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云婉蓉的前世,并沒有她的干擾,所以軍區(qū)也不會建立藥廠。
這一世的軌跡改變了很多,這是絕對的。
就算這次并不是秦時郁的死劫,云織織也不會讓他有事。
回想起他躺在血泊中毫無生氣的樣子,她的心猛地像是被一只無形的大掌緊緊的攥著,心臟更像是被一根尖銳的長針深深地刺入,明明早上還笑著跟她說著,等中午下班他來接她的。
卻在沒過多久,看到男人躺在那兒雙眼緊閉,好似再看不見他溫柔含笑的眸子,再也聽不見他溫柔地叫她“媳婦兒”的聲音。
那種恐怖翻江倒海的襲來,仿佛要將她淹沒其中一般。
她閉了閉眼,來到一邊坐下,男人英俊的臉上,帶著一片的擦傷,雖然已經上過藥,但看著依舊無比礙眼。
他的頭發(fā)上還沾了土。
她拿盆去打了水回來,用毛巾替他一點點的清理頭發(fā)上的泥土。
“秦時郁,你不許死!團團圓圓還在家里等著你呢,你如果還有心的話,就給我早點兒好起來。”
“他不是心疼他們嗎?你沒有看著他們出生,沒有看到他們第一次叫爸爸媽媽,他們的第一次你都沒有參與,他們好不容易因為爸爸在身邊而高興。”
“你就要離開他們嗎?你如果聽得到我的話,就給我趕緊醒來。”
她一邊幫他擦去頭發(fā)上的泥土,一邊說著話。
見男人沒有反應,她心里又很不舒服,別開頭,伸手抹了下眼淚。
“秦時郁,我警告你!你如果敢死,我就帶著團團圓圓改嫁,反正我來軍區(qū)時的目的就是跟你離婚,你如果要死的話,那婚也不用離了。”
“我才不會為你守一輩子不嫁人呢,你要是敢死,我立馬改嫁!”
“讓你兒子和女兒都去叫別人爸爸。”
云織織替他清理完后,便來到一邊坐著,盯著男人蒼白的臉看著。
明知他不會有事,但還是忍不住刺激他。
他的情況太嚴重了,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男人卻一直都沒有要醒的意思,她是真的有些不放心。
如果……
明天秦時郁還不醒的話,到時候她只能給他一滴靈泉水的結晶了,就算它有多逆天的能力,她也顧不了那么多。
她在病房里守著秦時郁,時不時的替他查看一眼情況,確定男人沒有發(fā)燒,這才暗暗松了口氣。
“織織。”
聽到聲音時,云織織抬頭,就看到楊林香帶著兩個孩子站在病房門口。
云織織深吸了口氣,起身走到門口。
“二姨,你們怎么來了?”云織織問道。
“時郁受了傷,我這心神不安,兩個孩子在知道時郁受傷后,就一直想過來看看,我就帶他們一起過來了。”楊林香道。
唐婉當時沒有細說,只說秦時郁被砸傷了,云織織晚上得在衛(wèi)生院照顧,不能回家。
楊林香越想越不安,這得多嚴重的傷,才得整夜守著。
團團圓圓也在知道秦時郁受傷后,便一直在那里走來走去,時不時用可憐巴巴的眼神看著她,楊林香也不忍心,便趕緊帶著兩個孩子來了衛(wèi)生院。
可當看到秦時郁的情況時,楊林香有些后悔為什么要帶兩個孩子過來。
“怎么傷得這么嚴重,這不會有事吧!”楊林香看到秦時郁全身幾乎都被紗布包裹著,臉色蒼白如紙時,也是嚇了一大跳。
“二姨,他不會有事的,就是身上比較多的擦傷,所以看起來特別嚇人。”云織織不想他們過于擔心。
“媽媽,爸爸很痛痛。”圓圓來了之后,就一直都沒說話,而是盯著病床上的秦時郁,之后紅著眼睛看著云織織。
團團雖然沒有說話,但也可以看得出來,團團這會兒很不安,站在那兒小小的眉頭死死的皺著。
云織織在他們倆的面前蹲下,伸手將兩個孩子摟進懷里,輕聲道,“爸爸不會有事,媽媽已經給爸爸吃過藥,但是爸爸受了傷,得要好好休息才行,你們倆跟姨奶奶回去,等爸爸醒了,再讓唐姨去叫你們,好不好?”
天馬上就要黑了,晚一些回去走路并不好安。
“好!”
兩個孩子也很懂事,而且他們也很相信云織織的話,媽媽說爸爸不會有事,那就一定不會有事的。
媽媽從不會騙他們的。
“二姨,您先帶他們倆回去吧,我在這兒守著。”
楊林香輕嘆了口氣,盯著病床上的秦時郁看了一會兒,這才說道,“我給你帶了飯,不管怎么樣,你也別餓著自己。”
“好!”云織織乖巧應下。
楊林香這才牽著兩個孩子離開了衛(wèi)生院。
云織織看到一邊看著的食盒,端過來的時候,還是熱乎的。
她看了看秦時郁,這才拿著飯吃起來。
因為晚上要守夜,所以在吃完飯后,她便又去燒了盆炭拿進來放在病房里。
用的是空間內拿出來的無煙炭,窗戶留了一個縫后,這才來到床邊坐下,時不時替他查看一下身體情況。
確定他沒有發(fā)熱后,她便趴在床邊瞇上一會兒,因為心里擔心,幾乎每隔一個小時,她就會醒一次。
好在,用了空間靈泉水以及空間出品的藥材,秦時郁并沒有出現(xiàn)發(fā)熱的情況,這讓她安心了不少。
這次她睡得便比較心安,直至感覺臉上癢癢的時候,云織織這才被嚇得一個激靈,猛地睜開雙眼,就對上秦時郁關切的眼神。
“你醒了?有沒有哪兒不舒服?”云織織擔憂地問道,急忙起身開始替男人檢查身體的情況。
一通檢查下來,見他情況良好。
提著的一顆心,也便安心了不少。
秦時郁見她臉色不好,便一直都沒有說話,這會兒見她坐下來,秦時郁便道,“媳婦兒……”
“怎么不砸死你算了!”她沒好氣地道。
“疼!”
云織織嘆了口氣,擔憂地看著男人,趕緊問道,“哪里疼?”
“傷口疼。”
“怎么可能不疼,全身都是傷,你別說話了,一會兒再扯到傷口了。”云織織瞪了他一眼,很是無奈。
她知道男人的身上都是傷,又失血過多。這會兒說話也很吃力,再加上昨天到現(xiàn)在一口飯也沒吃,更是虛弱無比。
秦時郁輕輕動了下手,抓住了云織織的手后,說道,“媳婦兒,你……你不許改嫁。”
云織織的嘴角抽了抽,無語至極,“你又沒死,我改嫁給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