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和陸欣藍分開,那邊夏沫還沒回公司,就接到鄭薇給自己的電話。
“沫沫好消息!合作公司負責人剛才打電話道歉,說一切照常,絕不會耽誤咱們明天的直播!”
“這么快?”
夏沫沒想到陸欣藍行動這么快,看來還真是被周澤騙了。
“不止呢,負責人還說等明天直播結束要登門賠罪,經理親自來!”
“這就不用了吧,情況大家都清楚,說開了就好。”
“那也是他們決策失誤輕信于人,否則要是等沈總回來,絕對吃不了兜著走。”
聽鄭薇提沈言丞,夏沫突然想起來一天都沒怎么見張特助了。
“薇薇,沈總出差,張特助今天一直在公司嗎?周澤的事他是不是也知道?”
“這個不確定,聽說高層開了一上午會,這會張特助應該才出了會議廳。”
“這樣啊.......”
鄭薇聽出夏沫話音不對,趕緊握緊手機回自己辦公室關了門。
“喂沫沫,你想干嘛?這次可必須帶上我!”
夏沫沒說話,只是指尖慢悠悠敲打著餐桌,沉著臉輕嗤。
————
第二天傍晚,提前從烏市回來的沈言丞剛下飛機便問張特助夏沫的行蹤,電話卻一直沒人接。
張特助跟自己很多年,從沒有出現過不接電話的情況。
沈言丞感覺蹊蹺,命令公司的人立刻聯系張特助。
最后還是張特助自己回了電話,沈言丞才聯系上。
“你最好有個合理解釋,否則......”
“沈總您到淮市了嗎?哎呀,少夫人膽子也太大了,她和鄭薇才兩個人就敢偷摸摸去找周澤,包里還塞了家伙!
我以為她們只是出來遛彎散心就一直跟著,誰知道越走越不對勁,剛才看見她倆一人拿一個防狼噴霧就追上去了。
你說兩個女孩家家的,我怕出事就趕緊要聯系您,才發現怕被夫人發現,我手機調成了靜音。”
“位置!”
“我立刻給您發過去,然后我聯系保鏢馬上趕過來!”
沈言丞掛了電話,來不及多問其他,即刻吩咐保鏢趕過去,催著司機快些開。
按著張特助傳的位置,沈言丞先趕到,保鏢隨后到。
看著接應的張特助,沈言丞掃了眼四周,卻不見其他人。
“少夫人呢?”
見張特助沒答話,沈言丞緊張的剛要去搜,就被張特助攔下。
“沈,沈總,保鏢可以撤了不用來了。”
“怎么?少夫人走了?”
“沒走,在前面右拐兩步的小公園呢。”
沈言丞抬頭看,發現這是旁邊大公園分支出來的一塊小綠化院子。
這會天已經黑了,前面有燈光的大公園人很多,到這里因為偏僻,晚上來的人很少。
“張毅,你就看著她們倆單獨跟過去!”
問清情況,沈言丞怒色瞪了眼張特助,連忙要過去。
張特助硬著頭皮擋下,舉起手里手機。
“沈總你自己看,周澤現在的情況真不適合被外人看見,您還是趕緊想想法子怎么給少夫人開脫吧!”
“什么開脫?”
沈言丞輕呼口氣定下心,有些搞不懂張特助到底在做什么。
直到看清張特助手機里視頻,一時失了語。
視頻里鬼鬼祟祟的夏沫和鄭薇一人一個防狼噴霧,偷摸摸跟著前面打電話的周澤。
一直跟到這處偏僻院子,進了前面的小樹林。
兩人根本沒給周澤反應機會,防狼噴霧一起噴,疼的周澤哇哇直喊救命。
就見夏沫一抬腿踢過去,又痛的周澤捂著身下跪倒,躺在地上疼的只張口卻出不了聲。
鄭薇挺興奮的趁機上去踹了幾腳,夏沫則沉著臉把人提起來,幾拳過去,周澤眼眶發紅,鼻子流血不止,下頜都腫了。
“.........這周澤,好弱。”
沈言丞瞇著眼鄙夷開口,把手機塞回張特助手里。
“其他人守著,過去讓她們注意點分寸。”
“沈總還是您去吧,這會少夫人打紅了眼,我怕攔不住。
您是不知道,周澤去年年會可是跟人比過拳擊值,一拳下去公司前三......夫人這一拳,想想就恐怖。”
“前三,就這?”
沈言丞自是不信,女人的小身板自己最清楚,細胳膊細腿白白凈凈的,別提多柔弱。
瞥了眼身后小心跟上的張特助,沈言丞無奈搖了搖頭,趕緊進了前面小公園。
小公園外面是一圈竹林,竹林旁邊是一排高樹圍著,里面是仿古式花亭,很幽靜。
因為偏僻,外面的跳舞聲人群吵雜聲幾乎被隔絕到聽不見,更別提這小公園里的呼救聲了,哪怕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注意。
一邊欣慰這女人的機智,一邊加快步子往里走,沈言丞總算在一個昏暗角落看到了三個人影。
一個站著,一個地上躺著,一個蹲在躺著的人面前,正伸手一拳打了下去。
“周澤,我見過上趕子逃跑的,還真沒見過上趕子找死的!
我的公司你也敢動,真當你的腦袋不銹鋼的,抗砸是嗎?”
“夏,夏沫,你怎么會......瘋女人,你個瘋子,我要告你,我要讓整個沈氏看清你的真面目......咳咳,你個騙子,你這個樣子,要是,要是沈言丞知道,肯定立馬甩了你!”
“我這個樣子?怎么,如今不受你們拿捏的我,是不是特討人厭?
非要對你們言聽計從才是正常人嗎?要是這樣的話,我倒要瘋了給你們看看,否則,你們不逼死我絕對不罷休.....”
夏沫死死盯著氣急敗壞不認輸的人,一腳踩著周澤手指,咬牙用力。
這人越痛苦,自己越興奮。
“啊......瘋女人,夏沫你個瘋子!”
“嘖,周澤,你這種骨子里的小人脾性,當初初見,是怎么裝出的一臉深情的暖男樣子的?現在想想,那件衣服還真讓我作嘔!”
“衣服?什么衣服?啊嘶,夏沫你放開我,你現在放開我,我可以既往不咎,不然我豁出去都要告到你坐牢!”
“坐牢?那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能先讓你死?”
“.........夏沫,你想做什么?只是一場玩笑而已,你們又沒受什么損失,至于嘛?”
看著不知悔改的周澤,夏沫起身,抬腿狠踩男人的腳腕,轉著圈使勁。
在一陣痛苦狼嚎中,手持一塊碎石砸在周澤掌心。
“沒什么損失?這次要真讓你得逞,知道背后會有多少人整年的辛苦白費嗎?周澤,你這種人,就不該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