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齊思凡和他大伯打電話邀請他們來京市的時候,小家伙一身新衣,雄赳赳氣昂昂的往營地的方向走。
隔老遠呢,門口的倆戰士看著煥然一新的小家伙,陡然瞪大了雙眼,紛紛不可置信:
小家伙出去的時候,那造型叫一個糟糕!
這出去一趟,咋還換了一副模樣了?
“聽說,咱嫂子來了……?”
“是吧,不然能給小家伙打扮這么精致?!”
倆小戰士實在忍不住了,正交頭接耳之際接收到他們季副營長涼颼颼的目光,頓時背脊一緊,目視前方,站得筆直筆直的!
季銘軒那涼涼的眸子左右看了看,給右邊的戰士扶正了下裝備后,冷哼一聲,進去了。
左邊那戰士一見煞神走遠了才松了一口氣,眼神沖著右邊那戰士挑了挑:
“怎么了?你被煞神嚇傻了?”
右邊搖頭:“沒有,我就覺得我們季副營長好像也不是傳說中的那么不近人情……”
左邊:“可能是做爸爸了?”
頓時,父愛和季副營長那張面癱臉畫上了等號,倆人齊齊打了一個哆嗦,老老實實執勤去了。
“哎喲,這是宸宸吧,穿得真好看!”
晚飯后,左鄰右舍的嫂子們正聚集在一起聊天,陡然間看到父子倆進來先是一愣,視線落在小家伙身上的時候,各個眼神一亮!
“這衣服穿哪里買的,還挺襯人的!”
“那也是宸宸好看,他皮膚白,模樣好,穿什么都不孬,不過這樣一打扮跟電影明星一樣!”
小家伙聽著嬸子們夸他,興奮得臉蛋紅紅的,脆生生地道:
“麻麻做的,好看,還有頭發也是,媽媽明天說要給寶寶扎起來,涼快!”
“媽媽做的呀!”
幾個嫂子擠眉弄眼了一番后,曖昧的看了眼冷峻的季銘軒,實在從他臉上看不出來什么苗頭,只好把視線落在小家伙身上,感嘆了一句道:
“那你媽媽的手還怪巧的!”
其他幾個人往后看了看,好奇的問:
“你媽媽沒和你們一起回來?”
小家伙一臉苦惱:“媽媽生病了,要打針針……”
幾個嫂子們打著扇子的手一怔,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熱心快腸地道:
“小季,你媳婦兒住哪個醫院,嫂子們明天派個代表去看看?”
“不方便。”
季銘軒輕點了下頭,下手拎著小家伙回屋了。
一時間氣氛有點冷,幾個嫂子面面相覷:
“這……以后都一個院里住著的,有什么不方便的?”
“可能,年輕人面嫩!”
……
面嫩的年輕人已然進入了夢鄉,在隔壁醫院值班的齊思凡擔心她晚上會夢魘,還特意過來看了幾次,見她睡得安穩就放心了。
翌日大早;
睡醒了的齊詩語吃著齊思凡給她打的早餐,看著細心給他換藥的人,想了想,問:
“哥,怎么沒見我未來嫂子?”
齊思凡拿著棉球的手愣怔了片刻,眼眸快速劃過一絲黯然:
“大人的事,小孩子別操心!”
齊詩語不服氣,嘟了嘟嘴。
齊思凡失笑一聲,輕拍了下她的頭:
“頭微微抬一下,我看看你的脖子?!?/p>
齊詩語又都瞧了眼齊思凡的臉色,實在看不出來什么貓膩只好作罷,一通換藥下來,倒也沒有再提類似的話題了。
“傷口在慢慢結痂,你今天盡量少下床,中午我給你打飯,你還要什么列個清單,我一起給你帶過來?”
齊思凡說罷,活動了下有些僵硬的肩頸,齊詩語見他那副疲憊的模樣,有些心疼:
“你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中午我自己能想辦法的。”
“少操點心,乖乖在房里待著,別瞎跑知道嗎?”
