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仁醫(yī)院。
周揚急匆匆來到醫(yī)院,魏長青早已等候多時。
“魏院長,人呢?”周揚問道。
“謝庸在保衛(wèi)科,我們的人看著呢,謝峰現(xiàn)在在加護病房,我女兒小蔓看著呢!”魏長青道。
這時他掃了一眼周揚身邊的金安妮,又看金安妮身后帶著四個不茍言笑的保鏢,常年與江湖人士打交道的魏長青,一眼便看出了金安妮身上的肅殺之氣。
但眼下謝峰的事情要緊,周揚沒有介紹,他便也不問。
“帶我去看看謝峰!”周揚道。
“隨我來!”魏長青道。
來到病房門口,魏長青對周揚說道:“加護病房其他人還是不要進去了,避免太多的真菌侵入!”
周揚點了點頭,對金安妮說道:“安妮姐,你們等等吧!”
“沒問題!”金安妮微微一笑。
周揚隨魏長青進入病房,進行兩次消毒后,來到病床前。
“爸!”魏曉蔓說道:“病人各項體征都沒有問題,就是腦電波紊亂!”
“唉!”魏長青無奈地嘆了口氣:“這就是植物人的前兆,但是,即便是有前兆,現(xiàn)代的醫(yī)學,也無法應對,只能眼睜睜看著他最終沉睡,成為真正的植物人?!?/p>
“還可以搶救一下!”周揚說道。
“???”魏長青一驚:“這怎么搶救?”
“古有一法,叫醒陽還魂針。這種針法,會通過強烈的刺激神經(jīng),經(jīng)絡和脈門,重新搭建腦回路神經(jīng),喚醒沉睡的植物人!”周揚道:“此法在古時候的文獻就有記載,曾救活過許多沉睡不醒的傷者,而那些傷者的描述,大概率都是植物人。”
“還有這種事?”魏長青皺眉。
一旁魏曉蔓卻是搖頭苦笑:“就算有這么神奇的事,那針法也早就失傳了,不然現(xiàn)代怎么那么多的植物人無法醫(yī)治?”
周揚深吸一口氣,“原來的針法的確失傳了,不過我們周家《金鱗》醫(yī)書上,有一個關(guān)于醒陽還魂針的記載,說的是我們祖上曾學習過這個針法,并且記載了一些,原針法雖然失傳,但我家祖上記載的,很改良之后的醒陽還魂針法!”
“你?”魏曉蔓道:“你這跟講故事似的,靠譜嗎?”
“小蔓!”魏長青瞪了魏曉蔓一眼:“周先生的醫(yī)術(shù)你沒見過,我可是親眼見過,上次你喬叔叔如果不是周先生幫忙,早就死在手術(shù)臺上了?!?/p>
魏曉蔓美眸中閃過一抹驚訝,但內(nèi)心是怎么也不肯相信的。
畢竟,她是醫(yī)科大學的高材生,有能力有文憑,還跟過許多名師進行實踐。
在同齡人中,她已經(jīng)是佼佼者,幾乎無人超越。
看周揚與自己年紀相仿,卻被父親說得那么厲害,都超越自己不知道多少等級了,她怎么可能相信。
“好好好!周神醫(yī),如果你會這個針法,那就請你施展一下,救救眼前這個植物人,也救救全天下的植物人吧!”她這話說得多少有點揶揄的意思。
“小蔓!不要胡說!”魏長青冷喝道。
“魏院長,別怪她,她說得有道理!”周揚道:“侃侃而談沒用,真刀真槍地解決問題,那才是真本事。請給我準備針灸理療儀器來,我這就給謝峰行針!”
一聽這話,魏曉蔓一驚。
他還真來啊!
然而魏長青心頭興奮不已。
時隔多日,又能見到周揚出手,成與不成,對他來說,都是一場視覺盛宴。
“但是!”魏長青臉色又平靜下來:“給病人擅自使用其他藥物和療法,需要家屬簽字!”
言外之意,得先說通謝庸,讓他同意給謝峰使用針灸。
“我跟謝庸溝通!”周揚道。
“行!”魏長青拿出電話,打給保衛(wèi)科:“把謝庸帶過來,就說有新療法給他兒子用!”
