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朱振華,主要聊的還是之前說的那個新項目。
和齊良當時猜的一樣,小糖人文化的下一部劇正是《最好的我們》,朱振華希望他來演“余淮”這個角色。
朱振華(小糖人文化):【劇本目前還在寫,不過我們整體的風格會貼著原著小說來。你可以先看看原作,感受下男主的人設。】
齊良答應了下來,不過并沒有急著去找原著。
再怎么說,也得先把“張顯宗”演完不是。
……
中原影視城地處偏僻,不像橫店那么繁華,周圍基本沒什么能逛的地方,整個劇組相當于半封閉在了這里。
齊良參加完《匆匆那年》的慶功典禮后,就沒有別的行程了。其余的韓棟君、金辰、陳遙他們更是小透明,從進組開始基本就沒離開過。
如此一來,整個劇組的拍攝進度趕得飛快。尤其是“張顯宗”和“岳綺羅”這條線,本身戲份相對就少,拍的又很順暢,很快就來到了后半段。
晚上八點,B組片場。
“導演,又來了啊。”
齊良沖再次出現(xiàn)的林玉芬打了聲招呼:“得了,不用問,今晚這是又得熬夜了。”
“你這話說的,好像我每次都是專門來壓榨你們的一樣。”
林玉芬笑了笑,不過并沒有否認齊良的說法。
上次她過來接替執(zhí)導,是因為“初遇”的戲份很重要,她要親自看著。
這次過來也是一樣的目的,今天這場戲,同樣是這對“反派cp”故事線里的重要一幕。
無心三人為了消滅岳綺羅,在她“師侄”出塵子的指引下,找到了一處神秘洞窟。這里是岳綺羅百年來被封印、修煉的地方,里面藏著她的本源之物。
岳綺羅感應到了有人闖入,立馬催動邪術,召出洞窟里大量木乃伊,意圖殺掉無心等人,可惜沒能留住,洞窟也被破壞。
修煉的洞窟坍塌,岳綺羅元氣大傷。她在張顯宗的護送下來到洞窟,沒想到遭遇了一股比她還強的神秘力量。她且戰(zhàn)且退,最后拼著受傷,總算逃了出去。
白天的時候,齊良和陳遙已經(jīng)拍完了外景的戲份。晚上要拍的,就是兩人回到府里后,張顯宗幫岳綺羅換藥包扎的劇情了。
“沒想到小齊你還會騎馬。”林玉芬道:“白天看你上馬的動作,還挺熟練的。”
“我們吉林挨著長白山,有不少山林景區(qū)會養(yǎng)馬,我以前去玩的時候騎過不少次。”齊良道:“不過也就能騎著走一走,跑起來就控制不住了。”
“那也足夠用了,大部分的劇組也不會讓主演真的騎馬狂奔。萬一出個意外傷到哪,耽誤拍攝。”
哈,耽誤拍攝可太真實了!
齊良在心里吐槽了一句。
兩人聊著等下要拍的內容,順便也在等陳遙化妝模擬傷口。
這種特效妝不同于平常普通的化妝,對精細度的要求高,自然也就有些費時間。
陳遙半個小時之前去化的妝,直到現(xiàn)在也還沒好。
“我去看看那個妝化的怎么樣了。”
齊良和林玉芬說了一聲,隨后出門往前院的化妝室走去。
拐了兩個彎,齊良來到一間屋子門口,敲了敲門,聽到里面有人喊了聲“請進”,這才推門走了進去。
剛一進門,他就看到陳遙正坐在椅子上,纖細的小腿架在矮榻上,露出一只白嫩精致的小腳丫。
化妝師依舊是辛伊這個帶點高冷范的小姐姐,她看了一眼門口的齊良,淡聲道:“要進就快點進來,屋里好不容易攢點熱氣,全被你放跑了。”
“抱歉。”
被懟了一句的齊良也不在意,走進屋里順手把門關好,隨后朝兩人走了過去。
“你怎么過來了?”
