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不知道是不是達倫的惡作劇,在離開之前又給他講了一件很逆天的警情案件。
以至于埃里克坐在駕駛座,都久久未動。
因為真的很逆天。
就是達倫曾經接過一個警情案件,嫌疑人男性在侵犯自己的nver后,后面又做了變性手術去侵犯自己的erzi。
“瑪德,逆天。”埃里克表達自己的感想,輕吐一口氣。
看了眼哪怕達倫已經把人抓回警局,仍然還未消停的場面,埃里克猛踩油門,驅車迅速離開了原地。
在途中,埃里克下意識看了眼警用電臺。
他總有種感覺,今天的警情案件性質會相當奇葩。
埃里克看了眼時間,一頓折騰下來,已經十點半了。
“算了,去富人區逛一逛,摸會魚,熬到午餐時間吧。”埃里克果斷往警情比較少的摸魚圣地開去。
——
刑事鑒定實驗室(SID)總部,一間實驗室。
霍普拿著埃里克給的證物袋,臉上帶著一絲無奈但又習以為常的表情。
他走到自己的實驗臺前,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地打開證物袋,用鑷子取出那一小片深褐色的碎屑。
“埃里克這家伙最近越來越邪門了,連巡邏都能刨出這種東西,最好別又是我想多了。”
霍普自言自語,將碎屑放在立體顯微鏡下進行初步觀察。
其實他明白埃里克的意思,作為鑒證科的一員,其實負責的不單單只是一件案子。
而是有很多很多案子都需要他們鑒證科去勘查,進行證據的收集和保存。
當然,洛杉磯市每天都有新的案子,那么偌大的部門都會分成一個隊又一個隊。
但這也說明,他們鑒證科保存著所有案子的關鍵證據,受害者的血液,兇器等等。
如果埃里克的直覺沒錯的話,那么這個所謂的血痂也有可能是某件案子的受害者的血液。
“表面龜裂,形態不規則,顏色深度不均,確實很像干燥后的生物組織,是血痂的可能性很高。”
霍普一邊觀察一邊小聲嘀咕道。
“附著少量纖維,這是從織物,還是地毯上刮下來的?”
這下,霍普的臉色有所認真了,他取下一小部分樣本,放入試管中,加入少量生理鹽水進行溶解。
很快,溶液在他的注視下呈現出淡淡的粉紅色。
“.血紅蛋白反應初步陽性。”霍普微微皺眉,單就現在得出的信息,都能說明這玩意兒大概率是人血了。
但為了更準確的確認,霍普進行了更特異性的 Kastle-Meyer測試,也就是酚酞過氧化物酶試驗,
他滴加試劑后,溶液立刻變成了鮮艷的粉紅色。
“是人血!埃里克的直覺不會是真的吧?”
霍普的神色嚴肅了許多,立刻開始進行DNA提取工作,但這是一個需要時間和精密操作的過程。
幾個小時后。
霍普將提取出的DNA樣本放入PCR儀中進行擴增,然后準備進行STR分型分析,以便輸入數據庫進行比對。
“好吧,埃里克,看看你這‘死神’是找到了一個不小心弄出傷口的倒霉蛋,還是真的挖到了什么。”
霍普深吸一口氣,將得到的DNA圖譜輸入聯邦調查局的聯合DNA索引系統和洛杉磯警署的數據庫進行比對。
如果真的是某件案子的受害者的血液,那么必然會出現相對應的結果。
等待結果的時間里,霍普處理著其他事,時不時會瞥一眼還在進行比對的屏幕。
突然,電腦發出了一聲提示音,比對終于有了結果。
霍普立刻湊近屏幕,他的眼睛瞬間睜大了,臉上那點疲憊和隨意瞬間被震驚和嚴肅取代。
“Holy!Shit!真的假的?”霍普深吸一口氣,看著電腦屏幕顯露出來的信息,眼神露出了極為興奮的神色。
屏幕上清晰地顯示著匹配的字樣,后面跟著一個案件編號和受害者信息。
珍妮弗·莫斯利,女,43歲,編號2023-0741,莫斯利滅門案受害者。
而對于這個受害者,他霍普真的是可太熟悉了。
因為那個現場算是他認為的比較殘酷的現場之一。
一家五口之家。
一對父母以及三個孩子,互相面對坐在滿是自己的‘器官食物’的餐桌上。
他們的雙眼被剖出來,胸口也全部被剖開,而殘余的器官全部被扔在廚房里的一個大桶里熬煮著。
現場血淋淋一片,那時候,干嘔嘔吐的人可不少。
現在已經過去差不多一個月了,霍普至今都覺得歷歷在目。
再次確認一下,霍普深吸一口氣,猛著抓起桌上的內部電話,飛快地撥通了搶劫-兇殺案司的電話。
“我是鑒證科的霍普·富勒!我需要立刻和科斯塔警探通話!”
“.對,立刻!告訴他,是關于‘西區連環滅門案’的潛在物證匹配!聯合DNA索引系統剛剛比中了一名已知受害者!”
聽到對面工作人員的回復,霍普握著電話,等待轉接。
——
此時。
警探局大樓的一間比較空曠的辦公室,一個不修邊幅的男人正皺著眉頭看著手中的案件檔案。
在他旁邊坐著一個女人,她看了過來,搖了搖頭道。
“科斯塔,你看了這么久,看出什么來了?”
科斯塔拿著筆抵了抵太陽穴,緩解頭疼。
“什么都沒看出來,但我覺得總有一天,我會抓到這個可惡的家伙的影子。”
說著,科斯塔轉頭看向自己的搭檔和副手,看到她那滿臉油光的臉,還有那亂七八糟的頭發道。
“要不,你先回去洗一下?這件案子急不得,總不能兇手都沒抓到,我們就倒下了吧?”
佩尼亞不由伸了伸懶腰,抬頭看了眼前面。
那邊的辦公桌早就倒下了兩個人,都趴在辦公桌上睡得不省人事。
手中的這件案子難到什么程度,作案手法是相似的,但是受害者之間卻沒有任何關聯。
彼此之間的距離也很遠。
這就意味著兇手很有可能只是隨機挑選目標,屬于隨機性殺人。
這一點已然確定了這個案子肯定很難。
至于為什么難,是因為隨機性殺人案它剝離了傳統刑偵中最依賴的要素,動機和人際關系網。
它迫使警方完全依賴物證技術和數據庫,以及一定程度的運氣,才能摸到兇手。
而連環隨機殺人案則是難上加難。
當然,也意味著兇手有移動工具,可他們看了這么多天的攝像頭都沒有找到可疑的地方。
只能覺得兇手肯定是本地人,熟悉洛杉磯這個城市的每一個角落。
這問題就來了,既然是這樣,他們可以往職業的方向去查,但到現在還是沒查到什么有用的線索。
“行吧,你作為隊長,先頂著。”佩尼亞打了個哈欠,起身準備去旁邊的衛生間洗把臉。
“好。”科斯塔點了點頭,準備去看手中的案件檔案。
佩尼亞起身,準備離開,但沒她邁動腳步,科斯塔辦公桌上的內部電話突然叮鈴鈴響起來。
叮鈴鈴!
叮鈴鈴!
不知道為什么,這道叮鈴鈴的鈴聲,讓科斯塔和佩尼亞的心里都不由悸動起來。
兩人對視一眼,科斯塔放下檔案,順手接起電話。
“喂,我是科斯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