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會影響到秦時郁提干,她可以暫時不離婚。
其實,秦時郁的前途如何,于她而言并無所謂,但她要考慮的是兩個孩子。
如若,團團圓圓有個品德有失的父親,卻是對兩個孩子的影響。
這世間沒有不漏風的墻,且三人成虎,眾口鑠金。
一件好好的事情,也都會因為傳的人多了,慢慢的也便會因此而變了味。
云織織生活在未來世界,雖然周邊沒有那么多嘴碎的人,但是網絡上的娛樂事件,一件事情假的都能被網友傳成是真的。
而這個時代的民風雖然質樸,但娛樂活動卻是少之又少,大家平時都沒有什么事情,閑來無事的時候,有些話自然說著說著就多了,這一點云織織的心中清楚。
為了孩子,她可以繼續跟秦時郁保持夫妻關系。
至于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說吧!
胡建軍和谷文斌聽到她的話時,倆人面上皆是一喜。
原本還以為他們得要多費一些口舌,才能說得動云織織。
然而,沒想到他們把所有事情挑明了之后,云織織也是很好說話的。
此時,倆人的心里都是十分的開心,更覺得云織織真是不錯的好同志!
“那成,那這離婚申請表,我就先撕了!”言罷,胡建軍快速抽回了離婚申請表,在云織織都還沒反應過來時,伸手直接將離婚申請表給撕了個稀碎,絕對拼不起來的那種。
云織織的嘴角抽了抽,問道,“旅長、政委,那我幾時能去軍區衛生院上班?”
“大概下周一,你的行醫證已經提交上去辦了,明天就是周六了,得到周一才能拿得到,你放心,只要行醫證一到,我立馬就給你送過來。”胡建軍當即說道。
語速也是快得驚人,似乎是想借此來安撫云織織的情緒,從而不要對無法離婚的這件事情而感到絲毫的怨氣。
“有勞胡政委了!”云織織道謝。
而后看著倆人,便又問道,“還有其他事情嗎?”
“沒事了沒事了!”胡建軍這兒確實是沒事了。
“云同志,就是后天我岳父那兒的針灸?”谷文斌當即出聲問道,這件事情還是十分重要的。
“后日中午就行?!痹瓶椏椀?。
谷文斌一聽,連忙道謝。
后天就是第三天了,他其實也想去看看,但是谷文斌后天部隊里有事情,肯定是無法抽身的。
不過,鐘珊這次肯定會跟著去,岳父經過云織織第一次的針灸之后,效果太好了。
鐘珊也給家里打過電話,從楊士杰那兒得知了不少消息,特別是岳父在吃過云織織開的藥后,氣色也是一點點的變好,雖然只是一點點,但他們這些天天看著鐘老首長那一臉蒼白的樣子,還是能夠看得出來,老首長氣色上的變化。
甚至連飯都比平時多吃了一口。
其實做晚輩的,從來都不貪心,他們所圖的不過是希望長輩身體安康,安享晚年。
沒有什么比吃好、喝好、睡好,更好的!
“行,到時候我讓你鐘姨去找你!”谷文斌道。
云織織點頭。
他們也沒有旁的事情還要再與云織織說,便喊來李杰又把云織織送回了家屬院。
“嫂子,你做的那個山藥糕真好吃!”李杰說道。
他都后悔死了,先前就不該當著那些饞鬼的面打開,別說一塊了,到最后他只吃了半塊,這還是從他們手里搶回來的。
“吃得慣就好!”云織織笑道。
這世上,應該沒有人不喜歡聽到別人夸自己做的食物好吃的了。
云織織這人沒什么愛好,一個是醫術,一個就是研究各種美食。
以前她一直都泡在醫書里,一整天下來,其實是十分無聊的。
而師傅也不希望她除了看書就是看書,后來她喜歡上了美食,但有些燒得不合她的胃口,她就開始自己學著做,慢慢的也就練就了好手藝。
“真的太好吃了,比我先前吃的那些糕點都要好吃!”李杰當即說道。
他一點兒也都沒有夸大,他之前也吃過外面賣的那種雞蛋糕,好吃雖然好吃的,但他不是喜歡吃太甜的東西,那個雞蛋糕于他而言有些太甜了。
李杰來自臺市,他的家鄉有很多糯嘰嘰的東西,比如嵌糕、烏飯麻糍、米漿漾糕、桔紅糕等等,因此他對于糯米做的東西,都十分喜愛。
“嫂子,家屬院到了!我就送你到這兒,我還得回部隊,就先回去了!”李杰把人送到家屬院門口, 當即說道。
“李同志,謝謝你!”
李杰擺了擺手,轉身一溜煙的跑了。
云織織盯著李杰的腿看了一會兒,眉心微微蹙起,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東西,人也跟著慢慢進了家屬院。
今天大院里有些家屬主動與云織織打招呼,她也都是一一的回應的,只跟他們不太相熟,她也只是禮貌性的笑笑。
因為心里還在想旁的事情,她也就沒有多待。
眾人等云織織走后,其中一個軍嫂說道,“這秦營媳婦不太合群??!”
“大概是咱們還不熟吧!”有人道。
“咱們一開始也是不熟的,還不是聊著聊著就熟了嗎?”
家屬院的這些軍屬都是來自五湖四海,最遠的一位軍嫂來自黑省,她們也都是坐著說話的時候,慢慢的熟起來的。
而這云織織也是真的不合群,來家屬院也好些天了,跟他們說話極少,也不會出來跟他們說話。
“你們算個什么東西?旅長夫人可都是云織織的姨,你們也配跟她結交?”趙珍珠正巧路過,聽到他們的對話時,當即出聲嘲諷。
幾人看到趙珍珠的時候,也都默默地退開了,想到趙珍珠先前做的事情,這人可才剛剛被關過小黑屋,居然這么快又跑出來挑事,可見是還沒有長記性。
大家自然也不怎么愿意跟趙珍珠親近,到時候若是被趙珍珠牽連,關小黑屋的可就是他們了。
“趙珍珠,你可別胡咧咧,我們可都聽說了,云同志是去給鐘主任的父親看病,鐘主任請云同志吃飯,那是為了感激人家云同志,你可不要亂說!”有個大娘見趙珍珠這樣胡說,當即出聲說道。
這件事情是鐘珊讓鄭桂枝故意透露出來的,這兒是家屬院,而鐘珊是婦女委員會的主任,谷文斌又是旅長,他們夫妻倆人的身份相對敏感。
而她又讓云織織喊她鐘姨,以免給大家造成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和誤會,鐘珊與鄭桂枝私下商量了一下,也便覺得應該把云織織給鐘珊父親看病的事情透露出來。
如此一來,鐘珊對云織織的親近,也便有理有據。
而大院里這些人平時本來也是閑得沒事,在看到鐘珊對云織織的態度后,可不就好奇的私下打聽。
“無意”的,鄭桂枝就把這件事情透露給了某些人。
“云同志的醫術真的這么厲害???”有人說道。
“有多厲害咱們其實也不知道,不過我今早去春桃家時,瞧著小滿了,氣色比起先前好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