陳遙靠在椅子上,看著眼前的齊良問道。
“看你們這邊半天沒完事,過來探一探進度。”
齊良說著,在對面蹲下身,看著陳遙腳腕處化妝的部位:“可以啊,姐姐,這效果很逼真啊。我要是提前不知道,真可能以為是傷口。”
辛伊瞄了他一眼,沒有說話,顯然是對他這種純外行的贊賞不以為意。
齊良看著陳遙腳腕處的“傷口”,這姑娘的腳踝很細,感覺一手便能握住。為了方便化妝,腳背繃的筆直,隱隱透出白嫩皮膚下的青色血管。小巧的腳趾蜷縮著,猶如花瓣一般,透著些許紅潤。
還挺可愛的。
齊良心里念叨了一句,隨后忽然反應了過來。
不對啊,自己湊這么近盯著一個女孩的腳看了半天,怎么感覺好像一個變態(tài)啊。
他抬頭看向陳遙,卻發(fā)現(xiàn)這姑娘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把頭轉向了一邊。只是從臉頰一直延伸到耳朵的紅暈,對外訴說著主人的內心到底有多么慌亂不安。
“這位‘張司令’,看夠了嗎?”
辛伊站在一旁平靜的問:“要是看夠了的話,麻煩往后去一點,你這個位置擋到我了。”
“哦,好。”
齊良應了一聲,乖乖起身往后退了一步,但緊接著便反應過來:“不是,我剛才沒有看,看……我是在觀察這個傷口的化妝。”
辛伊瞥了他一眼:“哦。”
“……”
齊良抿了抿嘴唇,想要再解釋又感覺是在狡辯,畢竟他剛才確實盯著人家姑娘的腳看了半天。
再看陳遙,這姑娘此時整張臉都變得通紅,一直低著眉眼。偶爾一抬眸,剛和齊良的目光對上,就又立馬低了回去。
我真的不是變態(tài)!齊良心里喊了一句,但這句話在此時顯然沒什么說服力。
他嘆了口氣,好在這屋里只有他們三個人,陳遙自己肯定不會說,辛伊這小姐姐看著也不太像是會傳播八卦的性格。
只要沒有奇怪的流言傳出去,自己的風評就還能保住。
這個傷口的特效妝確實挺麻煩的,辛伊又左右忙了好半天,才終于起身表示化完了。
“不冷嗎?”齊良走過去,努力控制著自己別低頭往人家姑娘腳上看,順便問了一句。
陳遙這會也恢復了常態(tài),活動了一下腳腕:“一開始的時候有點冷,現(xiàn)在感覺凍得有點麻木,反而感覺不太出來。”
也是,這么冷的天,屋里又沒有暖氣。赤著腳在空氣里挺了四十多分鐘,不麻就奇怪了。
妝是化好了,但接下來還有個問題,就是她該怎么回去。
化妝室離實際拍攝的屋子有個百十來米的距離,齊良剛才過來的時候都還轉了好一會,何況這姑娘現(xiàn)在只有一只腳,總不能單腿蹦著回去吧。
“不能穿鞋和襪子,都會碰到妝面。”辛伊看著陳遙,“叫你助理過來吧,讓她扶著你過去。”
“不用那么麻煩。”齊良看向陳遙,“我扶你回去就行。”
陳遙看了他一眼,臉頰又染上些許紅暈。不過她并沒有拒絕,而是輕輕點了點頭:“那……麻煩你了。”
這么說著,她便一只手扶著齊良的胳膊,同時整個人也靠在了對方身上。
“能走嗎?”齊良試著帶這姑娘往前走了兩步。
陳遙一只腳蹦了兩下,有些為難的道:“有點別扭。”
化妝的腳不能穿鞋,她只有另一只腳能落地。雖然有齊良撐著,但還是感覺很費勁。
齊良皺了皺眉,讓她這么蹦過去的話,恐怕到半路就沒體力了。想了想,他低頭在陳遙耳邊輕聲道:“要不,我抱著你過去吧?”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