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絮:……
她擠眉弄眼,死裝。
“你能不能回你的大別墅住。”
許肆安給喬母夾菜:“阿姨,喬喬趕我走……”
真是服了。
演都不演了直接告狀。
“絮絮,你跟小安大學就開始談戀愛,也該結婚了。”
“媽閑著看了一下日子,下個月不就是你們小年輕說的什么五二零什么情人節的,順便去領個證。”
喬絮這次是真無語。
“那您可真閑。”
“要不我上網給你找個對象,你談個黃昏戀吧。”
喬母瞪了她一下:“你可真是孝順,你爸才走了三年就讓我給你找個后爸,過段時間你爸忌日,你親自去問問他,他同意你就給我找。”
許肆安點了點頭:“我也覺得阿姨的提議不錯,喬喬,嗯?”
喬絮眼里都是飯菜,今晚的菜是許肆安做的,合她胃口。
“我覺得不怎么樣。”
許肆安眼皮一耷拉:“阿姨,我就說了,喬喬看不上我這個孤兒。”
喬絮:?????
孤、孤兒???
他是孤兒?
這個可憐裝的,她都要心疼了。
“沒事,阿姨就只認你這個女婿,她不結婚就單著吧。”喬母看著許肆安的眼里都是疼惜。
喬絮放下手里的筷子站起身,手腕被人抓住。
“干什么去。”
“飽了。”看他們“母子”情深看飽了。
許肆安看著她才吃了幾口飯,眉心緊皺:“是我今天做的飯菜不合你胃口嗎?”
“你想吃什么,跟我說,我再給你做。”
喬母臉上的笑意僵住:“喬絮,坐下吃飯,小安在廚房搗鼓一個小時。”
“桌子上不都是你喜歡吃的嗎?”
喬絮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喬母。
她跟許肆安的相處方式就是打打鬧鬧,喬母每次都是視而不見或者是站在許肆安那邊維護他。
可也從來沒有對自己用這么冰冷的語氣說話。
喬絮眼底慢慢泛起濕潤:“我真的吃飽了,我去遛狗。”
喬絮離開餐桌,拿起鞋柜上的遛狗繩套住櫻桃打開門,連餐桌上的手機她都沒有拿。
“抱歉阿姨,您先吃,我去看看她。”
許肆安剛站起身就被喊住:“小安,你坐下,阿姨有話跟你說。”
“可是·······”
喬母唇角的笑意淡淡:“絮絮自從跟你分手以后的心思就敏感了不少,這四年來也沒有什么太大的情緒,特別是她爸走后,更加沉默寡言了。”
許肆安坐回椅子上。
自從他回國,進了旭星以后兩人重逢。
矛盾誤會都有,但也是小打小鬧。
喬絮從來都沒有問過他過去四年發生的事,他也是,這算是她們彼此之間的默契。
“小安,絮絮應該沒有你說過她這些年的事情吧。”
許肆安搖搖頭,大概半個小時后,她拿著喬絮的手機出了門。
電梯里,許肆安眼淚從眸底滾地。
他劃開自己的手機,顫抖的手指輸入好幾次,才打對了【焦慮軀體化】幾個字。
電梯一直停留在八樓,許肆安看完手機里對【軀體化】的解釋后才按了一樓。
喬絮的手機里彈出了一條支付寶的付款記錄。
許肆安往小區外面走去。
喬絮站在馬路對面的便利店門口,手腕上掛著狗繩,手指還在拆煙的包裝。
許肆安條件反射的要沖去拿走她的煙。
可腦海里想起了喬母的聲音:“四年前絮絮就有輕微的焦慮軀體化。”
“后來她爸的身體已經不行了,她到處求人,借錢,找醫生。”
“她把她爸爸的死都怪在自己身上。”
許肆安放輕腳步,等著斑馬線的紅綠燈。
喬絮看見他了,點煙的動作頓了一下,但還是繼續點。
煩。
抽了煙更煩了。
這段時間許肆安在陪她一起戒煙,家里抽屜里,桌子上都是各種各樣的糖果。
斑馬線上的倒計時還有六十多秒。
如果是以往,許肆安闖紅燈也要跑過去抱她,吻她。
以她偷偷抽煙的理由欺負她。
可現在,隔著馬路他只敢跟她四目相對。
“絮絮畢業后回老家的時候,我陪她爸在醫院治療了,等我們回來的時候發現她把自己關在房間里整整好幾天,沒吃沒喝。”
“她爸最后那幾個月,她一天做好幾份工,還要到處找親戚借錢。”
“如果不是我跟她爸攔著,這孩子還想要去借高利貸。”
“她爸死后,她的情況越來越嚴重,我跟小哲陪她去看醫生,她什么都閉口不提,醫生也沒有辦法,建議我們換個環境。”
“也不知道怎么就想通了,回來洛城一邊考研究生,一邊工作。”
喬絮也站在原地,吸一口煙,扯一下狗繩,很是悠閑。
她沒有戴隱形眼鏡,只能看見許肆安的輪廓,看不清他晚上臉上的表情。
而且天邊的日落越來越暗,車來車往,許肆安在車輛駛過的時候抬頭抹了臉。
喬絮把煙頭丟進滅煙區后又扯著狗繩進了便利店。
她沒有帶手機,剛剛買煙都是用的人臉付款。
喬絮拿起收銀臺前的芒果味棒棒糖,腳步退到人臉識別的位置,許肆安的手已經出現在她面前。
手機打開二維碼,拿過她手里的棒棒糖剝開包裝后塞進她嘴里。
“你怎么出來了?陪你媽吃晚飯。母子情深不好嗎?”
喬絮醋意十足,小表情寫滿了不高興。
許肆安摘下她手腕上的狗繩套放在手心里牽著,另一只手牽著她。
“吃醋?”
“喬喬,阿姨是可憐我。”
喬絮不給他牽手,許肆安強勢握住手。
“我們去超市買點東西,剛剛都沒吃兩口,我重新給你做,奶油蝦仁意面好不好。”
喬絮的手捏著棒棒糖的柄,轉動:“不要,我已經不愛吃了。”
許肆安單手抱起狗準備過馬路,牽她的時候把她手里的煙拿過揣進自己的口袋里。
“許肆安。”
“嗯?”
“你想結婚?”喬絮的心思很敏感,而且許肆安的眼尾還有點紅。
那是他哭過以后才會有的反應。
她不是不想跟他結婚,只是不想讓人替她決定這些東西。
而且……
她不知道自己合不合適跟他結婚。
戀愛跟婚姻是不一樣的。
而且他,再怎么說也是許家的少爺,這個是改變不了的事實。
就算方宜秋不是他的親生母親,也是繼母。
「包甜,中間會有點小虐,但不影響又甜又寵,但阿肆和喬喬是彼此的救贖,開了掛的嘴無人能敵,加書架,安全帶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