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霆舟一下就把老夫人問懵了,“霆舟,你不是說,你離開倉庫后,才發(fā)生的火災(zāi)嗎,怎么?這其中還另有隱情?”
傅霆舟將身上的小魚玉佩拿出來。
老夫人是見過世面的人,乍一看這玉佩,也不像是古董,首先這成色就不太好,不過小玉佩倒是非常精致養(yǎng)眼。
“這玉佩一直戴在我身上,當(dāng)時(shí)我去倉庫里檢查,發(fā)現(xiàn)玉佩丟了,我就出去找,前腳剛走出倉庫,后腳倉庫就著了火,那火勢來勢洶洶,竟是一下子將廠房燒了個(gè)精光,撲都撲不滅。”
老夫人詫異,“這么說起來,還是這玉佩保佑了你?”
傅霆舟點(diǎn)頭,摸著玉佩的眼神多了幾分笑意,“嗯,如果沒有這塊玉佩,怕是你們現(xiàn)在收到的就是我出事的消息。”
老夫人只覺后怕,“霆舟,這玉佩你打哪求來的?我記得之前,你沒有戴這些東西的習(xí)慣。”
她信佛,之前在寺廟里為家里的人求了許多護(hù)身符,傅霆舟都不戴。
傅霆舟揚(yáng)眉,一臉自豪,“念寶送我的。”
老夫人詫異,“什么?”
“就是今早上,念念磕了腦袋,我?guī)⊙绢^去醫(yī)院,她不是死活不去嗎,在路上,小丫頭非要拉著我去店鋪,小魚玉佩是念念挑的,當(dāng)時(shí)送給了我。”
“這么說,哪里是小玉佩保佑了你,這是念念保護(hù)了你。”
提起念念,傅霆舟眉眼皆是笑意,“可以這么說,女兒還真是貼心小棉襖呢,防漏風(fēng)的那種。”
老夫人松了口氣,“自打念念來了咱們傅家,咱們傅家是一天比一天順,小念念簡直就像小神仙,我這回頭就給念念鑄個(gè)金身去,我要把小丫頭供起來!”
傅霆舟只當(dāng)母親在說笑,不知老夫人說的是真話。
“對了霆舟,車子爆炸和廠里失火的事,你一直不言明,是不是跟司家有關(guān)。”
傅霆舟垂眸,神色陰鷙,“失火的事,是司家所為,至于傅霄車子爆炸的事,不是司家主導(dǎo),可與司家脫不了干系。”
“你打算如何對付司家?”
傅霆舟指尖有節(jié)奏的敲著椅子扶手,“十倍奉還!就是不知道司安平能不能承受的住。”
此時(shí)的念念,正坐在院子里的搖椅上,傅子安和她玩的歡樂。
念念陡然看到天空升起一片煞氣。
小丫頭眼都亮了,噌的站起來,指著天上,“哇!”
“念念,你看到了什么?”傅子安抬頭一看,這,什么都沒有呀,天都快黑了呢。
念念站在椅子上蹦的老高,“那里那里。”
兩人個(gè)頭太矮了,但傅子安還是能夠知道念念指的是哪個(gè)方向。
“咦,這個(gè)方向不正是司家嘛。”
念念一扭頭,“撕阿皮家吖,那我不吸溜吸溜啦。哥哥,我偷偷告訴你嗷,撕阿皮要倒大霉啦!”
說的是悄悄,結(jié)果念念叉著腰,說的可大聲了。
這讓剛走出來的傅霆舟和老夫人聽的倍清。
老夫人眉開眼笑,小念寶的嘴開過光,她說司安平家要倒霉了,那肯定是要倒霉了。
……
另一邊。
司家。
司安平看著走進(jìn)來的姨太太,氣的橫眉豎眼的。
“這都兩天了,你還沒請到祖清?”
趙茹:“老爺,我去請過了,可我連國醫(yī)圣手的門都沒能踏進(jìn)去。不過今天其他世家的人都來探望您了,當(dāng)時(shí)您睡著了,他們放下東西就走了。”
司安平眼都亮了,“快去找找有沒有龍須參。”
趙茹撇嘴,“找過了,沒有。”
“怎么可能沒有?我生了這么重的病,他們那些世家平日里也沒少跟司家做生意,甚至軍政兩方的關(guān)系,還托我?guī)退麄冋伊瞬簧倌亍K麄兡枚Y品來看我,總歸不會拿那些普通的,必然是有頂級藥材的。”
趙茹低著頭,“原本我聽說斐家來看的時(shí)候,是打算拿半根龍須參的。”
“打算?那斐家到底拿沒拿!”
