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那丫頭從踏入進去的那一刻就那么淡定呢,感情還真有后臺呀!”
她家里可是有軍權的,等于這個地方屬于她的大本營,若真不小心磕著碰著了,以那位的護短能拿著家伙突突了他們都不為過!
楊秘書也想到了那位護短程度,不放心叮囑了一句:
“所以說,你沒事兒少撩撥人家姑娘,若真鬧出點什么事情來,兩家的面子都掛不住。”
“您當我是周陽呢,人姑娘才就讀高中呢,就想定下來?我就覺得她說話挺有意——”
汪俊民看著楊秘書眼里的不贊同,忙改口,道:
“行行行,我知道了,我惹不起躲得起吧,而且她看起來也不大愿意和我們有過多交集的樣子!”
識時務為俊杰,汪俊民就是這樣的人,他知道自己的斤兩,不能做的事情堅決不會做。
比他還要識時務的是齊詩語了,聽到大伯的質問,忙搖頭:
“大伯,真和我沒關系,我就真的只是路過。”
“路過?”
齊書懷若有所思地點著頭,又問:
“那擺攤呢?”
齊詩語抿了抿唇,不說話了,這個真的反駁不了。
齊書懷看著小侄女那默認的態度,不由得錯愕,原來大侄女還真沒胡謅,她真跑去擺攤了,還是在即將要高考的階段,這是徹底的放棄學業開始另尋他路了?
“詩詩,你想不想當文藝兵?”
“啊?”
齊詩語愣了下,立馬搖頭:“我吃不了那個苦。”
“也是。”
文藝兵也是很苦的,動不動就要去一些鄉下慰問演出,搞不好還要去到前線慰問。
齊書懷看著白白嫩嫩的侄女舍不得了,他也不好問她的學習問題,怕小姑娘自尊心受到打擊,她不比在他眼皮子底下長大的齊詩言,養得一副驕縱的性子;
就連上次言言那丫頭說她想去北京讀書,估計也是個小姐妹之間起了爭執的玩笑話。
“你有特別想要的嗎?”
齊詩語搖了搖頭,她想要什么自己會努力的,讓她這么大一人和家里開口,的確開不了。
齊書懷看著拘謹疏離的小丫頭心頭一酸,也就是齊書杰那個狗性子,害得侄子侄女都不和他親近!
孩子一聲不吭來了省城這么大的事情不說一聲,等到了晚上孩子沒回家慌張了,才知道打個電話過來問問?
若是孩子真出了什么事兒……
齊書懷握了握拳頭,嘆了口氣,道:
“上來吧,我們回家。”
齊詩語面露猶豫:“大伯,這天色太晚了,若不然我找一個招待所住——”
“那是你的家!”
齊書懷打斷了齊詩語的話,嚴肅地道:“你們不可能一直窩在那個小縣城里面。”
齊詩語不說話了,默默的上了車。
此刻,軍區大院里面,夜深已久了齊家還燈火通明,一家人擱客廳等消息呢。
齊詩言跺了跺腳,一臉的憤恨:
“我早就說了,齊詩語那個丫頭有眼無珠,盡交一些亂七八糟的朋友你們非不聽,這下好了吧,人都跑得不見了!”
齊思燃一臉的鄙夷,懟他親姐懟得絲毫不客氣:
“事后諸葛亮有屁用,你說得這么擔心,咋沒見你到處找找?”
“齊思燃你什么意思?”
齊詩言指著齊思燃,她沒找嗎?她都走遍了齊詩語之前擺攤的那條街了,也沒見著人影!
“行了,都少說兩句!”
李翠英瞪了眼小兒子,拉了拉氣狠了的閨女,看向了王玉珍:
“大嫂,這天色不早了,明天都要上課,要不讓孩子們都去睡吧。”
都怪那個齊詩語,不好好地待在鄉下,非得跑省城來湊什么熱鬧,這是她該來的地方嗎?
王玉珍扭頭看了看時鐘,都快十一點了,看著安靜地坐在一旁頭一點一點的齊思皓,道:
“思皓,累了就去睡覺吧,你下半年高三了,不能耽誤了,還有思燃也是馬上中考了,更加得休息好。”
齊思皓向來聽話,不過他這次有些猶豫,他想和詩語姐聊聊高三資料的事情,比如思凡哥有沒有留下什么筆記之類的……
齊思燃則想說他還能堅持堅持,但是一想他媽那性子,還是作罷,扭頭看向了齊詩言:
“你先上去休息,我告訴你,你休想趁著我睡著了欺負我詩語姐!”
“我才是你親姐!”
齊詩言是個急躁的秉性,李翠英暗恨齊詩語挑撥她們姐弟的關系,想要訓斥小兒子礙于大嫂在這里,正巧閨女自己長嘴了,她就閉嘴了。
齊思燃:“你瞅瞅你那囂張跋扈的性子,知道的你是我親姐,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從哪個大官人家跑出來的紈绔呢!”
李翠英忍不住了,重重的打了下小家伙的胳膊:
“有你這么敗仗你親姐姐的嗎?”
“我說得有錯嗎?您自己看看她那派頭!”
齊思燃一臉的惱火,他媽偏心他姐姐習慣了,他無所謂他媽對他的態度。
他不忿的是齊詩言認不清自己的位置,就上次他約了同學去打球,路上剛好撞見棒槌一樣的齊詩言,仗著大伯的身份作威作福,就捧著她的那幫人哪個不是看在大伯的面子上?
偏偏她還自我感覺良好,覺得大家真心和她交友!
以前的時候他還不覺得,也就那次他朋友突然玩味的說了一句:
“喲!這是哪家的二世祖,派頭可真大!”
那天,他驚了一身的冷汗,偏偏齊詩言跟個棒槌一樣,就是沒察覺。
‘滴滴——’
車燈由遠及近打了進來,作為大家長的王玉珍一臉驚喜,連忙迎接了上去。
韓建中首先從副駕上下來,打開了后座的門。
齊書懷先從車上下來,而后站著不動了,就盯著在車上磨嘰的齊詩語看。
齊詩語抿了抿唇,雖然不情愿,還是硬著頭皮從車上下來了。
“詩詩回來啦?!”
王玉珍一臉的慈愛。
齊詩語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沖著她笑了笑:
“大伯娘。”
而后視線落在了給她感官很不好的李翠英身上,嘴角的笑容淡了幾分,禮貌又疏離叫了一句:
“三嬸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