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熾寧早就走遠(yuǎn)了,顧燁宸還沒回過神來。
“燁宸,未婚妻再好看,也不用人走了,還盯著吧。”旁邊有人見顧燁宸如此模樣,打趣道。
“你不說,顧大少少有的失態(tài)啊!哈哈哈!”
顧燁宸放在雙膝上的拳頭緊了一下,又放松道,“讓諸位失笑了。”
“失笑,我看不見得吧。聽說顧大少頭一個未婚妻也是這謝家的,現(xiàn)在這個還是謝家的,顧大少可跟謝家有緣吶。”
有人崇拜顧燁宸之前的戰(zhàn)績,自是也有那落井下石的小人,此時說著風(fēng)涼話,“榕硯兄,你說呢?你之前沖冠一怒為表妹,現(xiàn)在親妹妹又跟顧大少定親了,怎么沒見你半點(diǎn)兒動靜?”
“嘖嘖,到底不是一起長在身邊的啊。”
謝榕硯扯著笑,只是笑意卻不達(dá)眼底。
顧燁宸沒再搭理眾人,他以為這輩子,他不會再見到謝熾寧了。即使再見,他也能夠做到不失態(tài)。沒想到啊,三年,三年來這個讓他一直魂牽夢縈的人,竟然陰差陽錯地成了自己的未婚妻。
呵,顧燁宸心里冷笑了一聲,之前她就沒用真名跟自己相處,可見她真的從未愛過他。
顧燁宸緩緩?fù)鲁鲆豢跐釟猓喙鈷吡搜坳幱舻闹x榕硯,不管以后如何,既然她現(xiàn)在是自己的小未婚妻,那他便送她一份見面禮吧。
謝熾寧發(fā)誓,她真的一點(diǎn)也不想多管閑事的。謝家的事就夠她操心的,雖然自進(jìn)了秦府,她就感覺到一股煞氣繚繞,但她也沒打算出手,可現(xiàn)在,瞧著眼前躺在病榻上的秦府老夫人,謝熾寧只覺得自己的一雙慧眼過期了。
要不然,她怎會在老夫人的臉上看到了和謝家的親緣線?
謝熾寧心里驚了又驚,但臉上依然保持著一副漠然的態(tài)度。
“咳咳,咳咳。讓,諸位勞心了。我這兒病氣重,老大家的,你還是讓大家去外面吧,不要讓孩子們傳染了。”秦老夫人聲音沙啞,眼見著出氣兒多,進(jìn)氣兒少,幾句話廢了大力氣。
大夫人抹了抹眼淚,“哎,娘,聽您的。”
老夫人怕是撐不過今日了,本來生辰宴也是老夫人催辦的,她不想因為自己,小輩們耽誤下半生,可是人算不如天算。
“別哭,誰人能沒個生老病死。你聽我說,我走后,這謝府,上上下下都交給老二,管家權(quán)也給老二媳婦,你從旁協(xié)助,你可依?”
大夫人一愣,老夫人死死抓著她的袖子不放,只等她一句準(zhǔn)話。
謝槿禾嗤了一聲,這也是個偏心的。
不過,不給大房也不錯,那個狗東西以后就拿不到財產(chǎn)了,看姜寒月還怎么得意。
大夫人皺著眉頭,老夫人瞪著眼珠子,顯然吊著這口氣兒,屋子里眾人誰也不敢在這個時候吭聲,一致的保持沉默。
“老太太要說身后事,現(xiàn)在還沒到時間。您三庭勻稱,人中深長,是長壽的命格,還有多年好活,但現(xiàn)在卻奸門破損,眼白有紅絲,明顯小人作祟。”謝熾寧輕捏了下眉心,剛剛她心里小算了一把,沒想到給她算出個大瓜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