司安平可知道這個(gè)斐家,五年前,斐家在拍賣會上得了一根龍須參,只是同一年,斐家老頭子一次外出,被車撞了,昏迷不醒,醫(yī)生說百分之九十會成為植物人。
當(dāng)時(shí)斐家為了救斐老爺,不惜用了半根龍須參,沒過幾天,斐老爺就醒了。
雖然還不能行動自如,癱在床上,但不是植物人了,當(dāng)時(shí)斐家上下都高興的不行,還說,要把剩下的半根龍須參讓斐老爺吃了。
但當(dāng)時(shí)斐家請動了祖清上門,祖清說,斐老爺身體虧空,不適宜大量進(jìn)補(bǔ),余下半根龍須參,若被斐老爺服用,他不僅消化不了,還有暴斃風(fēng)險(xiǎn)。
斐家這才留下了半根龍須參,視若珍寶的收藏了起來。
趙茹搖頭:“沒拿,原本斐家是打算拿的,但他們一聽司家有龍須參,覺得拿了多余,就沒拿,這是斐夫人親自告訴我的。”
趙茹和斐夫人關(guān)系不錯(cuò)。
司安平人都快要?dú)馍盗耍罢l踏馬說的司家有龍須參,誰造的謠!我非得砍了他不可!是不是司軒軒那小子?”
“老爺,天大的冤枉啊,軒軒才多大,他怎么知道龍須參的事呢,這件事難道不是老爺你自己命人散播出去的嗎?”
司安平瞪眼:“???”
“老爺,你忘了前幾天你說傅霄眼睛瞎了,得需要龍須參才能治,你想讓傅霆舟來司家求你,所以你對外散播咱們司家有龍須參……老爺,老爺,你別大喘氣啊,你這是怎么了?”
司安平瞪著眼,一副喘不上來氣的架勢。
他傳出去的???
這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噗噗!”司安平連吐三口血,眼前陣陣發(fā)黑,“青峰大師的師父……來了嗎?”
趙茹都嚇哭了,“老爺,你別嚇我啊,老爺,都這個(gè)時(shí)候了還管什么青峰大師不大師的,他情況比你好不了多少。”
司安平一聽,兩眼一翻,氣暈了過去。
……
第二天一早。
許家迎來了一位貴客,許天羽開門,看到正在扣門的祖清,許天羽嚇了一跳,“祖清前輩?”
許天羽沒見過祖清,但從姐姐那里見過祖清的照片。
這人仙風(fēng)道骨,花白胡子,穿著灰色袍子,妥妥一副世外高人的架勢。
“咳咳。”祖清背著手,眉毛跟著跳了跳,“那個(gè),聽聞你們許家有人得病了是吧?”
許天羽:“呃?”
有點(diǎn)懵。
他們許家跟祖清前輩,好似并無往來。
“前輩,您先里面請。”許天羽將祖清請到了客廳,奉了茶。
祖清左看看右看看,小聲的對許天羽說,“你是許蕓兒的弟弟吧?”
“嗯,是啊。”
“我昨天聽說,你爹中毒了,是吧?”
“……是啊。”
祖清拍了拍許天羽的肩膀,笑瞇瞇的說:“請我啊,我可以幫你爹看!像那種驅(qū)毒啊,疑難雜癥啊,包括將死之人,找我,我保準(zhǔn)能給你們治好。”
許天羽臉色有幾分茫然,“前輩,是姐夫請您來的嗎?”
祖清一瞪眼,臉色略有尷尬,小聲嘟囔著:“要真是傅霆舟那小子請我來的就好了。”
“前輩,您在說什么?”
“啊,沒什么沒什么,誰也沒請我來,是我今天比較閑,自己來的,主要是年紀(jì)大了,想給自己找點(diǎn)活干,你小子懂吧?”
許天羽嘴角抽了抽,如果他沒記錯(cuò)的話,國醫(yī)圣手的宅子,天天排滿了隊(duì),從早上天不亮就開始排,一直排到了晚上。
關(guān)鍵是祖清看診完全沒規(guī)則,就算排隊(duì),也請不動祖清。
這位不出手則已,一出手,便能讓人起死回生。
現(xiàn)在,誰也沒請,就來他們許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