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圓剛合上工作室的筆記本,手機就震個不停,夏曉的視頻電話直接彈了出來。屏幕里夏曉扎著高馬尾,身后是“曉底撈”魔都總店的鎏金招牌,背景音里還混著服務員喊號的聲音:“一百九十八號,里面請——”
“姐妹快看我剛收到的線報!”夏曉舉著手機晃了晃,“李舒然讓助理查你工作室地址呢,說要‘拜訪’你,我看她是想找你麻煩!”她咬了口草莓糖葫蘆,含糊不清地說,“她算哪根蔥?我已經讓魔都20家‘曉底撈’拉黑她了,敢動我閨蜜,以后讓她在魔都吃不上一口熱乎火鍋!”
蘇清圓被她逗笑,翻出剛畫好的畫本分鏡:“我才不怕她,今天改完石景明和林曉曉的甜寵劇情,心情好得很。倒是你,開著五百家店還親自盯后廚,不累嗎?”
夏曉對著鏡頭理了理鉆石耳釘:“累什么?剛收了三家新店的分紅,明天給你工作室換套新沙發!對了,讓林曉曉周末來店里,我讓后廚給她做特供蝦滑,補補被李舒然氣的元氣。”她突然壓低聲音,“聽說李舒然追沈硯辭追得更緊了,還放話不讓石景明談戀愛,這姐們兒是想當愛情警察啊?”
蘇清圓笑著搖頭:“隨她折騰,我筆下的主角從來都自帶光環。”掛了電話,她看著畫本里石景明給林曉曉遞糖的畫面,筆尖在空白處添了朵小桃花——有夏曉這五百家火鍋店撐腰,誰也別想欺負她的人。
蘇清圓剛把畫本收好,手機又收到夏曉發來的消息,附帶一張截圖:【看我剛讓技術部弄的,李舒然搜“曉底撈”直接跳“該商戶暫不營業”,爽!】后面還跟了個得意的表情包。
蘇清圓失笑,正想回復,工作室的門被輕輕敲響,林曉曉抱著相機站在門口,眼眶有點紅:“清圓姐,我剛看到網上說……李舒然要去王導的酒會,還說要帶石景明一起去?”
蘇清圓趕緊拉她坐下,把夏曉的消息遞過去:“別信那些,有我們在呢。”她指了指畫本上的桃花,“你看,我都給你們畫好緣分線了,明天我讓夏曉留包間,咱們邊吃火鍋邊想對策——她五百家火鍋店可不是白開的,保準讓李舒然知道,欺負人是要付出代價的。”
林曉曉看著屏幕里“拉黑李舒然”的截圖,又看看畫本上暖融融的畫面,心里的不安漸漸散了,小聲說:“那……我明天能點特供蝦滑嗎?”蘇清圓笑著點頭:“必須管夠!”窗外的月光灑進來,照亮了兩個女孩眼里的暖意,也照亮了對抗惡意的底氣。
次日清晨,李舒然坐私人飛機降落在片場所在的城市,落地第一件事就給王導助理發消息:“我來視察品牌植入,王導今天的戲排到幾點?正好順道拜訪。”她心里打的算盤清楚,沈硯辭和王導的金牌合作大明星,王導在哪,沈硯辭肯定就在哪。
趕到片場時,王導正站在監視器前罵場:“李副導,沈硯辭那賽車漂移的鏡頭再拍一遍,角度不對!”李副導應著,轉身調整機位,額角的汗順著下頜線滑落。李舒然提著咖啡走過去,笑盈盈遞向王導:“王導辛苦,我帶了點提神的。”余光卻一直瞟著塞車里的沈硯辭。
王導接過咖啡擺擺手:“謝了李小姐,我們忙著呢,你自便。”沈硯辭從頭到尾沒看她一眼,注意力全在演戲上。李舒然正覺得難堪,手機彈出助理的照片——石景明和林曉曉在“曉底撈”涮火鍋,林曉曉碗里堆著小山似的蝦滑,石景明正給她遞紙巾。
她捏著咖啡杯的手驟然收緊,熱咖啡濺到指尖也沒察覺。王導的罵聲、李副導的指令、照片里的笑聲混在一起,刺得她太陽穴突突直跳:“既然沈硯辭眼里沒我,石景明也別想安穩。”
她悄悄對助理發消息,“把倉庫模型的手腳提前做了,我要讓林曉曉今天就出丑。”目光掃過沈硯辭專注的背影,又落回手機照片上,眼底的算計像結了冰。
李舒然盯著照片里林曉曉碗里堆成小山的蝦滑,指甲深深掐進掌心,轉身對身邊的助理使了個眼色。助理立刻心領神會,快步走到私人飛機的休息室,撥通電話:“按原計劃動手,確保痕跡處理干凈,別留下把柄。”
片場這邊,王導剛喊完“卡”,沈硯辭卸下戲服里的玉帶,額角還沾著演戲時的汗。李舒然提著剛從飛機上帶來的進口咖啡走過去,笑盈盈遞上前:“硯辭,剛拍完打戲累了吧?喝點東西歇歇。”沈硯辭接過助理遞來的溫水,淡淡點頭:“謝謝李小姐,我不喝咖啡。”語氣客氣卻疏離,轉身就去看監視器回放,連多余的眼神都沒給她。
李舒然看著沈硯辭專注看回放的側臉,再想到照片里石景明給林曉曉剝蝦滑的畫面,一股火氣直沖頭頂。她捏著手機點開地圖,“曉底撈”的定位和石景明倉庫的位置在屏幕上格外刺眼,冷笑一聲:“石景明不是把奶奶送的賽車模型當命根子嗎?
