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武妮挑眉:“以前怎么了?”
錢進半天沒開口,然后:“我先回去了。你等著成親吧。”總不能說,以前我受氣多吧。也不能說,我不是當年的我了,以后我不回家告狀了。丟份。
這兩人談過之后,也不知道誰套路了誰。馬武妮心情挺復雜的。兜兜轉轉的竟然同錢進要成親?
馬武妮沒好氣,對于成親,那真是沒什么心情。錢進這個告狀精,怎么就那么不痛快。
看到錢進同馬繼業(yè)他們告辭,大姐馬武藝進來詢問馬武妮:“怎么樣,你們談什么了。沒談崩吧?”
馬武妮心不在焉的:“能說什么?有什么好說的。他敢談崩了?”
馬武藝對于自家妹子的性子,那也是沒法:“怎么沒什么好說的,那可是成親,你們就不商量商量?”
馬武妮想了想:“倒是有商量,他要求以后不受氣。”
二姐馬武菊推門的手,都下不去了,這是能商量的問題嗎?錢進從小在馬武妮面前,可就沒少受氣。
她到現(xiàn)在都不明白,錢進為什么還同意這門親事,這不是自找罪受嗎?
可別是想要把武妮娶進門,然后再報復吧。錢進挺有心眼的,這還真沒準。
大姐馬武藝想的沒有那么陰暗:“你可真本事,你還敢給他氣受?你消停點吧,我問你,你以前打他的事情,是不是他還記得呢?”
這小子別是想要把馬武妮娶回去,專門報仇吧?你看,馬家的姐倆想一塊去了。
馬武妮就沒有多想:“應該沒忘,那不是個忌吃不記打的性子。”可既然沒忘,怎么還湊過來呢?
馬武藝急眼了,也不能看著馬武妮掉泥坑里面:“你真打過?”跟著:“打的不多吧?”
馬武妮抽抽嘴角,多少有區(qū)別嗎?:“應該不多吧,沒天天打。”
外面馬武菊推門進來:“草率了,他是故意想要娶你回家報仇?”
馬家大姑娘,二姑娘對視一眼,共情了。
馬武妮這時候還是相信自己的力量的:“他敢,他沒那本事。”
跟著:“我還沒說要禍害他呢?當我是好惹的。真要是這個打算,到時候還不定誰收拾誰呢?”說到最后驕傲了。
馬武藝同馬武菊一塊看著這個傻妹妹,懷疑這些年這個妹子同錢程到底是不是在談著,怎么看著這是個四六不懂的:“你傻不傻,兩口子過日子,那是本事的事嗎?力氣大沒用。”
馬武妮:“那什么有用?我同你們說,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一切陰謀詭計都是紙老虎,反正我不怕他。”
行吧,只要你不怕錢進,想要嫁,沒有排斥就成。只是這話不能讓錢進知道,不然這親事成不成的不好說。
而且,這些年過去了,人家錢進的本事,誰也不知道不是,武妮是不是太自信了。
錢進沒有回家,人家去拍電報,打結婚報告了。
馬武妮既然應下了婚事,應該就不會變了,這女人信譽還是有的。
錢進那是盤算過的,結婚忒快不了,眼下兩人之間還差了點名分上的事情,錢進挺在意這個的。
回家就同錢老實商量,先定親的事情。
錢老實也沒想到還要個形式,不是已經說定了嗎,瞧著大兒子凝重的臉色:“定親呀,行,應該的。我這就請人去馬家商量。”
錢進聽到這話,眉眼疏朗,臉上線條都柔和了。事情就是該按部就班的來。他錢進的親事馬虎不得。主要是不能怠慢馬武妮。
錢進媽看著大兒子心情不錯的樣子,開口商量:“老大呀,老二那邊,孫家的意思……。”
錢進:“孫家的意思,讓孫家同錢程商量就成,我要定親了,忙的很,媽錢程那邊要是忙,我這邊我自己張羅。”
錢進媽一聽這話,立刻就不提錢程的事情了,老大這是要同她生分:“你這孩子你急什么,媽給你張羅。”
跟著還叮囑錢進:“錢進呀,既然同武妮定親了,就好好對武妮,你可別記恨以前的事情。”
錢進看過來的眼神,非常復雜,為什么他就是記恨,不能是念念不忘呢?
這一天鬧騰下來,馬家人精神疲憊,早早就睡下了。
馬武妮雖然心大,到底是心里不舒坦,輾轉反側睡不著,恨不得把錢程給拽過來再打一通。
這小子連自己的清白都護不住,他還能干什么。
大晚上的,就聽窗戶上讓人扔了東西,馬武妮蹭就起身了。真當她馬武妮棉花地呢,欺負到她頭上了?
換成一般的姑娘,估計嚇壞了,趕緊喊家里人起來仗膽。
可馬武妮什么人,女漢子,推開窗子,就要招呼,欺負你姑奶奶頭上來了。正愁沒地方撒氣呢。
就看到大月亮底下,院墻上露出來半個清晰的身影。不是錢程那個孫子是誰?
馬武妮吧唧就把窗戶關上了,多看一眼都傷神。倒不是其他原因,是怕自己壓不住火氣,跑出去打死這小子。
墻頭上的錢程看到武妮,壓著聲音:“武妮,你出來,我有話同你說。”
馬武妮不搭理人,錢程就往武妮窗子上扔小石子招呼人。煩不勝煩。
馬武妮氣的咬牙,這么大的動靜,別人就算了,自家老子肯定聽到了。讓錢程這么鬧騰下去丟人。
馬武妮穿好衣服,氣沖沖的出去了,那是準備動手收拾錢程的。
馬繼業(yè)裝睡覺沒攔著閨女,嘆口氣,他倒不是愿意看到閨女同錢程藕斷絲連。主要是他發(fā)現(xiàn)了,外面不止一個人,錢進那小子也在呢。
這時候自己出面打發(fā)了錢程,倒不如武妮出面打發(fā)錢程。讓錢進心里舒服點,所以馬繼業(yè)裝作什么都不知道。
心里還是擔心,萬一閨女回心轉意了怎么辦,詢問身邊的婆娘:“你說閨女不是吃回頭草的吧?”
吳春梅冷哼,這爺們就是沉不住氣:“她敢,我打斷她的腿。”
跟著還是說了一句:“咱們家姑娘,也不是那個性子。”
武妮能同意與錢進定親,吳春梅都很驚奇,要知道,依著武妮的性子,就不會再同錢家牽扯不清。看著就煩。
都是孫家攪合的,閨女在氣頭上呢,當時的決定不是多理智,回頭腦子明白了不定怎么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