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誠一愣,這么簡單?
彩票店內(nèi),蒼蠅捕手冒著藍光。
文字提示:強奸犯。
好家伙,作案可真夠近的,彩票店距離女子房子,只有五十米的距離。
陸誠走了進去,直接道明了來意。
說是附近發(fā)生了強奸案,需要彩票店老板提供監(jiān)控。
老板表情一下子慌了。
陸誠就順理成章地懷疑,問道:“你緊張什么?不會是你干的吧?”
“不、不是我!”
陸誠瞥了一眼柜臺上的煊赫門,道:
“還不是你?你的煙頭在受害者房子里找到,煙嘴上有你的DNA,還有指紋、頭發(fā)絲,隨便一樣證據(jù),就能定你罪!”
“你還有什么要狡辯的?”
哪知前一秒還嘴硬的彩票店老板,下一秒就慫了。
“警官!我不敢了!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是存心的。”
彩票店老板心漸漸涼去,只剩下害怕。
陸誠暗自搖了搖頭,就這膽子還強奸?
接下來的訊問沒有一點阻礙,彩票店老板竹筒倒豆子,把犯罪事實全交代了。
而陸誠也是聽得三觀有些炸裂。
強奸那名婦女的人,確實不止彩票店老板一個。
有三個人。
老板并不是主犯。
他是被人叫去強奸那婦女的。
對的,你沒聽錯。
強奸就好像打麻將一樣,一叫就去了。
主犯叫王禹,經(jīng)常來彩票店買彩票。
他酷愛刮刮樂,每天必刮五張喜相逢。
那天他刮出了一張一千的,高興得跳了起來。
為了感謝彩票店老板,他告訴了彩票店老板一個秘密。
就是那獨居婦女張少芬是個騷杯,他入室強奸過對方幾回。
人家不僅沒有反抗,還叫得非常浪,甚至還會觀音坐蓮、張果老倒騎驢等熟練技巧。
王禹在侵犯時,甚至有種錯覺,自己才是那個被侵犯的。
“不會吧?”彩票店老板聽得瞠目結舌。
王禹撩開衣服,露出胸口的抓痕,罵道:“你瞧瞧,都是那騷浪賤抓的,媽的!”
彩票店老板:“我去?。。 ?/p>
王禹:“你想去?行啊,嘗嘗那騷滋味!”
彩票店老板連忙擺手:“我去是語氣詞,我可沒想去!”
王禹嗤笑一聲:“得了吧,你又沒媳婦兒,整天呆在這彩票店,憋壞了吧?我都干了她四五回了,爽著呢,她不會報警!”
經(jīng)過王禹的再三勸誘,彩票店老板心動了。
于是,在黑燈瞎火的夜晚,犯案了。
后來,王禹還叫了一個工友,去“侵犯”了張少芬一次。
聽完,陸誠也無語了。
強奸確實是強奸,但,那張少芬估計也饑渴久了,很享受被“侵犯”。
難怪她遲遲不報警。
陸誠也猜到那張少芬為什么后來選擇報警。
她讓警方幫她找到“侵犯”她的人,而不是抓到人。
因為他們突然不找她了,時隔好幾天,她是越想越氣,越氣越想。
最后是瘙癢難耐,才選擇報警。
陸誠內(nèi)心呵呵一笑,三觀碎了一地。
這案子真是離離原上譜,離了大譜。
半個小時后,小鄭打電話給陸誠,激動得說道:
“陸哥,檢測有結果了!現(xiàn)場發(fā)現(xiàn)的東西,屬于三個人的!其中一人的指紋,在數(shù)據(jù)庫里,叫王……”
陸誠:“王禹?!?/p>
電話那頭的小鄭一愣,驚道:“陸哥,你怎么知道的?”
“我還知道另外兩個人的名字,一個是彩票店老板,叫李國民,一個是王禹的工友,叫胡本立?!?/p>
“?。。 ?/p>
小鄭掛了電話,興致全無。
好不容易根據(jù)線索找到嫌犯,正要一步一步,找到兇手。
結果陸誠那邊,已經(jīng)抓到人了。
都不等一下自己嗎?
這案子破的,毫無游戲體驗??!
小胡正在總結偷拍案的卷宗資料,看小鄭的表情就好像女朋友跟別人跑了一樣。
他問了原因后,拍了拍小鄭的肩膀,嘆口氣道:
“哎!跟陸哥辦案,就得有這種心理準備!”
小鄭叫了兩個人,開著警車去新塘的一處建筑工地逮人。
王禹和他的工友胡本立被銬上,帶出了工地。
其他建筑工人都搖著頭,強奸這種事能干?
花點錢不就好了,不寒磣!
回到刑偵隊,當小鄭聽到案情原委后,失落的心情又瞬間高漲了。
我勒個豆!
還有這樣炸裂的案情?
而受害人張少芬在抓到那三個人后,突然又說自己不告他們了,要警方撤回案件。
陸誠似乎是猜到了這種結局,暗罵一聲“晦氣”。
這女的也是絕了!
案件不是她說撤回就撤回的。
強奸罪的定義,無論是受害人在被侵犯時,存不存在生理性快感,關鍵在于是否獲得自由、自愿的同意。
“享受”不等同于同意。
生理反應是身體的自動反應,完全不受意志控制,就好像被打會痛、被撓會笑一樣,是生理反射。
單方面來講,王禹三人的主動行為,確實構成了強奸。
至于那張少芬被“侵犯”后的情感,無法決定案件的走向。
刑偵隊這邊提供了完整的證據(jù)鏈,之后就是移交檢察機關。
陸誠破了三人強奸案,理應是獎勵很豐厚才對。
結果系統(tǒng)只給了一樣奇葩道具,叫做【隱忍水果糖】。
【隱忍水果糖:警察在外辦案時,由于某些特殊情況,沒機會沒時間上廁所時,含著隱忍水果糖,可持續(xù)憋屎憋尿,身體不會難受,也不會有損害?!?/p>
陸誠嘴角扯了扯,仔細一想,這玩意兒好像確實有點用,尤其是在關鍵的時候,比如盯梢的時候。
同時,他也想起了電視上國外某個奇葩綜藝,好像有憋尿挑戰(zhàn)賽。
這要是去參加比賽,還不勇奪第一?
憋爆他們的膀胱!
噗!
陸警官丟不起那人。
奇葩的案子給奇葩的獎勵。
陸誠只能說晦氣。
休息的時候,蘇清舞找陸誠說了件事,就是晚上去她家吃飯。
“行啊,我好久沒嘗你媽的手藝了?!?/p>
“我爸在家。”蘇清舞抬頭,觀察著陸誠的表情。
“哦。”
“哦?”蘇清舞愣了愣,沒想到他是這種平淡的表情。
陸誠笑道:“怎么?我應該害怕?你爸會吃人?”
“你知道我爸的身份嗎?”
“知道啊,省廳大佬嘛,還給我頒過獎呢?!?/p>
陸誠并不傻,當時就覺得蘇清舞和蘇國良長得幾分相似。
當然,女兒大多還是隨風韻猶存的母親沈芳。
兩個人又同姓,隨便一打聽,就知道了。
知道歸知道,這種事情,不能主動提及的。
蘇清舞點了點頭,看陸誠的樣子不膽怯,那她就放心了。
原本以為,蘇國良的省廳和女友父親的身份,會讓陸誠害怕。
現(xiàn)在看來,是她想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