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蘇晨面前,抬起頭。
那雙漂亮的眸子里。
此刻滿是復雜的情緒。
“我們先加個好友,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蘇晨看著她那副仿佛要英勇就義的神情,心里有些納悶。
不就是想換點有用的東西么?
至于用這種眼神看著我?
他雖然奇怪,但還是點點頭,同意了對方的好友申請。
蕭若雪看著手環上通過好友申請后彈出的名字,整個人都愣住了。
【蘇晨】
她當然知道這個名字意味著什么!
區域頻道里。
關于全球等級第一的大佬就在他們區的討論,早就已經刷屏了!
原來……是他!
蕭若雪心中掀起驚濤駭浪。
但隨之而來的,竟是一絲詭異的……輕松?
她看著蘇晨,語氣里帶著一絲顫抖。
“那你……先幫我們擺脫目前的困境。等到了安全的地方,我再……再給你。”
蘇晨更奇怪了。
“現在不行嗎?”
他心想,不就是些物品道具么?
直接從倉庫里拿出來交易就好了,費那事干嘛?
誰知,他這句話一出口,蕭若雪的表情瞬間凝固了。
她像是聽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話,震驚地看著蘇晨,眼眶一下子就紅了。
“你……”
她聲音發顫,充滿了悲憤。
“就算你喜歡這種調調,至少……至少等安全一點啊!對面都快打過來了!”
蘇晨:“???”
不是……
我喜歡什么調調?
這都什么跟什么?
他感覺自己跟這個女人,說的根本就不是一件事。
看著蕭若雪那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
蘇晨感覺自己的腦子有點不夠用了。
他嘆了口氣,決定不跟女人計較。
“行了,那就等安全了再說。”
話音未落,他意念一動,一把黑洞洞的95式自動步槍,憑空出現在他手中!
“噠噠噠噠噠!”
蘇晨沒有絲毫猶豫,直接對著對面車廂的連接處,扣動了扳機!
狂暴的火舌噴涌而出。
密集的子彈瞬間將對面的防御工事打得木屑橫飛!
“啊!”
“我中槍了!”
“臥槽!他有槍!”
對面的叫罵聲瞬間變成了驚恐的慘叫。
蘇晨這突如其來的一波火力壓制。
直接把趙虎那伙人給打懵了。
他打空一個彈匣,秒換另一把槍。
接著又拿出幾件重物。
將車廂中間的連接處堵得更死。
做完這一切,他才回頭對那群目瞪口呆的女人說道。
“這里不安全,先轉移。”
“可是……外面有夜魔……”
那個舉著防爆盾的嬌小女孩,有些緊張地說道。
“不用擔心,跟著我走就行了。”
蘇晨說完,俯身將地上那個看起來傷得最重的女人,直接一個公主抱,抱了起來。
蕭若雪看著他干脆利落的動作,咬了咬牙,立刻指揮道。
“小鹿,清寒,我們把人扶著!跟上!”
一行人迅速跟上蘇晨的步伐。
在沈晚晴非人的武力開道下。
一行人很快就遠離了那列混亂的火車。
夜魔的嘶吼和趙虎那伙人的叫罵聲,漸漸被拋在身后。
蘇晨抱著懷里那個因為疼痛而不斷呻吟的女人,走在前面。
他的目光在昏暗的站臺四周快速觀察。
這個火車站的結構遠比他想象的要復雜。
廢棄的列車、散落的貨箱、交錯的軌道,構成了一個天然的迷宮。
而跟在后面的玫瑰公會眾人。
此刻,心情都非常復雜。
尤其是蕭若雪。
她緊緊跟在蘇晨身后。
目光一刻也沒有離開過那個叫沈晚晴的女人。
快,太快了。
沈晚晴的動作已經完全超出了她對人類所能達到極限的認知。
那些在她們看來兇悍無比,需要團隊配合才能擊殺的夜魔,在她手下,就像是路邊的野草,隨手一揮便被收割。
這真的是人類能擁有的力量嗎?
她甚至沒有動用任何武器。
那雙看起來白皙纖細的手,就是最恐怖的殺器。
這個叫蘇晨的男人,不僅自身實力成謎,身邊竟然還有這樣一個強大的同伴。
世界第一,果然名不虛傳。
“這邊。”
蘇晨的聲音打斷了蕭若雪的思緒。
他已經找到了目標。
那是一棟二層高的獨立小樓。
看起來像是車站的員工辦公室或者調度室。
墻體是堅固的混凝土結構,門窗也相對完好。
最重要的是,它位置偏僻,易守難攻。
蘇晨指揮沈晚晴進去清理夜魔。
然而沈晚晴并沒有行動。
而是直接傳來信息。
【無威脅。】
蘇晨確認這棟二層小樓內部安全,便帶頭走了進去。
跟在最后的那個名叫小鹿的嬌小女孩。
她進來后反手關上厚重的鐵門,不等蕭若雪吩咐,就熟練地從自己的倉庫空間里取出一張鐵皮柜和幾個沉重的辦公桌,死死地堵在了門后。
做完這一切,她才拍了拍手,站到了一旁。
顯然不是第一次干這種事了。
蘇晨看在眼里,心里對這個“玫瑰公會”的評價又高了幾分。
成員各司其職,行動果斷,沒有一個是花瓶。
小樓大廳的應急燈還亮著,發出昏黃的光,驅散了部分黑暗,也帶來了一絲安全感。
蕭若雪沒有耽擱,意念一動,一張柔軟厚實的床墊憑空出現,被她鋪在了相對干凈的地面上。
“快,把她們放上來。”
蘇晨依言,小心地將懷里那個已經痛得意識模糊的女人放下。
另外兩個受傷的女人也在同伴的攙扶下,艱難地躺在了床墊上。
痛苦的呻吟聲在安靜的房間里顯得格外清晰。
安頓好傷員,蕭若雪站起身,徑直走到蘇晨面前。
她似乎已經完全接受了某種現實。
那雙漂亮的丹鳳眼此刻已經沒了之前的冷傲和警惕,只剩下一種決然。
“東西……先拿出來救人吧。救人要緊。”
她的聲音有些發顫,似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等……等她們脫離危險,你的報酬,我……我會給你。”
蘇晨看著蕭若雪那副泫然欲泣、悲憤交加,仿佛下一秒就要為革命事業獻身的模樣,腦門上緩緩冒出一個問號。
交易就交易,怎么還整得跟上斷頭臺似的?
這女人到底在腦補些什么?
不過,看著地上三個因為失血和劇痛,臉色已經白得像紙一樣的女人。
蘇晨也懶得深究,救人確實是當務之急。
他沖蕭若雪點了點頭。
算是同意了這筆被對方腦補得奇奇怪怪的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