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靈兒去做秦四海思想工作的時候,秦陽也沒閑著,去視察了秦王軍。
果然如沈婉君在家里對他說的那樣,秦王軍已經(jīng)初具規(guī)模。
大體分為三個兵種,步卒,弓箭手,和騎兵!
軍隊建設(shè),秦陽不太懂,雖然向三位大玄名將學(xué)習(xí)了一段時間,但遠沒有武靈兒這位從小耳濡目染的將門虎女懂的多。
所以,秦陽心甘情愿當(dāng)甩手掌柜。
既能讓武靈兒高興,自己又不用操心,何樂而不為呢?
中午,秦陽在秦邑吃的午飯。
一上午時間,武靈兒幸不辱命,把秦四海的思想工作做通了。
秦四海不說要走的話了,愿意留在秦王軍中,擔(dān)任校尉一職。
秦陽說校尉的官太小,要拜他為大將軍。
本來,秦陽就想把秦四海往大將軍的位置上培養(yǎng)。
可這話剛一說出口,坐在身邊的武靈兒就用胳膊肘狠狠捅了幾下秦陽。
她沒說什么話,只一個勁地往嘴里扒拉米飯,但秦陽卻哈哈笑了起來。
秦陽哪能不明白武靈兒的意思……這大將軍的位置武靈兒自己想當(dāng)!
笑完過后,當(dāng)著眾將的面,秦陽從懷里摸出一枚象征大將軍權(quán)力的虎符,放在了武靈兒面前。
眾將心領(lǐng)神會,立刻起身,對著武靈兒俯身抱拳見禮道:“參見大將軍!”
武靈兒抿唇一笑,將虎符收了起來,輕輕地擺擺手說道:“坐,吃飯。”
眾將坐下后。
武靈兒偷偷瞥了一眼身邊的秦陽。
還說自己沒有變?
沒有變,會把虎符給我?
這件事,放在以前,想都不敢想。
看來找機會,還是得調(diào)查清楚,秦陽到底怎么了。
為什么突然間對自己這么好了?
好的一時間讓她無法接受。
吃完飯,秦王沒有放眾人離開。
就著飯桌,召開了第一次軍事會議。
先是喝了一口茶潤潤嗓子,秦陽才說道:“今日本王來秦邑一路所見,本王甚慰,有你們,秦王府不會再被人當(dāng)成魚肉任意宰割!”
“本王相信王妃的本事,定能帶領(lǐng)你們,將我秦王軍建設(shè)成一支不亞于邊軍的強軍!你們有沒有信心?”
“有!”
“大點聲,沒吃飯嗎!”
“有!有!”
眾將立刻齊聲喊道,屋頂都恨不得震穿了。
滿意地點點頭,秦陽又說道:“軍中其他各營,本王不管,王妃怎么安排,你們怎么執(zhí)行就行。”
“但是有一個營,本王必須向你們隆重介紹!”
一伸手,秦四海在秦陽的示意下,不明所以然地站了起來。
秦陽說道:“這是秦四海,邊軍出身,是我新兵營的校尉,但若只是新兵營的校尉,犯不著本王向你們親自介紹。”
“秦四海,除了新兵營校尉這個名頭,還有一個名頭,那就是特種小隊的隊長!”
“秦四海,向他們介紹一下,什么是特種兵。”
秦陽發(fā)話,秦四海不敢不從,就把先前從秦陽那里聽來的以及他這些天自己的所思又想,融合一下,對眾人說了。
等秦四海說完,秦陽又道:“這就是特種兵,現(xiàn)在本王正式給特種小隊命名,曰玄甲軍!”
玄甲軍?
聽到這個名字。
武靈兒小眉頭情不自禁一揚。
忍不住在心里啐了秦陽一口。
呸!
不要臉。
自己設(shè)計的盔甲是玄甲。
秦陽簡單改了一些,就成特種小隊的名字了。
真不要臉。
但看在秦陽讓她當(dāng)大將軍的份上,武靈兒沒有當(dāng)眾拆秦陽的臺。
“玄甲軍,日后必定是我秦王軍的王牌!”
