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上什么了?
齊詩語懵了下,聽著這對話這倆人是舊識呀,而且還有生死大仇的樣子……
“解開了!”
季銘軒這聲音陡然加重,齊詩語的眼眸一亮,當即站了起來;
下一瞬——
腿上一個發軟,當即朝著面前遲遲未站起來的人撲了過去,唇角劃過一冰冰涼涼的觸感,帶著一抹清冽的氣息……
齊詩語發懵的瞬間,嘴里的異物硌得齊詩語上顎一陣發癢,她不禁咽了口口水,順帶著將那個異物給咽下去了……
她不干凈了?!!!
下一刻,泛紅的眼眶委屈巴巴地瞪著已經站起來的季銘軒:
他剛剛喂了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給她?
這一幕給后面的人看傻了,特別是和季銘軒一條褲子長大的賀子為:
老季剛剛什么情況,他故意占人小姑娘便宜?
要知道他可是有家室的……
季銘軒看著和小家伙如出一轍委屈的臉,任勞任怨把人扶穩了后,又叮囑了一句:
“站穩了。”
“夠了吧!”
楊鐵軍冷眼盯著季銘軒:
“別說我煞風景,畢竟你當時那一槍可是果斷得狠,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留給我們!”
說罷,又擰了齊詩語的后衣領往叢林深處拖拽:
“季副營長,你大可放心,不是每個人都像你那么無情,若我脫困了,會把她留給你的,但若是你們下面的狗腿子沒眼力勁兒,那我就只好拿她祭天了!”
齊詩語頓時有些慌,能出來執行任務了至少不是新兵蛋子,應該沒有那種抖機靈的看不到他嘴角的手榴彈吧……
楊鐵軍著重的看了眼季銘軒后,拖著齊詩語的衣領往后退,一直退了好遠一段距離,又拖著人朝著另一處山溝里拐了進去。
一直到他倆的身影消失在眼前了,季銘軒這才給賀子為三人做了個手勢,三人見了各自選了一個方向隱入了山脈中。
周陽問:“你覺得她能從楊鐵軍的手下逃脫?”
他這個方向,剛好把他的小動作看在眼里,最初他是把東西塞齊詩語手里的,不過是齊詩語過分夸張的反應讓他覺得不妥。
解毒丸,這個東西他不陌生,出任務時候的必備品。
季銘軒眼角的余光冷冷地瞥了眼周陽,腳步不停跟著楊鐵軍的方向追上去了。
周陽扭頭問劉春夏:
“你這個同學在學校的時候,有表現出來特別突出的點嗎?比如力氣特別大之類的?”
劉春夏想了想,搖頭:
“我不常去學校,碰到齊詩語的機會其實不多,只是覺得她特別的有親和力,和她待一塊很舒服。”
此時,被挾持著越走越深的齊詩語有些發怵了,一路上她都看到好多各種叫不出名字的蟲子了,還有爬行動物怪嚇人的!
“大哥,您不是著急跑路嗎?咱們就不能走一點正常的路,這一路蟲蟻太多了,我真的害怕,萬一踩到一個有毒的,咱倆不都死翹翹了嗎?”
“閉嘴,老老實實走路!”
楊鐵軍眉毛一橫,兇巴巴地道。
齊詩語老實了,又被他拉著走了好一會,看外面的天色大概是大亮了,默默地活動了下手腕,扭頭盯著他嘴角的東西:
“大哥,您看現在就我們倆,您嘴角拿東西能不能收一收?萬一不小心碰到了什么東西……”
恰巧,遠處叢林突發一陣動靜,楊鐵軍咬緊了嘴角的東西,蒲扇般的大手掐住了齊詩語的脖子一把將人懟在一旁的樹干上,警惕著周圍:
“別裝神弄鬼的,否則我現在就掐死她!”
“咳……咳……輕點,真的疼……”
齊詩語呼吸不暢,臉色一陣泛白,無力地拍打著楊鐵軍那強勁有力的臂膀。
一直好久,沒看到什么動靜,楊鐵軍才松開了齊詩語,感受著落在胳膊上跟撓癢癢一般的力度,不禁嘲諷地道:
“我勸你還是收一點力,我們還要翻過三座山頭才行!”
齊詩語傻眼了:“不是這一座嗎?”
他明明讓周陽準備的車還有現金,翻過這座山頭……
楊鐵軍諷刺齊詩語天真,拉著她左拐又右拐的,又拖著走了好一段時間,他很自信的收了嘴角的東西:
“我這個人最擅長的就是叢林戰,明知道出去死路一條,我為何要出去?”
齊詩語:……機會來得猝不及防。
“您要不考慮一下,再咬著那東西,萬一對方又狙擊手?”
楊鐵軍一臉不屑,又惡意滿滿:
“姓季的還是老子一手調教出來的,他什么段位我清楚,真有狙擊手,被爆頭的只能是你!”
“您……真的不考慮咬著嗎?”
齊詩語很有良心的建議了一句,埋伏在暗處聽了全程的季銘軒:……
“對不起,我太害怕了,所以您別怪我。”
什么?
下一秒,一身腱子肉的楊鐵軍就讓一個看似較弱的小姑娘給一個后肩翻,死死地摁在地上,動彈不得。
“草,你他媽演我?”
坐在他后背上的齊詩語手一抖,摁著他的臉在地上一陣摩擦,完了還抽噎了下,聲音帶著濃濃的泣音:
“你別兇,你也別出聲,我真的害怕……”
被迫吃了一嘴草的楊鐵軍:……
暗處的季銘軒默默地嘆了口氣,扯掉身上的偽裝,邁著大長腿過來了。
齊詩語看到友方,緊繃的神經不禁放松了許多,望著季銘軒的方向哭唧唧:
“你們怎么才來呀,嚇死我了。”
嘴里說著嚇死了,扯著楊鐵軍手的動作可沒有松懈,一個用力,咔嚓一聲,還在懊惱陰溝里翻船的的楊鐵軍清晰的感覺到了肩膀脫臼的聲音!
幾分鐘后,大部隊到達現場。
被齊詩語糟蹋得有些凄慘的楊鐵軍沖紅的雙眸,惡狠狠地盯著罪魁禍首。
那兇煞的眼神看得齊詩語抖了三抖,此時山下的醫療女兵已經上來了,看著齊詩語這反應以為她是嚇到了,把她護在懷里,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撫著她道:
“別怕,你已經被解救出來了,歹徒已經無法傷害你了。”
齊詩語抿唇,無聲的笑了笑,跟著她們上了救護車,車門關上的瞬間下意識扭頭,正好對上了那一身深邃的漆眸,神色一怔,有些慌張地收回了視線。
她肯定在哪里見過他!
“她到底是個什么東西?”
楊鐵軍滿臉的不甘心,盯著季銘軒問。
季銘軒收回了視線,淡淡的道了一句:
“她姓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