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名單》那邊基本沒什么問題。
娛樂圈的人慣會見風使舵,原本可能還有被欺負的風險,但是熱搜的事一鬧,根本就失去了這個可能。
誰會去招惹一個討論度話題量一夜崛起的藝人呢?
于是交待了兩句,順便把蘋果留下后,鐘吉載著夏至走了。
送走兩人的蘋果和白亦謙回到了酒店。
今天沒通告的白亦謙看起了劇本,蘋果在一旁,站著也不是,坐著也不是。
“那個……”
白亦謙看蘋果站著很是拘謹,想叫他坐下,結果一張口才發(fā)現(xiàn)不知道對方叫什么。
“白哥我叫蘋果。”
蘋果立刻出聲提醒。
白亦謙點點頭:“蘋果,不用太拘謹,把我當朋友就成。”
話畢他伸出手想拍一拍蘋果的肩膀,可蘋果以為白亦謙要和他握手。
于是兩只手一交叉,巴掌落在手臂上的清脆聲在空曠的房間里格外清晰。
蘋果看著白亦謙那被自己打紅的手臂,大腦徹底宕機了。
“白哥,我,我不是故意的!”
蘋果似乎已經(jīng)看到了實習報告上大大的差評了。
他欲哭無淚地緊閉雙眼,結果下一秒,白亦謙還是拍了拍他的肩膀。
“……身手很敏捷,以后的私生全都靠你了。”
“好!……啊?”
……
夏至隔天要飛一趟外地,去盯著池臻顏的第一檔常駐錄制,順便見個人。
前幾天,池臻顏完成了綜藝首秀。
在一檔運動綜藝里帶領明星們體驗了花劍的入門。
看起來簡單的運動,實在每個人上手的時候連劍柄都握不穩(wěn)。
倒不是因為太重……
“這么輕?”有個男藝人驚呼。
他看著花劍的通體冰冷金屬感,下意識地覺得應該很重,至少是跟自己拍古裝劇時,很有質(zhì)感的鐵劍一般重。
可這,似乎就跟一瓶礦泉水差不多?
池臻顏點頭,慢悠悠地解釋:“擊劍分為三種,重劍,花劍和佩劍,重劍最重,花劍其次,佩劍最輕,各位手里的是花劍,約一瓶礦泉水的重量。”
她說話很言簡意賅,能清楚地抓住重點,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
一期節(jié)目下來,大家都被科普了不少的擊劍知識,池臻顏還吸了不少粉絲。
今天去拍攝的,是常駐綜藝。
《歡迎來到副本世界》。
一檔仿無限流小說劇情的綜藝,一季總共十二期。
因為是原創(chuàng)節(jié)目,還是新出的,找嘉賓的時候哪怕很多人感興趣,但是考慮到片酬和闖關性以及不確定性,幾乎沒定下幾個常駐。
找上夏至的時候,節(jié)目組都有點想擺爛了。
畢竟連續(xù)遭受拒絕,很難不影響情緒。
但還是認認真真準備了見面的會議。
可沒想到夏至看了一眼腳本以及各種設定,直接拍板。
“我個人很欣賞,具體的話我需要問過我們臻顏的意見,二十四小時之內(nèi)會給答復的。”
其實夏至的態(tài)度很官方,但是對面莫名升騰起了一抹希望。
唯一一個沒有把企劃書甩在桌子上,昂起頭鼻孔對著他們,傲慢地問了一句:“這種綜藝誰會看?”的人。
而夏至過問了池臻顏的意見,得到的也是肯定答復。
在反反復復溝通了安全細則以及合約的協(xié)定后,池臻顏變成了節(jié)目宣傳的C位。
夏至到拍攝現(xiàn)場的時候,已經(jīng)開始錄制了。
一共是十八個人參加。
池臻顏站在人群中間,她環(huán)視了一圈,除了她之外,還有一個男曲棍球運動員,一個男羽毛球運動員和一個女藝術體操運動員。
男女比例是2:1。
其他都不熟,但那個曲棍球運動員,池臻顏認識,以前在隊里聽過八卦。
超絕人間大瓜王來的。
想到這,池臻顏默默離得遠了一些。
但艾爾默沒有這個意識,還沖著池臻顏打了個招呼。
“歡迎來到副本世界,第一個副本,《末日圍城》。”
池臻顏本來還很不耐煩,一聽到大廣播傳來聲音,立刻被吸引了注意力。
“3172年,地球爆發(fā)喪尸潮,恐懼和病變蔓延至世界的每個角落。T市也不能幸免。
“如今,T市只剩在場的十八位幸存者,請在此地搜尋到足夠的血清,兩小時注射一次,并在夜晚八點前成功達到撤離點。
“場地內(nèi),被感染的喪尸們無視覺,卻有敏銳的嗅覺和聽覺,請竭盡全力避開,雖喪尸無法奔跑,但不要掉以輕心。如若感染,五分鐘內(nèi)不注射入血清將感染出局。
“另外,場地內(nèi)還有不同的道具,請在獲得后合理運用。
“各位,為了活下去,開始奔跑吧。”
廣播播完,現(xiàn)場陷入一陣騷動。
“我靠早知道早上多吃一碗粉了!”
“還好吧?不是說喪尸不會奔跑嗎?”
“也是吼,害,咱倆等會兒走一塊唄,有個照應。”
“成。”
池臻顏豎起耳朵,試圖偷聽到有用的信息,結果全是抱團邀請。
個人賽抱團嗎?
她覺得不可行。
節(jié)目組沒有提有多少血清,萬一數(shù)量不多,所謂的同盟還感染且沒有血清,而你有且一支,那給不給?
于是在連續(xù)兩人提出了結盟的請求時,池臻顏都拒絕了。
此時她還不知道,日后她這一舉動要被無數(shù)人稱為獨行俠。
不過池臻顏知道了也無所謂,她本來就是。
廣播宣布開始后,所有人作鳥獸狀散去。
在原地看了一圈,池臻顏直奔鬼屋。
這是一個很大的游樂園,清了場。
看得出來節(jié)目組在節(jié)目內(nèi)容上還是舍得下本的。
去鬼屋的路上經(jīng)過旋轉(zhuǎn)木馬,池臻顏一眼就看見了明明沒有人,卻還在轉(zhuǎn)動的木馬。
在暗暗的晚上,幽幽旋轉(zhuǎn)的木馬配上閃爍的燈光,池臻顏覺得有些汗毛豎立。
但她是越好奇,就越要探究的人。
于是大著膽子湊過去,果然在旋轉(zhuǎn)起伏的一個木馬尾巴上看見了一張夾著的信封。
可是旋轉(zhuǎn)木馬設施的門鎖死了,池臻顏嘗試了一下,發(fā)現(xiàn)怎么也打不開。
正一籌莫展時,她瞥見了隔壁草叢上放著一截樹枝。
就這樣靜靜地在那,似乎在等待著什么。
于是彎彎的樹枝涅火重生,成為了并不太趁手的佩劍,一戳一挑一畫圈,紙條滑落,隨風吹到了門口的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