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
房里明明開著清涼的空調(diào),但明夏熱得仿佛在火爐上被烤。
“好熱~”她本能撕扯衣服,突然一只有力大手摁住她的手,一道嚴(yán)厲的聲音灌入耳海,“別胡鬧!”
明夏不悅睜眼,瞬間愣住了。
她雖視線迷糊,但眼前男人這張臉?biāo)炝恕?/p>
俊美的像畫卷里走出來高高在上的謫仙。
“仙尊。”明夏秀眉微蹙,瞇著眼跟他撒嬌,“你干嘛呀?我好熱~快幫我把衣服脫了。”
男人愣了下,漂亮的手猶如被熱油燙了般縮了回去,聲音清冷如冰,“明夏,你喝醉了。”
說完他竟是想走,明夏一把拉住他,將他拉得壓向自己。
“你...”男人俊美的臉染上了也不知是惱怒還是極力克制。
明夏熱得難耐地扭了扭,“好熱~快幫我脫。”
男人深眸凝住不動(dòng)了。
“以往我也沒少幫你脫。”明夏的手撫上他結(jié)實(shí)胸膛,“這點(diǎn)忙都不肯幫?”
“胡說八道什么?”男人擰眉,好像根本聽不懂她的話。
明夏熱得煩躁,懶得再啰嗦,干脆捧起他這張讓人神魂蕩颼的臉,笑了笑,“仙尊果然一心只有修煉,如此甚好,不如咱們改修無情道為合歡宗。”
說完,她吻了上去。
她毫無章法的吻讓男人喉結(jié)壓了壓,拉開她圈在脖子上的手,沉聲問,“知道我是誰?知道你自己在干什么嗎?”
明夏迷糊點(diǎn)頭,“知道。”
這話仿佛打開了一個(gè)禁忌之門。
男人的克己復(fù)禮化為虛有,修長有力的身子直接覆上她,熱吻如同滔天巨浪,吻得她理智全無...
沉沉下墜。
熱浪洶涌襲來,男人掐著她細(xì)腰的力道加重,俯著身,沉著腰,問她,“我是誰?”
明夏張著小嘴,眼里莫名氤氳了霧氣,凝成水珠,盯著他叫他,“哥...”
這話一出她混沌的思緒驟然清醒了下。
哥...?
他是她…哥哥?
她還沒反應(yīng)過來,男人吻去她淚珠,聲音沉得沙啞,“乖,以前還能這么叫,現(xiàn)在,不能了。”
說完,男人有力大手撐著她膝蓋窩,陡然沉了腰,用了力,不給她任何逃離的機(jī)會(huì)。
明夏眉頭陡然一皺…嘶…好痛!
第二天。
明夏理智回籠,身上酸痛提醒著她昨晚不是夢(mèng)。
她嚇得陡然睜眼,看清楚后更嚇傻了。
她真跟無念仙尊春風(fēng)一度了?
不可能吧!
君無念修的是無情道,哪能真跟她…
可事實(shí)就在眼前。
昨晚他還花樣百出...
難道…
仙尊為了幫她渡劫,不惜破了萬年修為,真從無情道改修合歡宗?
也不可能!
沒人可以動(dòng)搖君無念的道心!
不對(duì),她渡劫...君無念都不知道!
明夏越發(fā)搞不清狀況。
無念仙尊居然跟她...做了他絕對(duì)不可能做的事?
無情道者,斷子絕...不是,斷情絕愛!
所以怎么可能真跟她做?
明夏總覺得哪里有問題,抬眸四下一看,她僵住了。
這根本不是修仙界!
難道是幻境?
有人要破仙尊修為?
更不可能!
君無念修為已是神君階,在修仙界是無敵的存在,就等飛升成神。
她也是道門老祖,他倆都是大佬,怎么可能中幻術(shù)?
還在凌亂地想著原因,男人突然睜眼,冰眸幽邃,伸手在她頭上揉了揉,“醒了?”
