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死要死要死!
當那水果刀刺出的一瞬間,楚凌風就感覺到了死亡的威脅。
他都以為幕后黑手只是在戲耍他。
根本想不到,對方竟然是一直在放松自己的警惕,好搞偷襲!
他想盡力地扭開脖子,可池小橙的速度何其之快?
自己以前的身子虛弱是不假。
可易容出來的身子,可一點都不需要,處在常人的健康狀態。
在此的前提下,病嬌常駐后的三倍黑化戰力。
加上手術刀技能。
池小橙在使水果刀的時候,她甚至能在樹上鑿一個洞出來!
這一擊,就是奔著必殺去的。
只有這樣,這個男主才不會影響到桃桃!
只是不清楚是不是不習慣易容出來的這副身體,還是說天氣太冷被影響。
一刀刺出的時候。
池小橙只感覺自己的手傳來一陣抽筋的劇痛。
旋即輕輕一抖,刺向他脖子的刀子,便朝著他的臉劃去。
配上楚凌風極力想要規避的動作。
“呲”的一下,刀子扎在了臉上,45度角向上劃拉,一道血淋淋的紅線出現時,也帶走了他的半只耳朵。
必殺的一擊,被天道干涉了。
倒不如說,是楚凌風的男主光環還在,池小橙現在根本無法直接強殺這個男主!
耳邊,傳來了楚凌風殺豬般的喊叫聲。
“呃啊啊啊啊——!”
他捂著耳朵,涌出的血液迅速將他的半張臉染紅,又順著下巴滴到地面。
他面目猙獰,往兜里一掏,幾根銀針就被握在了手里,“這是你自找的!”
扎太奶的三十針!
池小橙猛地瞪大眼睛。
見到他想要甩針的動作,同時又瞥見了朝著這里跑來的保安。
轉頭拔腿就跑。
嬌小的身子彎腰往灌木叢里一鉆,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直接變回了玩偶。
看來在喂他吃一個毒蘋果之前,是殺不死這家伙了。
不過……
【男主楚凌風因為宿主而產生害怕、恐懼、憤怒、疼痛等諸多負面情緒】
【情緒值 114…】
【情緒值 514…】
【情緒值 73…】
總之,賺麻了!
不過伴隨著池小橙的離去還有保安的到來,一直保持著要甩針動作的楚凌風,終于是無力地癱坐在長椅上。
差一點,剛剛差一點他就死了!
如果不是運氣好,對方不知怎么的就打歪了,否則就不只是掉半只耳朵那么簡單了。
還好,太乙十三針的名聲已經打了出去。
這個想暗殺自己的家伙,肯定也是信了自己的這使的一手神針。
他給自己點了幾下穴脈,緩解了一會兒疼痛后,見到保安隊長跑了過來,連忙罵道,“廢物,都給你們消息多久了,現在才過來!”
保安隊長臉色鐵青,“壽宴已經開始了,既然有危險,保護司大人才是最重要的,我哪里聚攏得了那么多人手!”
“你還敢頂嘴?”
楚凌風走了過去,一巴掌甩在了保安隊長的臉上,“沒看到我受傷了嗎,還不給我叫救護車,刺客一定還在庭院里面,給我掘地三尺也要找出來!”
保安隊長被甩了一巴掌,臉色也有些難看,“你不是神醫嗎,給自己扎兩針不就行了,還叫什么救護車!”
“你一個臭保安還敢頂嘴!”楚凌風抬手又是一巴掌,同時又吐了一口血沫到他臉上。
謾罵道,“認清一下自己的身份,你們這些底層的東西,一點眼力見都沒有,活該一輩子當保安送外賣,讀幾年書出來就是舔老子腳的貨色,來這里工作還不抓住往上爬的機會?”
“還有你們也是,看什么看,還不快給我滾去抓人!”
“一群廢物!”
他罵完后,卻沒注意到保安隊長越來越差的臉色。
正要轉身,一個沙包大的拳頭,直接轟在了他沒受傷的右臉上。
頓時就把楚凌風給打懵了。
抬起眸,保安隊長已經把配置的棍子給掏了出來,袖子高高擼起,“你罵你媽呢!你不也是想抱住司家大腿的一條狗,還給你臉了。”
“老子孤兒一個,爛命一條,要死我特么也拉你墊背!”
保安隊長二話不說就沖了上去,對著楚凌風就是一頓亂錘。
這一刻的慘叫聲,比剛剛還要大。
而池小橙,在買了一顆系統的加速藥丸吃掉后,早就已經逃離了現場。
雖然沒能殺死楚凌風,可教訓了他一頓,總歸心情不錯。
“不過我這樣直接玩消失會不會對桃桃有些殘忍啊。”
“畢竟我的人偶身份,可是送給她代表著寄托的禮物。”
“如果我消失了的話,桃桃肯定會急死的吧?”
池小橙唇角掛著笑容,躲過燈光和人群,很快來到了大廳一個開著的窗戶外。
“有些期待桃桃著急的表情呢~”
池小橙掛著那么一丟丟惡劣的笑容,偷偷爬上了窗戶。
大廳的人很多,一個老頭子在準備好了的舞臺上,和許多人相互敬酒,甚至東方陽都在舞臺那里,和這個老頭子有說有笑。
壽宴已經開始了,甚至一些形式主義的祝詞都已經結束,進入了賓客們相互交談的環節。
商業合作,人脈交際,甚至是解決一些商場上比較復雜的競爭。
這,才是壽宴的重頭戲。
不過……主場里面沒看見桃桃欸。
難道在舞池那邊?
這樣的宴會跳舞自然不可少,特別是小家族的子女,就指望著跳舞去賣弄姿色,然后攀上更好的家族。
池小橙又偷偷鉆到了會場的另一邊,一眼就看到了蘇桃。
即便在人人忙海中,那個穿著紫色禮裙,已經盡量含蓄的她,依舊是最美麗的一顆星星。
只是,看到的畫面,并不是如同池小橙想的一樣。
蘇桃沒有著急地在尋找玩偶。
而是和一個頭發微長,面容清秀很是中性、甚至比蘇桃還矮了許多的少年有說有笑。
這一幕,讓池小橙有些喘不過氣來,她是那樣篤定蘇桃已經喜歡自己了,也只會喜歡自己了。
可現在。
為什么不來找我?
你不是說我留下的遺物,你會像對待生前的我一樣珍惜嗎?
你不是喜歡我嗎,為什么還能和別人露出那么開心的表情?
她腰間原本系著布偶的系帶隨著微風輕輕飄舞,即便沒了布偶,在這長裙也顯得那么自然。
就好像在說,這稻草人布偶,有沒有對她來說都一個樣。
遠遠的。
池小橙看到那個清秀的少年向蘇桃伸出了手。
她在邀請蘇桃一起進入舞池。
而蘇桃,也牽上了那只手。
舞會上的邀請,代表著的又會是什么呢?
窗邊的這只小布偶呆呆地看著這一幕,瞳孔高光漸漸減少。
“桃桃,有點不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