“所過之處,當(dāng)戰(zhàn)無不勝!攻無不克!”
“此后,玄甲軍人員的挑選和訓(xùn)練,由秦四海全權(quán)負責(zé),你們各營必須無條件配合秦四海。”
“你們一個個,都別藏著掖著,有好苗子,別舍不得,都先緊著玄甲軍!”
“誰若使絆子,休怪本王無情!”
話音落下,眾將皆是抱拳遵命。
但秦陽還是看出眾將心中不服。
畢竟秦王軍初建,各營不是少這就是少那。
若都緊著玄甲軍來,各營一味付出,擱誰誰心里都不爽。
秦陽沒有把這個問題放在以后解決,直接說了出來。
他看向其他三名校尉。
分別是騎兵校尉孫德勝,步卒校尉石匪,弓箭校尉雷公朔。
前兩人出身武家軍,皆是武定山的愛將,為了支持秦王軍的建設(shè),武定山忍痛割愛,將兩人送了過來。
雷公朔則是秦家軍出身,射的一手好箭,只不過歲數(shù)有些大,都能當(dāng)眾人的爹了,私底下,大家都喜歡稱呼他為雷公。
“誰有問題,現(xiàn)在就可以說出來!本王現(xiàn)在就可以給你們解決。”
三名將領(lǐng)互相看了看,最后,石匪出來說話。
他是一個大塊頭,脾氣暴躁,他道:“王爺,秦王軍初建,軍中各營都是一張白紙,憑什么我們都要無條件配合玄甲軍?這不公平!”
“好!”
秦陽并未惱怒,只是說道:“軍中,強者為王!你不服,很正常!”
“這樣吧,你帶著你手下的步卒與秦四海帶領(lǐng)的特種兵比試一場。”
“誰贏了,輸?shù)囊环剑鸵獰o條件配合贏的,這樣,可行?”
“好,比就比!”
石匪又道:“但大家都是同袍,真刀真槍,難免傷了和氣,興師動眾,又劃不來。
“好辦!”
秦陽說道:“一方選三十個人出來,使用木刀木槍,明天在后山訓(xùn)練場一較高下。”
“一言為定!”
“你呢?”
秦陽看向秦四海。
秦四海拱手,“自當(dāng)應(yīng)戰(zhàn)!”
……
晚上。
一燈如豆。
武靈兒主動來找秦陽,秦陽正在看書,“這么晚了還沒睡,怎么,非要為夫陪著才肯睡?”
“呸!”
武靈兒沒好氣白了一眼,在秦陽身邊坐下,“我過來是想問問你,真要比試?”
“那還有假。”
秦陽看向外面的天色,道:“都這個時辰了,離比試開始沒有幾個時辰了。”
“你不擔(dān)心?”
“擔(dān)心什么?”
秦陽反問道。
武靈兒把話再說的明白了點,“除了秦四海,那三個校尉都是正規(guī)軍出身,論能力論資歷,他們?nèi)丝啥疾环悖 ?/p>
“明日比試,秦四海若敗了,你丟臉可就丟大了。”
秦陽微微一笑,“怎么,關(guān)心我?”
武靈兒臉一紅,捶了秦陽一拳,“誰關(guān)心你,我只是想告訴你,特種兵的事情,不能著急,得慢慢來。”
秦陽合上書,說道:“不行,什么事情都可以慢慢來,唯獨這件事不行!”
“別看現(xiàn)在各國表面和氣,但一場大戰(zhàn)在所難免,玄甲軍日后定能出其不意!”
“從現(xiàn)在就開始訓(xùn)練,已經(jīng)不算早了!”
“道理雖然是這么一個道理。”
武靈兒擰著眉頭說道:“但明天的比試,萬一輸了呢?”
秦陽眼神堅定,“不會輸,三十對三十,優(yōu)勢在玄甲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