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間功夫，衛生室門前“沙沙沙”停下幾輛豪車。

幾名和柳如煙年紀相仿，渾身上下全是名牌的女子快速下車，大踏步走進了衛生室。

一進門，眾人便迫不及待問道。

“如煙如煙，你的養顏丹從哪兒買的？快帶我去，我要買養顏丹。”

“對對對，我也要買，我要買十顆。”

聽到動靜的李大壯從衛生室后院走了進來。

柳如煙快步走到李大壯身邊，介紹道：“這是李大壯，養顏丹就是他做的。”

話音一落，眾人立刻上前，將柳如煙生生擠開，把李大壯圍了個水泄不通。

“李先生，你的養顏丹多少錢？我要買十顆。”

“李先生，我也要十顆，不，我要二十顆。”

“對對對，李先生，你有多少養顏丹，我們全包了。”

眾人七嘴八舌，李大壯頭都大了，他壓了壓手，沉聲道：“諸位，不要著急，一個個來好吧。”

說著，李大壯坐回診臺前，開口道：“諸位，買養顏丹之前，有些話咱們要說清楚。”

“想必養顏丹的效果你們也都看到了，之所以效果這么好，完全是因為它的原材料極其昂貴，所以售價貴一些，一萬塊一顆。”

聽到一萬塊的價格，眾人并不感到驚訝，可以見得，一萬塊對于她們來說根本不算什么。

李大壯頓了頓，繼續道：“養顏丹的煉制過程極其艱難，所以數量并不多，每月限量銷售十顆。”

此言一出，眾人瞬間不淡定了。

“什么？才十顆？這哪兒夠啊。”

“李先生，這也太少了吧？能不能再加點？”

“是啊李先生，十顆都不夠我們姐妹分的，能不能多賣我們一些。”

李大壯搖了搖頭，苦笑道：“抱歉各位，這已經是我的極限了，再說了，我的養顏丹一個月只需要吃一顆就行，吃多了也沒用。”

“實話告訴你們吧，原本這個月的份額已經不足，不過你們都是如煙的朋友，我便把給自己留的養顏丹拿出來。”

“你們放心，今天在場所有人全都能買到，而且，我給你們打八折，只要八千塊一顆。”

李大壯也是懂些人情世故的，這些人都是柳如煙弄來的，自然要提一提柳如煙，不說這些人領她一個人情，至少也會念著她的好。

柳如煙心里一陣竊喜，立刻明白了李大壯的意思，她立刻上前，裝出一副失落的樣子道：“姐妹們，能買到就不錯了，我的那顆給了南煙，今天還想要一顆他都不給。”

此言一出，眾人便也不再多說什么，畢竟一個月只需要一顆就行，大不了下個月再來買。

“好了，大家一個個來吧。”

接下來的時間，眾人一個個上前，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眨眼間的功夫，李大壯便到手整整四萬塊。

“李先生，如煙，你們先忙，我先回去了。”

“對對對，你們忙，我也要趕緊回去試試。”

“李先生，如煙，拜拜，我也走了。”

拿到養顏丹，眾人便迫不及待離開，想要回去試試服用之后的效果。

幾人剛走沒幾分鐘，又一名女子推門走了進來。

“小蘭。”柳如煙嫣然一笑，快步迎了上去，“你也過來了。”

溫書蘭微微頷首，目光看向李大壯，小聲道：“如煙，他就是賣養顏丹的那個？”

“嗯，是他。”柳如煙如實回答道。

李大壯知道，今天能來買養顏丹的人，都是柳如煙的朋友 ，于是早早便將養顏丹拿了出來。

只見對方走上前來 ，斜斜地用眼角掃過來，目光輕飄飄的，帶著點漫不經心的審視。

“喂，養顏丹多少錢？”

聽到對方的語氣，李大壯有些不悅，拿著養顏丹的手頓在半空，隨即又縮了回來。

“養顏丹一萬一顆，但不好意思，沒了。”

“沒了？”溫書蘭目光掃向李大壯的手，嗤笑道：“泥腿子就是泥腿子，不就是想多賣點錢嗎。”

說著，她從包里拿出兩萬塊錢扔在李大壯面前，“給你兩萬，夠了吧？”

聽到“泥腿子”三個字，李大壯瞬間怒火中燒，但礙于柳如煙的面子，他還是強壓下了心頭的怒火。

“你是聽不懂話嗎？養顏丹沒了，想買下個月再來。”

“你騙鬼呢？”溫書蘭怒喝一聲，指著李大壯的手道：“你手里那是什么？不就是養顏丹嗎？”

“怎么？兩萬還不夠嗎？”

“好，我明白了。”

說著，溫書蘭再次拿出一萬塊錢扔在桌上，“三萬，三萬夠了吧？”

在她看來，這個世界就沒有錢搞不定的東西，如果搞不定，那就是錢不夠。

李大壯將三萬塊錢推了回去，冷聲道：“你說的沒錯，我手里的確是養顏丹，但我不賣，或者說，我不賣給你，明白嗎？”

“你......你你你......”

溫書蘭咬了咬牙，正要說些什么，李大壯打斷道。

“你什么你？”

“你吃著農民種的糧食，住著農民工蓋的房子，張口閉口泥腿子，誰給你的優越感？”

“他們不吃你的，不喝你的，憑借自己勤勞的雙手討生活，你憑什么看不起他們？反倒是你，表面穿的光鮮亮麗，誰知道這些錢是怎么來的。”

“我的養顏丹是賣給人的，而不是賣給你這種豬狗不如的垃圾的。”

見此情形，柳如煙立刻上前，充當起了和事佬。

“書蘭，你干什么？就不能好好說嗎？”

“大壯，書蘭她不是故意的，你就不要和她置氣了，看在我的面子上，你就賣給她一顆吧。”

“閉嘴。”

李大壯怒喝一聲，指著門口道：“柳如煙，我做事什么時候輪到你來指指點點了？說了不賣就是不賣，再多說一句，你和這個垃圾一起滾。”

“我......”柳如煙張了張嘴，最終什么都沒說。

她知道，這件事情根本不怪李大壯，實際上，她也挺反感溫書蘭那副高高在上，高人一等的做派。

“好......好好好......”

溫書蘭指著李大壯，咬牙切齒道：“我記住你了，你給我等著。”

話音一落，便怒氣沖沖朝門口走去。

剛走到門口，溫書蘭猛地頓住了腳步，尹南煙的照片一直在她腦海里閃過，她是真的想要一顆養顏丹。

略作遲疑后，溫書蘭折返而回，“如煙，你先出去下，我單獨和他聊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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