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警局出來,周京硯的電話就響了。
電話那邊說,前兩天送到京市的監控修復了,數據馬上就可以傳過來。
一小會功夫,微信上就傳過來一段約二十分鐘的視頻。
果然,沈佳期和吳佳佳父女說話的時候,不遠處的大樹下,正好有人拿著手機對著他們錄像。
那人穿了一條白色裙子,鴨舌帽壓得很低,看不清臉。
可沈佳期感覺這人很熟悉。
她把視頻給校長看:“李校長,你看這人,有沒有感覺很熟悉?”
校長看了一會兒, 皺眉道:“有點像上學期的一個實習老師,教音樂的,叫陳歡。”
沈佳期馬上想了起來:“是她!”
“可是,她只實習了半個學期,和我也沒有任何過節,她為什么要這樣做?”
突然,她想起了方姚姚。
這個陳歡和方姚姚走得很近。
陳歡家境不太好,方姚姚經常給她一些小恩小惠,所有人都知道她們關系不錯。
只不過陳歡不愛和人溝通,存在感很低,所以她走了之后,沒什么人再提及過,自然也不容易讓人想起來。
到這個時候,沈佳期幾乎可以確定,這件事方姚姚是主謀。
“李校長,陳歡的聯系方式你還有嗎?”
李校長馬上拿出手機,翻了一會兒,“還在。”
沈佳期用他手機撥通了陳歡的電話。
很快那邊就拉了電話。
不等對方口,沈佳期便冷聲道:“陳歡,我是沈佳期,我和學生家長在校門口說話的照片,是你拍的吧?方姚姚給你了什么好處?”
那邊一聽,馬上掛了電話。
沈佳期也沒慣著她,直接編輯了一條短信發過去:已經報警,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清楚。
剛發過去,陳歡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沈佳期沒接,直接掐斷了電話。
隨后,折回去做了報警處理。
她電話暫時不能用了,于是又去旁邊的移.動營業廳辦了新的電話卡。
出來的時候,周京硯已經在等她。
“熱搜已經撤了,正在追查發視頻的IP地址。”
他臉色很不好看,“最多幾個小時,就會有結果。”
這個時候,沈佳期已經平靜了許多。
她看著學校的方向,“我要回學校一趟。”
周京硯不肯:“我已經和校長請假了,你這幾天都不上班,等風波過了再說。”
沈佳期道:“我不能一直躲在你身后,你已經把最難的一環做了,剩下的我要自己處理。”
她轉過身,眉眼中帶著冷意,“你在這里等我一會兒,最多半個小時就會出來。”
周京硯知道她要什么:“我陪你進去。”
沈佳期搖搖頭:“這事你不能當眾出面,我自己能處理好。”
說完,她快速進了學校。
正巧是課間時間,沈佳期直接進了方姚姚的辦公室。
在所有人詫異的目光中,她端起了桌上的杯子,當眾潑到了方姚姚臉上。
方姚姚尖叫一聲,馬上跳了起來:“沈佳期,你瘋了吧!”
沈佳期冷笑:“方姚姚,視頻是你掐頭去尾,讓人傳到網上的吧?”
方姚姚眼里閃過一抹得意,但還是故意憤怒的道:“沈佳期,你不要以為自己有個當市委書記的男朋友,就可以亂冤枉人!”
沈佳期冷冷的看著她:“你還不知道吧,校門口的監控已經修復了,你的好朋友陳歡,執法人員正在找她。”
方姚姚慌了一下,但馬上恢復了鎮定:“執法人員找她,我什么事?”
陳歡出賣她了?
不可能!
她手上有陳歡和人光 .身子的照片,她不敢!
“沈佳期,你的視頻被人亂搞,我很同情你,但如果把事情引到我身上,我也不是好惹的,報警大家都會。”
“不要以為周書記是你男朋友,你就可以高人一等,可以到處欺負同事!”
沈佳期冷笑:“我知道你把自己撇得很干凈,把所有事都推到陳歡身上了。”
“陳歡也肯定會承認是她做的。”
“可是沒關系,我有的是辦法查到這事是你們一起做的。”
她走上前,用只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道:“有一句話你說對了 ,我男朋友是周京硯,他有的是人脈和資源,你猜,他會不會用特殊手段查你的電話,查你和陳歡的聊天記錄?”
“你肯定會說,那是犯法的,他不會做。”
“是,他是不會親自做,可他多的是朋友,有的是朋友主動幫他做。”
方姚姚臉色大變,卻還是硬著頭皮道:“聽不懂你在說什么。”
沈佳期道:“方姚姚,是你自己親手斷了你自己的前程,可能你叔叔,也會受到你的牽連。”
“ 他保不住你的!”
“你以為你家有錢,可以保你出來,可告訴你,我絕不和解,我會親眼看著你進局子!”
方姚姚再也繃不住了,“沈佳期,你再胡說,我就要報警了!”
沈佳期冷笑:“請便!”
方姚姚已經白了臉,狠狠的盯著沈佳期。
沈佳期冷笑一聲:“不僅如此,你當年在在大學的時候,霸凌同學的事,也會有人一一爆料出來,方姚姚,你這種人不配當老師, 會誤人子弟。”
方姚姚臉色劇變,脫口而出:“你怎么知道的?”
沈佳期只是冷冷 看著她,一言不發。
那眼神很冷,帶著她沒有見過的凌厲。
一瞬間,方姚姚以為自己看到了周京硯。
她不禁打了個寒噤,說不出一個字。
事情發展到這里,辦公室所有人都看出了門道。
終于有人忍不住了,“方老師,那視頻真的是你故意放上去的?”
方姚姚臉上發白,卻還是嘴硬:“你們知道她男朋友是周書記,想要一起欺負我?”
沈佳期冷冷看著她:“倒打一耙的本事,你可真是學到了精髓。”
她轉身對那個同事道:“張老師,不用為我出頭,這事我會交給警.察處理,你們等著看結果吧。”
“這樣的人,混在咱們教師隊伍里,是教育界的恥辱!”
“我不會讓她再呆在這里的!”
說完,她沒有再多做停留,轉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