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星露上上下下地打量著桑承恩,嘲諷的眸光里藏著凌厲,“我聽說,軍區(qū)軍醫(yī)的醫(yī)術在全國是排得上號的。”
“我建議你,現(xiàn)在就去軍醫(yī)那看看病,不然耽擱久了,你這腦子治不好了,那就糟糕了。”
她瘋了都不可能選擇榮利群那種渣男。
也就蔣星露那種女人,會把榮利群當成寶,還想方設法的要搶走他。
桑承恩一雙如黑曜石般好看的眸冷沉、深幽,“你不用轉移話題……”
“你煩不煩?”蔣星瑤滿臉不耐煩,“要是你真閑得慌,請你去訓練,去做任務,或者做點兒工作,不要在這里打擾我做事,好嗎?”
她很忙地,忙著種地,忙著想辦法賺錢和拿到介紹信。
桑承恩盯著她看了好幾秒鐘,然后不說話了,也沒有離開。
他就抱臂,一臉沉靜地站在那,不知道在想什么。
蔣星瑤沒空多搭理他,也不會管他是不是繼續(xù)站在這里。
她蹲了下來,繼續(xù)照顧地里,雖說她是天生種植圣體,卻不是隨隨便便種地就行的。
她也需要好生照顧地里,查看地里農作物的情況,再根據它們的需要伺候,這樣才能讓農作物長得更好。
忽然,她的余光看到了周圍的那些地,眼里有了深思,如果有機會,她想幫一把這群可愛的軍人,幫他們把地里的農作物照顧得好一些。
只是,這件事不好辦,一個處理不好她就會出事的。
她得想想,要怎么樣來辦,才能在安穩(wěn)中幫助軍人們。
她沒注意到,桑承恩有發(fā)現(xiàn)她的動作,微微瞇起犀利的眸子,她這是想對軍區(qū)的地做什么?
應該不太可能。
軍區(qū)的地有專門的人看顧的,而且破壞軍區(qū)的地是重罪,蔣星瑤不會傻到這地步的。
那她看地做什么?
他垂眸看向蔣星瑤在伺候的那塊地,眉心皺在一起,看她這專業(yè)的模樣,不像是拿地在弄著玩,反而像是真在種地。
她一個城里的姑娘,會種地?還這么熟練?
在這一刻,桑承恩發(fā)覺越發(fā)地看不懂蔣星瑤,她的一舉一動都透著奇怪。
她來軍區(qū)找他,到底是出于什么樣的目的?
蔣星瑤完全不知道他內心所想。
她在忙完了地里的事,一抬頭,就看到一雙大長腿,且她往上看了幾秒,才看到某個男人的身體。
她的腦子里全是一個念頭:這男人的腿也太長了點兒,比她的存款還要長。
桑承恩順著她的視線看去,卻是沒看到任何奇怪的地方。
他擰著眉頭,眼神微冷地看向她:“在看什么?”
蔣星瑤沒搭理他,拍了拍手轉身就走,這么大一個帥哥,可惜是個腦子不正常的。
桑承恩冷著一張臉,跟在她的身后。
蔣星瑤也不在意,邊往回走邊閑適地看軍區(qū)的一切。
昨天沒多注意,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能時不時看到在訓練的軍人,還有三三倆倆聚在一塊聊天的軍人或者家屬這些。
她也沒湊過去和這些人套近乎,她很快就會離開這里,沒必要套近乎。
而且,她要是去套近乎,桑承恩那腦子有坑的人,肯定會以為她別有所圖。
她走了一陣兒,發(fā)現(xiàn)有些人對她指指點點,并有細碎的說話聲傳來。
“就是她,腳踏兩條船,搶了自己妹妹的未婚夫,為了男朋友跑來咱們軍區(qū),妄想著嫁給桑承恩。”
“真是不要臉。好在桑承恩得知了這些,請首長打回了結婚報告,這下這女人的陰謀就沒辦法達成了。”
“要我說,桑承恩早就該解決了這門婚事,他和謝晚淑多般配啊,咱們軍區(qū)誰不說他倆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噯噯噯,你們聽說沒?這女人居然在種地。真是可笑,她一個城里姑娘,哪里會種地,估摸著是想用這樣的手段,讓桑承恩以為她是個踏實的好姑娘。”
“呸,真惡心。咱們軍區(qū)的菜地多貴重啊,她竟是用來搞這樣的事,光是想想都惡心。”
聽到這些的蔣星瑤,唇角噙著一抹淡淡的笑意,神情沒有一絲的變化,仿若被罵被議論的人不是她。
她雙手背在身后,心情很是放松,桑承恩的結婚報告被打回來了更好,這樣她離開時就不會擔心任何事了。
接下來,就是想辦法賺錢和搞到介紹信。
桑承恩也是聽到這些議論的,他眼神平淡至極的掃了一圈。
那些在說他和蔣星瑤的軍人和家屬,不是閉上嘴看天看地看鞋面,就是突兀地換了一個話題。
怎么看著,桑承恩挺護著這女人的?
桑承恩不管這些人在想什么,他冰冷的眸光落在蔣星瑤的身上,她似乎挺高興的?
……
高城,蔣家。
杜芳芳和榮利群母子倆提著一些禮物,來到了蔣家,是來商談榮利群和蔣星露的婚事的。
杜芳芳笑容滿面地看一眼蔣星露,才對其母周美說道:“親家母,親家公,你們看兩個孩子都相互喜歡,歲數也到了,不如咱們早點兒把兩個孩子的婚事辦了。”
“我是擔心,不早點兒辦會出問題。”
蔣星露乖巧地坐在那,時不時瞄一眼榮利群。
兩人的眼神交匯之時,充滿了粉紅色的泡泡,甜得膩人。
讓蔣星露得臉蛋紅紅的,心臟砰砰砰地快速跳動,這一世她終于能如愿嫁給利群了。
想到這里,她的眸底滿是得意和暢快,前世明明她和利群才是一對,可蔣星瑤卻用了卑鄙手段搶走了利群,害她嫁給了桑承恩那個早死的東西。
好在,她重生回來了。
這一世,她搶先一步,讓蔣星瑤嫁給了桑承恩,還把她送到了西北軍區(qū)受苦,這樣她就沒辦法再破壞她的婚姻了。
“是這個理兒。”周美笑得合不攏嘴,越看榮利群越滿意,“我就露露這么一個女兒,巴不得她早點兒和利群結婚。”
此時此刻,她早就忘了自己還有一個親生女兒,也忘了親生女兒身無分文在西北受苦。
但顯然,坐在這里的幾人除了蔣星露,都忘了蔣星瑤的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