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
沈浪盤膝而坐。
昨晚火毒暴動,李嬋心用她的玄水體質本源幫忙壓制,他現在得鞏固一下,確保接下來一段時間能安然無恙。
做完這一切后,沈浪發現季達一邊玩手機一邊盯著自己,知道是李嬋心的交代。
“阿達,你過來。”
“咋了?”
“給你檢查一下身體,打了三年看你虛成什么樣子,不想活了是吧。”
“你還會醫術?”
沈浪沒有解釋,給季達把了把脈,了解季達的身體情況之后,就讓護士送來一副銀針。
季達心肝提到了嗓子眼:“我滴哥,你別亂來啊,這可不是鬧著玩的,把我扎死了咋辦,誰來照顧我爸。”
“別動,放松,我還能害你不成。”
沈浪一臉認真,迅速施針。
季達渾身一顫。
接著,就好似被下了定身術,動不了了。
漸漸地。
隨著沈浪的施針,他感覺體內暖洋洋的。
十分的舒服。
半個小時后,沈浪收功,說道:“這是回春針法,我給你來了一套,多少改善了一下你的身體機能,但還沒結束,我開幾個方子,你按時按量的喝藥,盡快把身體調理過來。”
“切記!”
“一個月內,別導了。”
季達哭喪著臉:“這未免太強人所難。”
“你信不信我給你扎一針,讓你老弟從此蔫了。”
沈浪咧開嘴。
這笑容令季達一陣哆嗦。
想起在山海會第八據點,沈浪隨意一擊爆了王牌高手107個大穴,他絲毫不懷疑沈浪的話,忙不迭的說道:“老大,都聽你的,保證不導,但……看看可以吧。”
“你算是廢了。”
沈浪無語轉身就走。
季達閉著眼,感受著身體狀態。
好似煥發了第二春。
三年了。
此刻是他最舒服的時候,有種飄飄欲仙的感覺。
回味無窮。
不知不覺,季達睡了過去。
等醒來。
發現已經快十二點了。
他伸了個懶腰,看休息室沒人,出門找了一圈也沒發現沈浪,一拍大腿:“糟了,老大去古茗軒了,擺了我一道。”
季達忙不迭的給沈浪打去電話,卻發現已經關機。
無奈之下只能打給李嬋心:“嫂子,我把人看丟了,老大應該去了古茗軒。”
云海市某個街區。
有一座古色古香的樓閣,看上去十分的大氣威嚴。
道上有句話:
南山海、北云霄。
這摘星閣就是云海道上能與山海會比肩的大勢力【云霄樓】標志性產業,主要是喝酒品茶的地方,十分高雅。
云海很多權貴出入頻繁。
和山海會不同,云霄樓要神秘一些。
樓主幾乎沒怎么露面。
在道上和圈子里走動的,是云霄樓少主,也是云海道上公認的第一女天才:云汐。
李嬋心過來就是找云汐的。
只要能請動云汐出面,那孟昊約戰沈浪這件事,就能擺平。
可她在摘星閣等了好久。
也不見云汐。
反倒是接到季達這通電話。
“一個人你都看不住!”
李嬋心氣惱不已。
季達道:“老大給我施針改善身體狀況,后來我迷迷糊糊睡著了。”
“算了。”
李嬋心釋然:
“他手段層出不窮,真要走,你的確看不住。”
“嫂子,那現在怎么辦?”
“別叫我嫂子!”
“額——”季達頓了頓,問道:“李小姐,我們要去古茗軒嗎?”
李嬋心看了看時間。
云汐一直沒來,很可能是故意不見。
不想摻和這件事。
那繼續等下去沒有絲毫意義。
“我立刻動身,在古茗軒匯合。”
“好嘞。”
李嬋心匆匆離開。
與此同時。
一位中年女人來到摘星閣最高層,面對著露天觀景臺,恭敬的說道:“少主,李小姐離開摘星閣了。”
琴音蕩漾。
悅耳動聽。
觀景臺被珠簾遮擋,隱約只能看見一位女子的輪廓。
長發如瀑,垂到腰間,修長的手指撥弄著琴弦,舉手投足優雅到了極點,還有一股無與倫比的貴氣,給人一種只可遠觀而不可褻瀆的感覺。
“少主,李家與我們云霄樓有一些產業上往來,真的不見見李小姐嗎?”