齊思凡臨走前又叮囑了一句,齊詩語連連點頭,就想快點讓他送回去休息;
這可是醫生,休息不好出醫療事故可咋整?!
……
“寶寶就要穿這件,好看!”
才過了一個晚上,又是一身黑不溜秋的小家伙那眉毛擠在一起,跟毛毛蟲一般,他指著床上的衣服,一臉執著。
小家伙身上穿著的是訓練服,迷你版的,季銘軒瞟了眼床上那件圓領的白色T血;
昨天是無袖的,這件倒是有袖子;
胸口處也有刺繡字母,字倒是比昨天那件小很多,就是那好好地衣服,故意剪了幾個破洞出來,還有那肩膀設計不合理,穿上去都能滑到孩子的胳膊上!
季銘軒看得直蹙眉,還不如他買的,肩是肩,領是領,板板正正的;
該是什么顏色就是什么顏色,哪像這件,明明是白色,從衣擺處斜著往上的位置染一塊亂七八糟的顏色,跟沒洗干凈一樣……
“不行,這個穿著不方便活動,或者我告訴你媽媽,你為什么每天要訓練三小時的原因?”
季以宸被狠狠地拿捏了,當即氣成了河豚:
氣死寶寶了,找麻麻記小本本……
季銘軒滿意了,心情很好地逮著小家伙丟到了訓練場去。
小家伙今天殺紅了眼,以往開始訓練前不是這個臟臟的,就是那個臭臭的;
要不就是抱著你的腿各種“不下腳,寶寶不下腳”的嚎半天,非得到了后半場滾了一身泥后才作罷!
氣成河豚的寶寶臉上各種不服,越挫越勇,體能直線上升;
一幫孩子兵沒怎么受到影響,他們畢竟是孩子,不能用成人的標準對標他們,倒是苦了剛分過來的新兵蛋子;
還沒弄清楚怎么訓練場上多了一幫孩子呢,就讓其中的一個小豆丁給秒了!
正常的跑步訓練還行,只要涉及到有負重的就不行了。
比如現在——
“扛個木頭都扛不起來,都沒吃飯嗎?連個孩子都比不過!”
一幫大小伙順著教官的視線看了過去,一看懷疑人生,幾個小孩扛著一根同樣粗的圓木跑得飛快,當即有人提出質疑:
“里面是海綿吧……”
他5.0的視線,看到里面幾個高個兒的小孩虛扶著圓木跑,不是海綿是什么?
海綿?
教官冷笑一聲,沖著那頭喊道:
“宸宸過來,和這幫軟蛋們換一根木頭好不好?!”
還沒到終點的小家伙扛著圓木停下了腳步,扭頭看他爸:好多伯伯說過訓練場上聽教官的。
季銘軒冷冷地瞥了眼那邊找死的新兵蛋子,頷首點頭。
小家伙都不用人幫忙的,一個人扛著圓木‘噔噔噔’就跑過去了;
當著一幫新兵的面把自己肩上的圓木放到他們面前,扛著他們那根圓木,跑了沒兩步,眼睛一亮:
“爸爸,他們這個輕輕噠!”
新兵們還沒來得及合上因過分震驚而掉了的下巴,就被這一句給嚇傻了:
輕什么輕?小孩子就是不懂事兒!
輕嗤一聲,蹲下身去扛宸宸的那個“海綿”——
一扛一個不吱聲!
他們的訓練教官冷冷一笑:
“為了照顧你們新兵,特制的圓木;宸宸這根才是正常訓練的重量,既然你們要換的,那以后就用這個,繼續!”
眾新兵叫苦不迭,一個上午耳朵里各種“宸宸過來”,跟魔音一樣轟得他們腦瓜子嗡嗡的,甚至到了中午吃飯都比不過!
在他們各種這不吃,那不吃的時候,小家伙盛了一次又一次,最后嘴巴豪氣地一抹,目光灼灼地盯著季銘軒:
“去醫院,找麻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