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絮心虛的躲開他的眼神:“你少張嘴就造謠,我不看人難道看狗?”
“狗?”
許肆安壓低身體,薄唇輕啟,嗓音帶著玩味。
“喬助理昨天晚上有收到我給你發的信息嗎?”
“沒有。”
許肆安低笑:“回答的太快,喬助理心虛了?”
“偷我狗的事情,怎么算?”
被戳中心思,喬絮一把推開他:“許總,說話要講證據的,我跟你不算太熟,你狗丟了憑什么說是我偷的。”
許肆安雙手掐著她的腋下把人舉起來放在辦公桌上,雙臂撐在兩邊不讓她下來。
“我說我狗丟了嗎?”
“不太熟?”
“我在床上最喜歡用什么姿/勢,喬助理最清楚了,這叫不太熟?”
喬絮深呼了一口氣,給自己做了心理建設。
“許總,你在床上喜歡——這件事應該是您的妻子比較清楚,我只清楚我男朋友的。”
“沒什么事情的話請您讓開,我還要工作。”
許肆安按在辦公桌上的手背青筋暴起:“喬絮,你再說一遍,你清楚誰?”
“許總年紀輕輕就耳背,江城醫院的內科主任我認識,可以幫你掛個專家號。”
許肆安被氣笑,舌尖抵了抵后槽牙。
按在桌上的手緩緩松開:“滾吧。”
喬絮從桌子上跳下來落荒而逃。
許肆安看著她的背影,和四年前那個走得決絕的背影重合。
他冷笑;“喬絮,我痛苦了四年,你憑什么過得那么好。”
總裁辦公室里,賀言勛半癱在沙發上打游戲:“上啊蠢貨,慫貨,怕個錘啊——”
許肆安把門關的震天響,踹了一腳賀言勛搭在茶幾上的腿。
“噢~你他媽踹老子干嘛。”
看他的臉色,賀言勛挑眉:“被你的心肝小寶貝氣著了。”
“閉嘴,老子心里沒這個人。”
賀言勛笑發財了:“你怎么知道我說的是誰,承認吧你許肆安,你愛她。”
“就算被甩了四年,你還是上趕著去舔她。”
許肆安煩躁的扯了扯領帶:“老子就是舔狗也不會舔她。”
賀言勛收起手機,笑得一臉賤兮兮:“是不是要我提醒一下許總,剛被女朋友甩后,狗也丟了。”
點煙的許肆安手一頓,從口袋里掏出手機點了幾下:“我找到偷狗賊了。”
賀言勛:???
“櫻桃丟了四年你還能找到?找到狗還是找到賊?”
他咬牙切齒:“都找到了。”
正在隔壁辦公室整理狗老板的行程的喬絮,桌子上的電話內線響起。
“喬助理,泡兩杯咖啡過來。”
“我?”接電話的喬絮愣住了,泡咖啡不是她的工作吧。
方可心有一雙泡咖啡的巧手,總裁辦的咖啡都是她在泡。
許肆安傲嬌冷哼:“不是你難道是我?”
“是,許總。”
賀言勛剛吸進去一口煙差點嗆死。
“牛啊許總,居然敢這樣跟前女友說話。”
許肆安按滅了煙:“我是她的老板。”
“你還不走?”
賀言勛一愣:“不是兩杯咖啡嗎?”
他來半天不配喝杯咖啡?
“我一個人喝兩杯不行?”
見兄弟比死鴨子還硬的嘴,賀言勛笑笑:“行,很行,我等著看許總臉被打腫的那一天。”
“你不會有這個機會。”
門敲響,喬絮端著兩杯咖啡進來。
看見賀言勛,有那么一瞬間意外和尷尬。
他主動打招呼:“喬絮,好久不見。”
喬絮點頭:“賀總好,沒多久,上個月才見過。”
賀言勛有一家媒體公司,堪稱江城最強狗仔,就沒有他查不到的事情。
“有空喝杯咖啡嗎?”賀言勛一臉壞笑。
喬絮低笑含頜:“賀總,下班時間可以約。”
辦公桌前的男人臉色比身上的西裝還黑:“喬助理,需要我提醒你現在是上班時間。”
喬絮把端著咖啡的托盤放在許肆安面前:“許總,您要的咖啡。”
她轉身的時候,男人冷聲:“我讓你走了?”
賀言勛笑道:“我走,我走,不打擾你們敘舊。”
喬絮:······
辦公室門關上的時候,許肆安手指輕扣桌面:“喬助理,助理的崗位職責是什么?”
喬絮唇角勾起一抹微笑:“配合老板的所有工作。”
許肆安也沒有為難她:“今天的行程。”
他端起咖啡喝了一口,齁甜襲來,差點沒把他送走。
俊眉擰成一團:“你故意的?”
喬絮禮貌微笑:“許總,您讓我泡咖啡,沒有說什么咖啡。”
“我平時都是喝速溶咖啡。”
其實兩杯咖啡里有一杯不是速溶的,喬絮知道他的習慣,故意把速溶的那一杯放在他的那個方向。
糊弄他可以,糊弄客戶這種事她不會做。
許肆安:······
他信狗都不信喬絮這張嘴,
“許總,下午三點,旭光并購案的合作方會到公司商討并購細節,另外,晚上六點,定了晚飯招待合作方。”
“周六沒有安排,周日晚上七點鐘有一場酒會,作為旭星總裁您需要出席。”
許肆安嗯了一聲,從口袋里掏出車鑰匙放在桌子上。
“賠你的車。”
黑白藍拼接BMW的車標差點閃掉她的美瞳。
“不用了許總,我的車都買不起一個車轱轆,保險公司已經賠了車損。”
拿錢砸她嗎?
不愧是母子,做法一模一樣。
“我撞了你的車,賠你一輛新理所應當,你也可以選擇折現。”
許肆安挑眉:“對了,喬助理不加上司微信,平時怎么聯系你的上司。”
喬絮吐出五個字:“內部工作群。”
“是你現在通過,還是我在內部工作群艾特你通過?”
喬絮從西裝口袋里掏出手機,當著他的面點了通過:“許總,可以了嗎?”
許肆安輕嗯:“去忙吧。”
“好的許總。”
“喬絮。”
剛走了兩步的喬絮轉身,職業微笑:“許總還有其他吩咐?”
“你只有一個微信號嗎?”
喬絮心口一緊:“是的。”
許肆安煩躁的揮揮手,她再不走怕自己等下會掐死她。
四年了,只有他一個人在難過嗎?
他偏不。
喬絮,準備好了嗎?既然又闖進了我的世界,那就別想再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