“是!”
很快,謝庸被帶到加護病房外的走廊上。
周揚和魏長青已經(jīng)在門口等他了。
“周揚,你他嗎還敢來?我兒子成了植物人,你是主犯,你不蹲大獄,天理不容,我也不會放過你!”
謝庸朝周揚大吼,如果不是保衛(wèi)科的兩名保安攔著,他一定會沖到周揚面前來。
“謝庸,我是來幫助你們的!”周揚平靜的說道:“你兒子現(xiàn)在只是植物人前兆,還有得救,所以,我準備給他行針,需要你簽字!”
“你妄想!”謝庸咬牙,雙眼猩紅如燈,面目無比猙獰:“你想害死我兒子,你們都不是好東西,我現(xiàn)在就給我兒子轉(zhuǎn)院!”
謝庸早就看出來,魏長青和周揚是一起的。
他感覺自己身在狼窩,必須轉(zhuǎn)院,逃離這里。
“你轉(zhuǎn)去任何醫(yī)院,都不如留在這里!”周揚說道:“相信我,事情是我造成的,我也會去彌補!”
“你彌補個屁!”謝庸大吼道:“你就是想害我兒子!”
“算了周先生,說不通的?!币慌晕洪L青道。
周揚眉頭緊鎖,突然想起病人家屬也不止他一個。
他急忙掏出電話,打給唐玉梅。
“梅姐,有個事想和你說一下,我現(xiàn)在在醫(yī)院,我有辦法救謝峰,需要給他針灸,但首先要病人家屬同意簽字!”周揚對唐玉梅說道。
“周揚,你真的能救?”唐玉梅驚訝道。
“大概率可以!”周揚道:“但現(xiàn)在需要病人家屬同意并簽字,謝庸現(xiàn)在不是很理智,我只能請你來決定這件事了?!?/p>
說著,周揚打開免提。
“如果你能救小峰,為什么不試試呢,我同意!”
“聽見了么?”周揚對謝庸說道:“謝峰的母親已經(jīng)同意我進行治療?!?/p>
“唐玉梅,你個蕩婦,如果不是你,小峰怎么會這樣,你現(xiàn)在還想害小峰,我不允許!”他朝周揚大吼道:“你們不許碰我兒子,我要轉(zhuǎn)院,我要離開這黑心的醫(yī)院,你們都是魔鬼,都是人渣!”
“啪!”
突然,一個巴掌脆生生地抽在謝庸的臉上。
這一刻,眾人傻眼了。
因為,抽他巴掌的不是周揚也不是魏長青,而是一旁的金安妮。
“混賬東西,明明是你鬧事,耽誤了治療,導致你兒子成了植物人,你竟然還在這里大言不慚地罵別人!”金安妮喝道:“你不配當這個爹!”
“你他嗎!”
謝庸被女人抽了一巴掌,氣得七竅生煙,伸手就要打金安妮。
但金安妮身后的手下急速上前,瞬間把謝庸架起來,雙腳都差點離地了。
“你叫謝庸是吧?你真是個庸人,廢物!”金安妮道:“你兒子設計陷害人家周揚,想把人家害死,人家一怒之下,打了你兒子,這叫問題么?這是你兒子該打!”
“而當時你兒子傷勢雖然重,但也已經(jīng)脫離了生命危險,是你后來鬧事耽誤了治療,現(xiàn)在又來怪周揚,我看你才是人渣!”
“相比之下,周揚從來不推卸責任,人家口口聲聲說,事情是因他而起,他來彌補!但這件事大家都心知肚明,你兒子成植物人,難道真的是他的錯嗎?”
“難道你們就沒有錯嗎?”
這些話,句句珠璣,都傳到了電話那頭唐玉梅的耳朵里。
這時唐玉梅也才知道事情的真正經(jīng)過。
原來,是她誤會了周揚。
金安妮來到謝庸面前,美眸緊蹙,雙眼如同冰錐一般森寒犀利,說道:“現(xiàn)在,立刻,馬上,同意周揚針灸,不然,我讓你和你兒子,見不到明天的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