“你知道李嬋心來找我的目的么?”
“屬下不知。”
“她是為了沈浪,要我出面擺平孟昊。”
中年女人皺眉,疑惑道:“孟昊約戰沈浪,這和李嬋心有什么關系,她為何要救沈浪?”
女子不語,繼續撫琴。
“少主,且不管李嬋心,我們真的不救一下沈浪嗎?當年他母親紀紅仙和樓主坐而論道三天三夜,為此樓主受益匪淺,欠了大人情。三年前,沈浪入獄,我們沒出面;如今沈浪歸來,面臨生死危機,我們難道——”
“你下去吧。”
女子擺擺手。
中年女人知道自己的身份,不再多嘴,退了下去。
露天觀景臺。
云汐白皙的玉手按在琴弦上,美眸看著天際,喃喃自語:“三年了,沈浪哥哥你終于回來了。三年前我沒能保你,這一次我絕對不會讓你受到傷害。”
“三天后扶搖山,我會來對付孟昊,他要你死,我就讓他死。”
說話間,云汐美眸閃過一道冷冽殺機。
“他知道嗎?”
不知何時。
云汐身后出現一位黑衣勁裝年輕女子,栗色短發,嘴唇輕薄,懷抱著一柄寶劍,靠在墻壁上。
“沈浪都沒見過你,你要為他傾盡一切?”
“真的斬殺孟昊,山海會勢必要和云霄樓開戰,誰也不知道最終的結局。或許我們能贏,但也是慘勝,必定元氣大傷。不要忘了,道上不僅僅只有山海云霄,其他勢力也在虎視眈眈。”
“所以。”
“值得嗎?”
云汐沒有回頭,盯著面前的古琴,唇角彎了彎:“當然值得。”
“我明白了。”
黑衣女子站直,臉色變得嚴肅:“我立刻召集人馬,三天后看情況隨時準備和山海會開戰。”
云汐點點頭:“拜托了。”
……
古茗軒。
沈浪悠哉游哉的趕來。
雖然不知道蘇傲雪什么意思,但他覺得可以見一見。
不來的話還以為他怕了呢。
同時他也很想瞧一瞧蘇傲雪這毒婦能搞出什么花樣?
這么想,沈浪還挺期待的。
“誒,沈浪!”
剛走上臺階,一道驚疑就從側邊傳來。
沈浪看過去,是一群闊氣的青年男女,儼然是富二代。
“還真是你!”
為首的一個高高瘦瘦的青年笑著走來,瞇著眼說道:“浪哥,這么巧,在這里碰見你。我們來古茗軒喝茶,你也來喝茶的?”
沒等沈浪開口。
后面一個富二代譏諷道:“喝茶?他喝得明白嗎。”
立刻一群人附和。
“就是,剛出獄的勞改犯,應該好好待在社區接受監督,亂跑什么!”
“你這是什么話,他現在都無家可歸了,哪有什么社區監督。”
“對對對,是我冒失了。”
一群人哄笑。
沈浪臉上古井無波,在他眼中這些不過是跳梁小丑。
微不足道的螞蟻罷了。
這要是能影響他的情緒,他的心境未免太弱。
“閉嘴!”這時,為首的高瘦青年呵斥:“怎么說話呢!對浪哥尊敬一點。”
沈浪神色不動,饒有興趣的看著小丑表演。
高瘦青年鄭重道:“浪哥,我叫趙睿,你可能不記得我,我趙家當年只是小家族;倒是現在發展起來,有點家底。”
“來,這三千塊你拿著,千萬不要拒絕,聽我說:在里面踩縫紉機沒多少工資,古茗軒一壺茶最低都要千兒八百,你喝不起。”
沈浪目光落在鈔票上。
突然,趙睿手一松,鈔票散落一地。
“哎呀浪哥,真是抱歉,沒拿穩。我腰不好,彎不下來,你自己撿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