我倒要看看,等他發現寶貝被弄壞,還能不能笑得出來。”陽光透過飛機舷窗照在她臉上,卻暖不透眼底的寒意,她對助理吩咐:“讓司機把車開到停機坪,我現在就飛過去,要親眼看著這場好戲開場。”
私人飛機很快起飛,李舒然靠在座椅上,指尖在手機屏幕上劃過沈硯辭的拍戲路透——他穿著權臣蟒袍的樣子俊朗逼人,可心思卻從不在自己身上。她咬著唇冷笑:“沈硯辭你不回頭就算了,石景明也想甩開我?沒門。”這場仗,她必須贏一個。
私人飛機落地時,石景明和林曉曉剛從倉庫出來,正捧著賽車模型往車邊走去。李舒然坐在車里,隔著玻璃盯著那輛模型,眼底閃著期待的光。下一秒,就見模型底座突然松動,林曉曉手一抖,模型“哐當”一聲磕在車身上,一個輪子應聲滾落。
林曉曉瞬間慌了神,眼圈都紅了:“我、我沒碰它……”石景明趕緊扶住模型,指尖摸到底座接口處的劃痕,臉色沉了下來。這時李舒然踩著高跟鞋“恰好”走來,故作驚訝:“呀,這不是奶奶送的寶貝嗎?怎么掉輪子了?曉曉妹妹也太不小心了吧。”
石景明抬頭冷冷掃向她,語氣帶著壓不住的火氣:“李舒然,你剛從外地飛過來,就‘恰巧’出現在這兒?別以為我不知道是你干的。”他把林曉曉護在身后,“我的事,輪不到你插手。”李舒然被戳穿心思,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卻還強撐著:“你怎么能這么說我……”話沒說完,就被石景明一個冷厲的眼神逼退了半步。
李舒然被石景明的眼神刺得心頭一堵,強裝委屈地抿著唇:“景明,你怎么能冤枉我?我只是順路來看你……”話沒說完,就見石景明彎腰撿起滾落的輪子,指腹擦過上面新鮮的劃痕,聲音冷得像冰:“順路?順路到特意讓你的人動了我模型的手腳?”
林曉曉攥著石景明的衣角,小聲卻堅定地說:“我們剛檢查過,出門前還是好的。”石景明拍拍她的手背安撫,轉頭看向李舒然:“我奶奶的東西,輪不到外人來糟踐。從今天起,別再出現在我面前。”
李舒然看著兩人并肩的背影,指甲掐得掌心生疼,眼里的委屈瞬間褪成狠戾——石景明為了這個丫頭跟她撕破臉?行,那就別怪她不留情面。她掏出手機給助理發消息:“去查林曉曉工作室的合作方,我要讓她知道,跟我作對的下場。”風吹起她的卷發,卻吹不散眼底翻涌的戾氣。
助理很快回了消息:【林曉曉最近在幫蘇清圓的畫本拍插畫素材,她們工作室剛談好一家出版社,下周就要簽合同了。】
李舒然盯著“蘇清圓”三個字,眼底閃過一絲陰狠——蘇清圓和夏曉走得近,自然是幫著林曉曉的。她立刻撥通出版社張總的電話,語氣帶著暗示:“張總,聽說你們要跟蘇清圓的工作室合作?我可是聽說,她團隊里有人手腳不干凈,上次還弄壞了石景明的東西呢,這種合作怕是要擔風險哦。”她頓了頓,輕描淡寫地補充,“我們集團下季度的宣傳冊,正想找出版社合作呢……”
掛了電話,李舒然看著手機里蘇清圓畫本的樣圖,嘴角撇出冷笑。動不了林曉曉,就從她閨蜜的工作室下手,蘇清圓的畫本要是黃了,林曉曉肯定不好受。石景明不是護著她嗎?那就讓他眼睜睜看著身邊人受委屈。
遠處傳來私人飛機引擎的轟鳴聲,她理了理裙擺轉身走向停機坪——沈硯辭的《權臣心》宣傳會下周開始,她有的是時間慢慢折騰。這場游戲,還沒到結束的時候。
李舒然掛了出版社的電話,指尖在“蘇清圓工作室”幾個字上反復敲打,眼底的陰翳越來越重。助理發來的調查明細里,一條信息格外刺眼:【蘇清圓三個月前還欠著五百萬債務,如今已全額還清,資金來源不明。】
“不明?”她冷笑一聲,翻出另一份文件——沈硯辭幾個月前被爆“未婚生子”緋聞時,恰好是蘇清圓債務纏身的時間。時間線卡得這么準,傻子都能猜到貓膩。她又想起夏曉之前給蘇清圓的三百萬“資助”,那筆錢至今沒還,蘇清圓明明連閨蜜的錢都慎著借,怎么可能突然還清五百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