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個事兒?”
趙寒盯著老鬼和扳手,陸誠怎么沒用扎帶把兩人綁起來?
“這兩人是良好市民,撿到贓物……哦不,是撿到錢財,主動上交。”
陸誠笑著說道。
趙寒看了看陸誠,通過眼神,就明白怎么回事。
“東西在哪里撿的?有人證嗎?”
趙寒一臉嚴肅的盯著他們。
“沒!沒有人證!就在前面的拐角!”
老鬼指了一個方向。
兩人把陸誠和趙寒帶到了一處角落,路人注意不到這邊,也沒有監控探頭。
“金表、錢包、首飾……都是這地方撿的?”
“沒錯。”
“這么多值錢的東西丟在這一個地方?恰好被你們撿到?”
“純屬偶然。”
“對警察說謊后果清楚嗎?”
“清楚,我們說的都是真話,若說謊出門被車撞!”
老鬼信誓旦旦的說,旁邊的扳手看了他一眼,表情有點不自然。
趙寒瞇著眼睛看他們。
沒能人贓并獲,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們信口雌黃。
“麻煩你們配合,去派出所做筆錄。”
“配合,必須配合。”
老鬼點頭答應。
做完筆錄,他們就沒事了。
只不過好不容易宰了好幾只肥羊的收獲,都沒了。
一切都白忙。
人沒進去是萬幸,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江海這趟水不該來攪,沒想到這年輕帽子是江海的。
險的一批!
扳手心有余悸,當時要是手快個十來秒,百分百被那年輕帽子逮個正著。
趙寒掏出對講機,請求巡警支援。
兩名巡警急匆匆趕來,以為又逮了兩只。
趙寒是陸誠的押送工具人,而這兩名巡警,則是趙寒的押送工具人。
“趙警官,又逮了兩個嗎?”
他們一臉興奮,第一次遇到這么猛的反扒小組。
然后,兩名巡警就瞧見了陸誠那張略遜讀者的帥氣臉龐。
眼熟!
他好眼熟!
是他!
就是他!
我們的朋友,特能抓!
兩名巡警見到了偶像,熱情上前打招呼。
“陸警官,聞名不如見面,我太激動了!”
“難怪趙警官接二連三送賊娃子過來,無縫銜接,我們以為是哪位大神?原來是你!”
兩名巡警差點就忘了本職工作,都要追上星了,就差沒要陸誠簽名了。
老鬼和扳手這兩位在金陵盜門誰人不知無人不曉的角色,直接被無視了,晾在了一邊。
喂喂,不是要去做筆錄嘛,能不能快點,我們時間也很寶貴的,一小時幾萬上下!
這想法,硬是憋在了心里。
而“特能抓”三個字,讓他們心神一震!
這年輕帽子果然不簡單,都有這樣的名號了!
瞧那兩名巡警見到人家激動的樣子,他抓的賊到底有多少個啊?
老鬼和扳手相視了一眼,兩次都沒栽到他手上,是幸運女神在眷顧他們。
如果知道江海有這號人物,他們絕對不會來的。
兩個人終于有人理會了。
趙寒悄悄對兩名巡警小聲說了什么,后者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走吧,那就,回所里做筆錄。”
一名巡警接過沉甸甸的贓物,差點沒拿穩。
好家伙!
這兩個不是普通賊娃子,偷了這么多!
只可惜沒逮著他們,否則,量刑好幾年。
路上,老鬼和扳手側面向兩名巡警打聽關于陸誠的信息。
聽到人家還在見習期,人都麻了!
不是,他才見習警?
就這么牛逼了?
要是起來了,那還得了!
“你們兩個什么身份,你我都心里清楚。”
“今天算你們踩了狗屎運,我們陸警官到現在沒失過手,凡伸手必抓!你們就偷著樂吧!”
“以后夾緊尾巴做人,下次就沒那么好運了!”
普遍而言,做了賊行,改邪歸正的很少。
就跟做皮肉生意的小姐一樣,躺下掙錢多輕松,誰要去打工?
賊也一樣,一伸手就是打工人一個月的工資,誰愿意轉行?
兩名巡警也只是告誡了兩句,不再多說。
老鬼和扳手做完筆錄,一離開派出所,就連忙撥打電話。
“收手!趕緊收手!”
“撤!趕緊撤!”
“怎么了,鬼哥?我們才沒干幾票啊!”
“鬼哥!發生什么事了?客運站這邊肥羊好多啊,我都樂不思蜀了!”
“別廢話!讓你們收手就趕緊收手!不想死的話!”
摘星派十來個人來江海,由老鬼和扳手帶頭。
所有人都要聽他們的命令。
老鬼在電話里把原因一說,原本還不甘心的一群人,都嚇得把伸出去的手縮了回來。
那恐怖的年輕帽子!
只是去金陵旅個游,他們摘星派就折了三個。
連鬼哥和扳手哥這樣的高手,都差點栽了。
而這個年輕帽子,竟然是江海的。
鮑家兩兄弟先后都折在了那年輕帽子手里。
他太恐怖了!
是噩夢!
老鬼命令一下,摘星派全部收手!
“鬼哥,燕子門那邊怎么辦?”
扳手問道。
燕子門一幫人,他們可指揮不動。
老鬼:“良言難勸該死的鬼,已經跟他們說了利害關系,他們不聽也怨不得我們。”
“我們先撤,回金陵。”
某處賓館,房間內烏煙瘴氣。
燕子門的一幫人已經踩好了點,今晚要去景旺小區探一探穴。
那個小區條件不錯,有好幾家出門旅游沒人。
再加上監控維修,簡直天時地利人和,偽裝成修空調的,干它一票大的。
至于摘星派那老鬼的提醒,他們完全沒放在心上。
“一個年輕帽子,還是見習的?怕個鳥!”
金陵那邊,聽完老鬼的匯報,黃三表情凝重。
“那就趕緊都回來!沒想到……那年輕帽子是江海的!”
“原來!他們都先后都栽在了那年輕帽子的手里!哎……一切都是命啊!”
掛了電話,黃三又打給了盧七。
“師哥……那帽子外號‘特能抓’,我打聽過了,入職一個月,就得了二等功和三等功,賊王老貓也是折在他手里,不要以身犯險……”
電話那頭,盧七思考了片刻,開口道:
“我手下點都踩好了,裝備也采購齊了,今晚的盤子很肥,這一票無論如何都要干!”
“至于你說的那年輕帽子……狹路相逢吧,如果真遇到,會一會又如何!”
盧七知道黃三的性格,他過于謹慎,所以,整個門派寒酸得不行。
干這行就是刀口舔血,不豁得出去,怎么賺大錢!
江海的帽子到底有沒有能耐,得試了才知道!
金陵也有厲害的帽子,還不是在他們眼皮子底下干了好幾票!
黃三那么怕那個年輕帽子?
呵呵,越是害怕,越會被抓!
膽子還是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