力十足。
“疼!”
溫頌沒想到,她服軟了,商郁反倒更用力了。
剛才猛地一下,似要把自己揉進他的身體里一樣。
商郁瞬間找回理智,手上力道一松,安撫性地吻了吻她的唇,呼吸沉而重,“對不起,傷到你沒有?”
然而,他往后一退,看見女孩被他吻得連眼睫都濕漉漉的時,又險些失了控。
“洗澡!”
他丟下這么兩個字,就轉身去了客衛。
溫頌看著他邁著大步往外走去,不由愣住。
要洗澡后去床上做嗎。
浴缸里的水眼看要溢出來,她跳下去關水,猶豫了一下,見商郁沒有回來的打算,走過去關上浴室門。
她的洗漱用品,都還放在原本的位置。
只是,泡完澡她才發現,浴巾架上只有一條純白色浴巾,沒有多余的。
商郁有潔癖,她不敢隨便動用他的東西。
從浴缸里出來,她走到門口,將門拉開一條縫,求助道:“商郁,有沒有多余的浴巾?沒有的話,你去我家幫我拿一下。”
“用我的就行。”
商郁正好走過來,聲音寡淡卻透著絲沉啞,又將一條睡裙順著門縫遞到她手上,“穿這個。”
“噢,好。”
溫頌關上門,本來沒覺得有什么,但擦拭水漬時,不經意聞到熟悉的沉香味時,一種怪異的感覺,頃刻間在心頭蔓延開來。
她……
用的是哥哥的浴巾啊。
她垂眼看向手中的浴巾,想努力平復心緒,卻還是忽略不掉這個事實。
這條浴巾,主人是她曾經叫了整整九年的哥哥。
溫頌努力忽視掉的那種禁忌感,還是席卷了她。
不知過了多久,她才調整好自己的心緒,換上睡裙出去。
也沒去糾結,除了襯衣,她身上一絲不掛。
反正,做起來,都是要脫的。
她不知道他家里怎么會有睡裙,可能是前女友留下來的也不一定。
不過看上去很新,也可能是,為前女友準備的,但對方還沒來得及穿,他們就分手了。
她洗澡的時間里,商郁已經在次衛洗完澡了,見她出來,眉心不動聲色地皺了下,“怎么不吹頭發?”
溫頌也是一愣,語氣平直,“忘了。”
睡裙及至女孩的膝蓋上方,纖細筆直的小腿就這么露在外面,剛洗過澡,她的肌膚愈發光澤白皙。
“去床上等我。”
商郁扔下這么一句,進了浴室。
溫頌走到床邊剛坐下,他就拿著一只吹風筒進來了,平日里高高在上的人,竟耐著性子給她吹起了頭發。
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在她的頭皮上穿梭而過。
不過,這種事不是他第一次做。
她不愛吹頭發,小時候,都是商郁給她吹的。
溫頌看著自己身上屬于別人的睡衣,忽然想,也不知道他給這睡衣的主人吹過沒有。
吹完頭發,商郁瞥著她出神的模樣,淡淡問:“不是要問霍讓和你好閨蜜的事?”
溫頌抬頭,不知道怎么,突然有些不是滋味,不答反問:“今晚還做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