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心什么?”
汪俊民樂了,看著白白凈凈的乖乖女,惡趣味上頭了,有意嚇唬她,道:
“擔心我們會不會被定罪判刑,比如最后會不會……”
他抬起手,做了一個不太標準的射擊動作。
齊詩語一臉的無語,她可是看過全部劇情的人,能嚇得住她?
所有戀愛小說統一設定,女主遇事必有男主相護,最后肯定化險為夷的好嗎?!
“不擔心,因為……”
齊詩語搖著頭,她肯定不能如實講,只道:
“我相信光啊!”
劉春夏扭頭,盯著齊詩語的眼神有些奇怪,差點吐槽了一句:
你是奧特曼嗎,相信光都整出來了……
不過好在,她是一位知性理智的大老板,不會做出吐槽人這種不成熟的舉動。
汪俊民沒看過奧特曼,但是他直覺齊詩語在胡謅,故意忽悠他。
齊詩語才不管那么多,繼續道:
“我堅信我們國家,正義或許會遲到,但不會消散!”
那一瞬間,眾人似乎看到了一束金色的光,緩緩地打過來,直直的打在了齊詩語的頭頂,反射得她整個人亮晶晶的,猶如披上了一層袈裟,刺得人眼睛疼!
片刻后——
眾人醒神,嘴角狠狠地一抽,看著齊詩語那叫一個無語:
這怕是語錄背多了的后遺癥吧,可現在是1985年了,最混亂了那段日子都過去多少年了,觀齊詩語的年齡,也不像是經歷過天天背誦語錄的階段呀!
“你,哎,那邊的,就是你!”
一民警沖著齊詩語的方向揚了揚下巴,上面有話下來,得把劉春夏以次充好,欺騙老百姓的事實做實了,給她定一個投機倒把的罪名;
這個時候嚴打過去還不到一年了,在這個關口固態萌發也屬于頂風作案的一種類型,這種最容易被抓典型了!
受害者拿著所謂的證據死咬著劉春夏不撒手,劉春夏那一邊的人還不怕死的打了辦公人員,基本是錘死了;
劉春夏方面的據理力爭在他們眼里就是秋后的螞蚱了,這個時候只要再找了一個突破口這幫人就能一網打盡了!
于是乎,安靜坐在角落里面的齊詩語又成了眾人眼中的那個軟柿子;
這個小姑娘給人的外在形象就過分的稚嫩,一看就是那種好忽悠的,只要稍微嚇唬一下,再給一顆糖舔舔嘴……
齊詩語還有些懵,左右看了看。
“東張西望什么呢?說的就是你,進里屋去配合做筆錄。”
這位民警是一位女同志,擰著眉頭,沒什么耐心,她可能耐了!
她就是此致案件中要弄死劉春夏的那個家庭的姻親,能進派出所也是因為自己的大姑子嫁了一個有點小權勢的人家。
大姑姐要趁機弄死了劉春夏那個狐貍精,她肯定得配合。
齊詩語倒是很聽話的起身了,她壓根就沒有女主那幫人的擔憂,不就是進去做個筆錄嗎。
此次危機就是因為劉春夏那張臉引發的一起爛桃花事件,她在小縣城勾了一位媽寶男的心;
媽寶男的媽看不上劉春夏,又得哄著自己的兒子,想從女主這里做工作,幾次的交鋒中得知女主竟然看不上她優秀的兒子,心里氣不順才有了這么一出戲。
距離她們這幫人被帶入警局也鬧了有一段時間了,姓汪的那個花花大少可是省委一把手的親侄子,可能看著自己的侄子在他的地盤出事嗎?
人也差不多要到了,齊詩語壓根就不擔心,說不定進去沒說兩句話就給放出來了。
“等會兒,有什么事兒沖我來,欺負人小姑娘算什么?她就是一路人。”
汪俊民突然起身了,拉住了齊詩語的胳膊,想耍帥的將人給拉到自己身后去,可扯了兩下也沒扯動,不由得愣了下,扭頭疑惑的看向了齊詩語。
齊詩語一臉的無語,輕而易舉地掙脫開了他的手,一副要配合做筆錄的乖巧模樣。
她也是搞不懂了,這里可是派出所,在這里硬剛有什么好處,還不如快點讓你那個省委書記的大伯叫人來好好震懾一番這些牛鬼蛇神的。
不過,她也能理解這個時代交通不便,很多信息不能及時傳達……
“等會兒,這是我一個人的主意,她只是我的同學,路過那里,和她真沒關系。”
劉春夏不可能看著自己的同學什么都沒做就受到牽連,伸出了手攔在了齊詩語跟前,眼神極其不甘盯著那位女同志,這何嘗不算是一種妥協呢?
那位女同志一臉的不屑,就這樣毫無家庭背景的人也想進她大姑子家的門檻?
“早點老實交代不就好了嗎,還無故連累你的朋友挨打?”
那位女同志也不執著于齊詩語進去做筆錄了,弄了一扎信紙刷刷刷寫了一大堆就要讓劉春夏簽字畫押,這個時候汪俊民他大伯的秘書長可算是帶著局長來了。
事情來了個反轉,得到了圓滿解決,剩下的就是人派出所內部清理蛀牙的時間了,和他們這幫外人無關。
天明到夜深,齊詩語也成功的錯過了趕回小縣城的最后一班車,她不比女主那么牛逼,能說服老師讓她只考試的時候去一趟學校,今天出來還是軟磨硬泡才批了一天的假期……
她打算先打個電話回去報平安,然后挨著這派出所找個招待所,住一個晚上,早上坐最早的一班車回小縣城。
“喂,正義妹妹你家住哪里,我送你回去呀!”
汪俊民的強來了,他又恢復了京圈公子的那個派頭,瀟灑十足,叫住了齊詩語,沖著停在路邊的小轎車使了個手勢。
齊詩語見著他那副狐假虎威的騷包模樣嘴角狠狠地抽了抽,花花公子她見得不多,但是這種把仗勢仗得如此清麗脫俗的還是第一次見!
就在她正預備開口拒絕的時候,一位穿著制服的男人來了,遠遠地沖著秘書長點了頭,湊到齊詩語身邊,小聲地道:
“詩詩小姐,首長在路口等著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