他湊近她,幾乎跟她唇貼唇,“還疼不疼?昨晚我第一次…不知輕重...弄疼你了。”
他聲音依舊很冰冷,但話卻讓人臊得心慌!
昨晚一幕幕涌入腦海,一向沉穩(wěn)淡定的老祖嚇得快結(jié)巴了,“你不是無念仙尊?”
男人皺眉,“酒還沒醒?”
明夏這下知道搞錯(cuò)了!
這人竟是一頭短發(fā),仙尊那烏黑如瀑讓人垂涎的長發(fā)呢?
所以她是怎么認(rèn)錯(cuò)的?
但這張臉確實(shí)是君無念的臉!
是何人膽敢這么給她做局?
明夏抬手就想一道雷轟出,怒道,“大膽狂...”
后面的話還沒說出,手就被男人握住,他面色冰冷如霜,眼神冷,語氣更冷,一字一句仿佛命令,“昨晚是你主動(dòng)。既然如此,離婚,跟我在一起。”
明夏還沒回過神,男人掀被起身,“我去洗澡,你再躺會(huì)兒。”
他說這話依舊冰冰冷冷高高在上,跟昨晚的瘋狂炙熱仿佛都判若兩人。
天,這人真的和君無念一模一樣!
一樣冰冷霸道,高高在上。
但他到底是誰?
明夏還十分懵,突然想起昨晚她叫他…哥?
這人是,是她哥?
她把自己哥哥…睡了?
不對(duì),她哪來的哥哥?
突然大量信息涌入腦海,明夏終于搞明白了。
這不是修仙界,而是人界!
而這高冷男人…還真是她…兄長。
是她養(yǎng)兄,她昨晚真把她哥給…
明夏狠狠咬唇,想到昨夜瘋狂,還有脫口而出的那聲哥…整個(gè)人都如遭雷擊。
更糟心的是,她…
應(yīng)該說這具身體還是已婚…
有丈夫!
而她身為道門老祖,渡劫失敗后,魂穿進(jìn)了這具身體。
哥哥。
已婚。
和仙尊一模一樣的高冷男人…
呵。
狗天道,這么會(huì)玩?
甩手就送她個(gè)天崩開局?
她哥名叫曲耀,是幾年前母親帶回家的孤兒,收留在了家里幾年。
讓曲耀在她身邊陪伴她,保護(hù)她安全,所以也是她私人保鏢。
后來她嫁人,曲耀也一直跟著她,繼續(xù)擔(dān)任她保鏢。
兩人關(guān)系等同兄妹。
可昨天,原身深愛三年的丈夫要跟她離婚迎娶別的女人!
她傷心欲絕,不忿不平,喝了很多酒,爛醉如泥,拉著曲耀來了這酒店。
大概因?yàn)楹忍嗑疲那橛謽O致崩潰,所以猝死了。
之后便是她魂穿而來繼承了這具醉酒的身體。
還繼承了這亂七八糟的關(guān)系。
想來,昨晚她突然流淚,還有那聲哭著叫的哥,都是這具身體殘留的本能反應(yīng)。
但最后也沒逃離男人的霸道占有,徹徹底底顛覆了兩人的關(guān)系。
從兄妹變成了....
明夏十分頭疼,怎么辦?
趕緊跑!
她一下床,腿軟得差點(diǎn)沒站住,還疼。
這狗男人體力好的能一次扛十袋水泥,折騰一夜。
明夏咬牙穿好衣服偷偷溜走了。
曲耀出來時(shí)房間已空無一人。
只有凌亂床鋪和雪白床單上盛開的紅玫瑰訴說著昨晚的事實(shí)。
她果然是第一次,昨晚他就清晰感覺到了那層阻礙。
他早該想到,她跟齊云霆三年婚姻...有名無實(shí)。
但他沒想到她竟然直接跑了。
看樣子...不打算對(duì)他負(fù)責(z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