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趴在高臺之下動彈不得的美麗少女,
林正覺得這次捉對人了。
魅魔,肯定也是地獄惡魔的一種。
相傳這種生物性情**,喜好采食男子。
這也和先前安吉拉能使用魅術的能力相符。
只是白卷上,她的罪行只有勾引卻沒有**?
這倒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你到底想干什么?”
安吉拉的聲音有些顫抖,不復先前那般驕橫,卻也沒有完全低頭的意思。
林正從一旁木桶里取出一支散發著熒光的令旗,
上面用鳥篆寫著:
冰山獄。
這是可以對臺下罪人使用的刑罰。
眼下是個測試好時機。
“你行事不端,以美色勾引他人,可認罪?”
林正的聲音在天地間回蕩,像天神下凡,審判罪人。
安吉拉面色發白,可嘴里卻在為自己辯解,
“我不認罪!他們要是不垂涎我的美色,怎么會受到我的勾引?”
呵,典型的偷換概念,受害者有罪論。
林正可不慣著她。
白卷上已經判下了罪名,他要做的,只是判罰罷了。
安吉拉眼見林正不說話,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一支令旗從天而降,徑直插在她的面前,無風自動,
魅魔心中警鈴大響。
“判,冰山獄。”
哞……
天地間再次響徹千百道聲音。
安吉拉突然發現身上的壓力驟減,自己能爬起來了。
她無助地坐在地上,抱著雙腿,一臉茫然。
這是在干什么?
難道是要把我判下地獄?
好啊!快判,別管第幾層,只要讓我回去,母親就能把我接走!
還不等安吉拉露出欣喜的表情,她突然感覺氣溫陡然降低。
不遠處平地起風,卷起砂石,夾雜漫天飛灰,赫然形成了一道微型龍卷。
地上粗糲的石子在空中撞擊,啪啪作響。
更令她膽寒的是,龍卷還離她數米遠,刺骨的寒冷就已經讓她哆嗦個不停。
“等等,停下……”
安吉拉的驚呼淹沒在了狂暴的龍卷之中。
剎那間,她全身衣物被砂石悉數撕碎。
嚴寒無情的包裹了她。
女孩的發梢眉毛瞬間凝出了大量冰屑,就連呼出的空氣,都在空氣中形成了一道白霜。
弗里曼忍不住扭頭打量,默默地咽了口口水。
他有些慶幸自己歸順得比較早,避開了這等駭人刑罰。
狂風呼嘯聲也遮掩不住安吉拉凄厲的尖叫。
林正此時在心中默默計數。
十秒。
十五。
二十。
時間剛剛過了半分鐘時,安吉拉徹底崩潰,哭喊道,
“我認,我認!讓這該死的風停下!”
林正一抬手,龍卷煙消云散。
天地間重歸寂靜,仿佛什么也沒有發生過一般。
但地上留下的一道圓形冰面,無聲的宣告著冰山獄刑的殘酷。
安吉拉心中已經絕望。
眼前的男人帶給她的恐懼,不亞于地獄中的那些大君。
她不是沒有見識過地獄中的酷刑,但剛才這道不起眼的龍卷,卻擊碎了她的認知。
這不是單純身體上的嚴寒。
冰冷和絕望交織,摧毀的不單是**的抗性。
她甚至能感受到,自己的靈魂之火都在逐漸失溫。
安吉拉絲毫不懷疑,若是再晚一些服軟,自己的靈魂會不會被凍成冰雕。
那種思緒逐漸僵硬的感覺讓這個魅魔再也不想體會第二次。
此時林正卻陷入了沉思。
雖然這女孩嘴上服軟了,很難說之后會不會反悔。
畢竟狡詐是惡魔的天性。
林正剛才嘗試過,這女孩無法直接收在萬魂幡的鎮下。
“難道是因為她陽壽未盡?”
這倒是有些難辦了。
總不能每次她不聽話,就打開紅門讓她進來吹一下風吧。
先不說紅門有12小時的冷卻時間,
這種手下隨時會反叛的風險他也不愿意承擔。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
“你的契約,還有么?”
