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里的晨光透過石縫灑進來時，程石已經站在山泉邊了。他望著潺潺流動的泉水，指尖凝聚起一縷水靈力——自從發現山泉能滋養靈力，他每天天不亮就來這里修煉，如今丹田處的靈力比之前凝實了不少，連呼吸間都能隱約感受到水汽的流轉。

“石頭，早飯做好了，快回來吃吧。”母親的聲音從山洞里傳來，程石收了靈力，快步走回去。洞里的石桌上擺著靈米粥和烤紅薯，程木正用沒受傷的手給小妹編草螞蚱，見程石回來，他舉起手里的木靶：“你昨天說要練水刃的衍生用法，我連夜把木靶改了改，外層加了層硬木，能多擋幾次水刃。”

程石拿起木靶，只見靶身刻著細密的紋路，中間還留著幾個小孔——是程木特意鑿的，用來模擬“需要避開的要害”。他心里一暖：“哥，謝謝你，這木靶正好能用。”

吃過早飯，程石帶著木靶回到山泉邊，開始練水刃的衍生術法。他深吸一口氣，一息蓄力施出一道水刃，卻沒劈向木靶，而是劈向山泉的水面——水刃落入水中，瞬間激起一片水汽，水汽在空中凝結成一道薄薄的水幕。程石盯著水幕，心里默念《基礎吐納訣補注》里的口訣，嘗試用靈力控制水幕的形狀，讓它能擋住前方的攻擊。

一開始，水幕總是剛形成就散了，練到中午，他終于能讓水幕維持半息——這半息雖短，卻足夠在決戰時躲過周玄的一道氣勁。程石擦了擦額頭的汗，剛想休息，突然瞥見腰間的黑風堂令牌——之前王管事要他注入靈力的“認主印記”，他一直沒敢試，如今在山泉邊，水汽充足，或許能試試。

他摘下令牌，將一縷靈力緩緩注入——令牌突然發出淡藍色的光，表面的“水”字紋路變得清晰，竟與山泉的水流產生了共鳴。程石盯著令牌，只見紋路間漸漸浮現出一行小字：“黑風谷，暗河通血煞壇”。

“暗河？”程石心里一動，趕緊從懷里摸出沈浩畫的黑風谷地圖——地圖上只標了交易點和主要山路，沒提暗河。他對照令牌上的小字，在地圖上找了半天，終于發現交易點附近有一處“靈草覆蓋區”，按令牌的提示，暗河的入口應該就在那里。

“要是能從暗河繞到交易點后面，說不定能在決戰時幫上忙。”程石把令牌和地圖收好，又想起程木的手臂——之前留的腐心草葉子還在，或許能在山洞附近找找有沒有解毒的靈草。

他沿著山泉往山洞深處走，走了約莫半柱香的時間，突然看見一片腐心草——和之前留的葉子一模一樣！更讓他驚喜的是，腐心草旁邊竟長著幾株清心草——他在青云閣的典籍里見過，這是低階的解毒靈草，能緩解腐心毒的癥狀。

程石趕緊挖了幾株清心草，回到山洞，把草汁擠出來，敷在程木的左臂上。“哥，你試試能不能動？”程木試著抬了抬胳膊，雖然還是沒力氣，卻能輕微活動了：“比之前好多了！石頭，這草真有用！”

程石點點頭，又把剩下的清心草曬干，磨成粉末裝在小瓷瓶里：“這粉末你帶在身上，要是遇到毒，說不定能用上。”他又給母親和小妹各裝了一小瓶，心里踏實了不少——至少家人有了自保的能力。

接下來的日子，程石一邊練術法，一邊完善暗河的路線。他讓程木根據令牌的提示，在木靶上刻了暗河的簡易地圖——程木的木匠活精準，連轉彎的角度都標得清清楚楚。母親則每天熬安神粥，讓他能有足夠的精力修煉。小妹也沒閑著，用草繩編了好多平安結，掛在程石的令牌、木靶上，說能“驅邪避災”。

這天傍晚，程石正在山泉邊練水遁術，突然聽見山洞外傳來腳步聲——是沈浩！他趕緊迎上去，沈浩從懷里摸出一張圖紙：“這是黑風谷交易點的詳細圖紙，王長老已經安排了三名煉氣中期修士埋伏在周圍，負責牽制血煞門的人。”

他又壓低聲音：“我還截獲了一個消息，李長老要用冰魄晶煉制封靈陣，決戰時會困住王長老的靈力——不過你別擔心，封靈陣是低階困陣，用清心草粉末就能暫時破解。”

程石心里一喜——他正好有清心草粉末！他拿出程木雕的木靶，指著上面的暗河地圖：“沈師兄，我發現黑風谷有暗河，能繞到交易點后面，說不定能在決戰時截斷李長老的退路。”

沈浩接過木靶，看了看上面的地圖，點點頭：“太好了！這暗河正好能派上用場！下個月初三，我們在黑風谷外的老松樹下匯合，王長老會在那里等我們。”

程石點點頭，送沈浩到山洞門口。看著沈浩遠去的背影，他摸了摸令牌上的平安結，又看了看手里的木靶——上面有程木刻的地圖，有小妹編的平安結，還有他這一個月練出的水遁術、水幕術。程石深吸一口氣，眼神變得堅定：黑風谷決戰，他一定能贏，一定能為林風、趙虎報仇，讓家人過上安穩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