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玄帝要讓他們把秦陽拖出去杖責(zé)三十。
幾個小太監(jiān)懵了。
因?yàn)楹荛L一段時間,玄帝都沒有下過處罰秦陽的旨意,以前倒是經(jīng)常有。
可最近半年,都是獎賞秦陽的。
“還愣著干什么!拖出去!”
玄帝見幾個小太監(jiān)無動于衷,嘶吼道。
小太監(jiān)們不敢怠慢,趕緊來到秦陽身邊,準(zhǔn)備把他拖出去。
誰知秦陽一揮手,瀟灑道:“不用你們拖,本王自己長腿了,會走!”
說完,秦陽自己大搖大擺向大殿外走去。
玄帝更氣,滿臉鐵青:“打!給朕狠狠地打,少一棍,朕誅你們九族!”
不久之后,殿外傳來棍棒打在皮肉上的結(jié)實(shí)聲響。
聽著都疼,但秦陽硬著忍著一聲不吭。
因?yàn)榭砸宦?,求饒一聲,他就輸了?/p>
他骨子里,是一位不服輸?shù)娜恕?/p>
這件事,他覺得自己沒有做錯,即使對方是皇帝。
跪在殿外的漢王和趙王原本還在串供詞,想著一會兒進(jìn)去如何請罪,誰知看見秦陽被打,都懵了……
……
入夜。
秦王府。
雖然距離白天秦陽在宮中被打已經(jīng)過去很久,秦陽屁股上的傷口也早已經(jīng)上了最好的金瘡藥,但看著換下來被血浸透的紗布,沈婉君還是心疼的直掉眼淚。
她恨不得這些痛苦,她替秦陽承受。
趴在床上的秦陽,臉色略顯蒼白,額頭上也有淡淡的細(xì)汗。
雖然被打的時候,秦陽一聲沒吭。
但那三十棍打在誰身上誰知道。
那是真疼啊。
伸手握住沈婉君的手,秦陽臉上強(qiáng)行擠出笑容,“沒事兒,一點(diǎn)都不疼,行刑的是洪公公的干兒子們,就憑我和洪公公的關(guān)系,那些小崽子們不敢下重手?!?/p>
“得了吧?!?/p>
站在床邊的武靈兒不嫌事大,說道:“陛下發(fā)話,就算你和洪公公關(guān)系再好,他的干兒子們也不敢手下留情。”
她看的出來。
這三十棍,都是用了全力。
聞言,秦陽沒忍住瞪了她一眼,說道:“不說話沒人把你當(dāng)啞巴。”
然后,秦陽使勁給武靈兒使眼色。
武靈兒也知道秦陽不想讓沈婉君擔(dān)心,閉上嘴巴不說話了。
春兒秋兒小心翼翼地將舊的紗布取下,撒上藥粉,換上新的紗布,這才離開。
她們一走,房間里只剩下夫妻三人。
搬了一個凳子過來坐下,武靈兒抱怨說道:“陛下也真是的,怎么就不信漢王趙王謀反呢,咱們豈不是白忙活一趟?”
據(jù)她所知。
玄帝今天不僅命人杖責(zé)秦陽三十。
還讓秦陽三日之內(nèi)滾出京城,出使楚國。
時間這么趕,說明玄帝是氣急了。
對于漢王和趙王,武靈兒也打聽了。
說是秦陽走后,玄帝把兩人叫進(jìn)大殿說了一會話。
具體說的什么,無從得知。
然后兩人就像沒事人一樣出來了。
出來時,兩人還有說有笑。
這說明,玄帝根本沒有處罰兩人。
有功的不賞也就罷了,還罰了,有過的不罰,讓他們繼續(xù)逍在外面遙,武靈兒有一肚子怨言要說。
“行了,靈兒,這件事不要再說了?!?/p>
“陛下對咱們王爺心生不滿,全因謀反一事,若我們再多嘴,傳到陛下耳朵中,更要引來陛下責(zé)罰?!?/p>
沈婉君是一個小心謹(jǐn)慎的人,不想因?yàn)樗齻冊诟锒嘧?,議論此事,再給秦王府引來禍?zhǔn)隆?/p>
點(diǎn)點(diǎn)頭,武靈兒閉口不言。
隔墻有耳,禍從口出。
這個道理,她還是懂的。
“王爺,能不能讓皇后娘娘幫忙求求情?”
“三日之內(nèi)就要出使楚國,時間實(shí)在是太趕了,王爺身上有傷,三日內(nèi)怕是連路都走不成,難道要讓王爺被抬著上馬車去楚國?”沈婉君道。
杖責(zé)三十。
沒有十天半個月的時間,秦陽不能下地走路。
可圣旨又說讓秦陽三日內(nèi)就得離開京城。
沈婉君這還是擔(dān)心秦陽。
“沒事兒,被抬就被抬了,他都不嫌丟人,我丟什么人,反正也是丟他的人。”秦陽不在意道。
秦陽嘴里的“他”指的自然是玄帝。
這一次,秦陽代表大玄出使楚國。
正使被抬著上馬車,去楚國。
只要玄帝不覺得丟人,秦陽無所謂。
“不行,還是得找皇后娘娘幫忙求求情?!?/p>
沈婉君道。
她不奢望不讓秦陽出使楚國。
她只奢求能多寬限幾天,讓秦陽留在京城秦王府把身上的傷養(yǎng)好再走。
“不必了。”
秦陽說道:“因?yàn)橹\反這件事,皇兄惡了我,誰敢保證他不惡了皇嫂?”
“現(xiàn)如今,皇嫂都自身難保,這時候讓皇嫂去幫忙求情,豈不是害了皇嫂?而且,我也不愿去求情。”
“那怎么辦?”
沈婉君一臉擔(dān)憂。
“真的沒事?!?/p>
秦陽拍了拍她的小手,安慰道:“就是打了幾十棍,一點(diǎn)皮肉傷,在路上就養(yǎng)好了。”
聞言,武靈兒道:“這么說來,你是打定主意要出使楚國了?”
“以前不樂意去,不過現(xiàn)在,我巴不得趕緊去,留在京城我只覺惡心?!?/p>
通過這件事,秦陽對玄帝有很大的意見。
京城,他現(xiàn)在是待不下去了。
出使楚國,就當(dāng)是出去旅游散散心了。
“那我也要去?!?/p>
武靈兒道。
秦陽沒吭聲。
過了一會兒。
秦陽找了一個借口。
把沈婉君支走了。
沈婉君一走。
秦陽就道:“你不能去!”
“憑什么?”
武靈兒說道:“婉君姐很早之前就說過讓我去,她要我保護(hù)你,就像去豫州那一次一樣。”
秦陽道:“你真不能去,你忘了咱們之間打過的一個賭了,我贏了,所以你不能去。”
“而且,相比于保護(hù)我,秦王府和你婉君姐更值得你去保護(hù)。”
“怎么說?”
武靈兒皺起眉頭,不解道。
秦陽解釋說道:“我這一走,漢王趙王可不走,他們還在京城,不知何時回封地,因謀反一事,他們肯定恨我,他們?nèi)艚铏C(jī)對王府發(fā)難,你指望你婉君姐一個人應(yīng)對?”
“婉君姐那么聰明,肯定能應(yīng)對,我留下就是一個累贅?!?/p>
“不,這一次不一樣,只要你留在京城,他們就不敢輕舉妄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