安吉拉一愣,點點頭,從自己大腿根又摸出了一張卷軸。
作為魅魔,不會只收服一只男寵,惡魔契約自然多備了幾張。
只是林正有些好奇,這娘們兒不著片縷,從哪兒藏了這么些卷軸。
他用眼神示意弗里曼將羊皮紙契約帶上來。
弗里曼拿過卷宗,小心翼翼的踏上了高臺的臺階,
發現自己在得到了老板的允許后不會被神秘高臺排斥,這才一溜煙跑到了林正身旁。
攤開羊皮卷,林正開始琢磨起上面的內容。
通過弗里曼的翻譯,他大概了解了,這基本就是一張賣身契。
內容無非宣告無底線的臣服,貢獻自己的一切。
和勞動合同差不多嘛。
看著抬頭處安吉拉的姓名,林正從筆架上取下了一支毛筆。
原本枯燥的筆尖涌出墨汁,仿佛得到了滋潤,重新變得順滑。
林正輕輕在安吉拉的名字上一劃。
滋啦……
那名字仿佛被灼燒了一般,被一道漆黑墨汁掩蓋。
臺下的安吉拉心有所感,詫異的抬起頭。
啪。
羊皮卷被林正扔到了她面前。
安吉拉咬著嘴唇,打開了這份熟悉的卷軸,赫然發現原本自己的名字已經被劃掉,寫上了兩個陌生的象形字。
“簽下契約,我可以判你緩刑,給你將功贖罪的機會。”
林正的聲音在安吉拉聽起來,比任何魔鬼都要可怕。
這家伙,居然要把我收成奴隸?!
我……我……
唉……
形勢比人強,少女想到了剛才的龍卷,身體不自主的抖了一下。
不知從哪里又掏出了那只羽毛筆,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但這并不代表她完全放棄了抵抗,女孩暗忖,
“只要活著就有機會,回到地獄后,我就能讓母神幫我解開契約……”
“你這該死的褻瀆者,別讓我找到機會!”
林正自然看得出安吉拉心中的不甘。
但他只是淡定的走下高臺,施施然收走了卷軸。
隨后向紅門走去。
眼見女孩毫無動作,他冷冷道,
“你要想在這里待著,我也沒有意見。”
安吉拉如夢初醒,趕緊爬了起來,跟上了腳步。
二人回到了那個熟悉的包廂。
林正從地上撿起她的風衣,扔在了她身上。
隨后就帶著真空上陣的魅魔直接離開了。
路上并沒有任何人做出阻攔。
甚至哈德森看到林正和安吉拉離開,還對她眨了眨眼,仿佛在恭賀這位魅魔成功捕獲獵物。
“該死的哈德森,你也是幫兇!”
安吉拉怒目而視,弄得酒保一頭霧水。
他根本不知道,是自己一手將這位地獄來的小公主推進了大坑。
叮……
安吉拉的手機里傳來信息,是薩曼莎。
【恭喜你小公主,好好享用你的美食吧。(眨眼)】
女孩欲哭無淚,幾次想要向她發出求救的信號。
可最終還是收起了手機。
林正直接將安吉拉帶回了家中。
安吉拉手足無措的站在客廳里,打量著這陌生的環境。
滿地的紙人,亮著紅燈的神臺,空氣中繚繞的香火味,讓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該死的,這個男人到底是什么來路?
看這架勢,他的癖好絕對獵奇!
薩曼莎,我該怎么辦……
就在安吉拉對自己接下來要面對的事情惶惶不安之時,
林正居然直接回到了臥室,關上了門,房內傳來悶悶的聲音,
“弗里曼,好好調教調教她。”
“很樂意為您效勞,老板。”
女孩驚恐的看向顯出身影的黑人管家。
弗里曼臉上依舊保持著得體的笑容,但手上銹跡斑斑的鐵索,燕尾服上若隱若現的血污,讓安吉拉無比確信,
這也是個變態。
“不!”
房間里響起少女的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