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詩語說得云淡風輕,齊詩言卻沒有她那么天真,憤怒地道:
“你就是太不爭氣,我看他們就是欺負你小地方來的,面嫩年齡小好拿捏!”
王玉珍擰著眉頭,也是一臉的郁色,沉聲道:
“江城晚報的曹編輯是嗎?我明天走一趟。”
沒道理孩子受了欺負,做家長的還縮在家里不出面。
吳記者義憤填膺地道:
“我回去寫一篇文章嚴厲譴責這種愚弄大眾行為!”
張敏更加直接:
“太過分了,我要去報社門口拉橫幅抗議!”
齊詩語:“?!”
她真不覺得委屈啊,搞來搞去多耽誤她掙錢呀,她還得掙多多的錢養崽呢!
“對了,大伯娘這件事情對大伯有沒有影響?”
齊詩語有些擔憂,她知道的時候事情發酵已經有半個月了,她在等劉長江口中的那個館長回來。
若是等不來真相只能等高考分數下來,她知道電視臺的記者,還有各大報社的會去學校采訪女主……
輿論攻擊輿論是最有效的方法。
她這次考得還不錯,實際估分好像和女主最后的分數不相上下,電視臺和各大報社聯合的力度總能壓過江城晚報一家。
王玉珍挑了挑眉:
“你也太小看你大伯了,這種事情上面總要調查清楚了才下結論,不過這次事發的第一時間京市的周家和季家為你大伯說話了,特別是季家嚴厲譴責江城晚報這種隨意污蔑老革命的做法令人寒心!”
“周家?季家?”齊詩語歪了下頭:“大伯的朋友嗎?”
王玉珍只笑了笑,不想要小輩跟著擔心就沒有說出否認的話來。
都是跺一腳都能抖三抖的人物,各自為政還好,若是聯合了怕是有人要睡不著覺了,這兩家突然不顧忌諱,就是老齊這幾天也摳破了腦袋想不通他們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總臺的吳記者是王玉珍特邀過來的,原本只是想讓他拍一張兩方和解的照片,寫一則新聞平息這場紛爭,把大眾的聚焦回到英雄的母親上面的,誰知事情來了了一個急轉彎?
不枉他今天走這么一趟,謝絕了王玉珍吃飯的邀約后,馬不停蹄地回到臺里寫稿子去了。
時候尚早,王玉珍看著主意大的小侄女,非得要去看看她們住宿的地方。
齊詩語無奈,和張敏兩個人帶著王玉珍和齊詩言去了公交車站。
一路上,太陽又旺盛,王玉珍心疼小侄女頂著那么大的太陽,還得扛著小方桌,要搭把手,被齊詩語給攔了:
“大伯娘,您還是別動手了,這個我能拎得動。”
這支架也是齊詩語自己做的,就幾根木頭一拼,上面一邊釘著一塊長方形的木板,撐開了就是一個小桌子,折疊起來方便攜帶,又不占地方。
這是實木的,齊詩語做的時候考慮了結實性,也是害怕人多了這個碰一下那個壓一下給塌了不太好,做得挺實在的;
將近五六十斤重的桌子,加上一蛇皮袋貨物,對于力氣大的齊詩語來說跟玩兒似的,一路從小縣城拎到了省城,至于張敏那細胳膊細腿的就負責兩人的行李包。
齊詩語換了個手拎著,還走得飛快,王玉珍見著她那副樣子,作罷。
回到招待所是一個小時之后的事情了,王玉珍打量著簡陋的居住環境又是一陣心疼,犟不過侄女,只道:
“那你隨我走一趟吧,你大伯今天約了客人,正好你去見一見?”
齊詩語一臉懵逼:“啊?我大伯約了客人,我去見一見?”
王玉珍點著頭,沒多說,只催著齊詩語去洗漱一番。
催得緊,齊詩語只好洗了個戰斗澡,換了一身淺藍色的T,下面是黑色的褲裙出來了,腳上一雙白色運動鞋,海藻般的頭發在腦后扎了一個高馬尾。
整個青春靚麗,活力十足。
齊詩言看著她這一身,又看看張敏身上的那一身又氣紅了眼,一個勁兒地瞪張敏。
王玉珍掃了眼張敏身上同款式的衣服,視線再次回到侄女身上眼眸劃過一絲笑意:
“這衣服不錯。”
“嘿嘿,好看吧,我們自己扯布做的。”
齊詩語咧唇一笑,還嘚瑟地在王玉珍面前轉了一個圈。
王玉珍幫她整了整鬢角的小碎發,給別到了耳朵后,笑著道:
“快走吧,一會你大伯說不清楚耽誤了事兒。”
“那敏敏你——”
“不用擔心我,你快去吧,我就在招待所等你回來。”
張敏說罷,還拍了拍懷里那個裝錢的小包,里面是今天的收入,加上昨天的不知道回本了沒有……
“成,一會我給你打包好吃的回來。”
齊詩語點了點頭,很放心的和王玉珍走了,留下還沒走的齊詩言對著張敏。
張敏坐床上,靜靜地看著還不打算離開的齊詩言,那眼神似乎在說,你怎么還不走?
齊詩言哼了哼,幸災樂禍地道:
“你知道我的大伯母帶著我們家詩詩去哪里了嗎?”
張敏挑了挑眉,嚴肅糾正道:
“是我家詩詩,我們倆一個院子長大的,還同桌了三年,幾乎天天膩在一起,你還不知道吧,我們這幾天都是同吃同睡的,可比你這個遠在省城的一堂三萬里的姐姐,親密多了。”
不得不說,張敏是懂得如何刺激齊詩言的,特別是聽到同吃同睡這個詞,齊詩言直接破大防了,指著張敏,那憤怒的樣子,都要噴出火球來了!
“那只是以前!”
齊詩言換了一口氣,跟倒豆子般,道:
“我大伯今天可是約的師范的校長,就為了解決我們詩詩上學的問題,以后你就自己做你的個體戶去吧,我們詩詩很快會回大院的!”
張敏愣了下,眨了眨眼,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呀,她家詩詩理想的大學可是京大,以她的成績不至于還要通過走后門解決上學的問題?
齊書懷從高考完了就在考慮這一事情,他想著在分數下來前把孩子的名額給定下來,這不今天可算約到了人,就在市區距離招待所不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