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是說這個鮮卑部落是原中山國的白狄后裔。”
“是的,王上。”
“太好了!你可有渠道為我引見他們的首領(lǐng)。我的奶奶‘李夫人’正是中山國的末代王族次蟲王子的后人,或可見面聊聊,以爭取讓那七萬余族人回歸朵顏部落。”
未等包綺說話,那邊他的妻子曹雨卻突然失聲痛哭,并趨前跪倒在劉賀面前:“沒想到今日能得遇中山國王后人,祖上有靈呀。
王上,我曾祖母曾侍奉過未出嫁前的小姐,就是王上奶奶‘李夫人’,是小姐的貼身侍女,后被次蟲王妃收為義女,嫁與原中山國的工部侍郞曹操,負(fù)責(zé)土木、水利、兵器生產(chǎn)、冶煉制造、紡織品生產(chǎn)等。
中山國滅后,祖父一族在跟隨王族北逃途中失散,在敖包山遭遇馬匪,族人大部被殺,僅受重傷的父母與少數(shù)族人被包綺祖父所救,留在包氏領(lǐng)地養(yǎng)傷,后依附于包氏在敖包山定居下來,并與包氏負(fù)責(zé)看守部落藏寶秘洞。
父親生前歷經(jīng)多年查勘,探明敖包山鐵礦儲量巨大,將其礦脈走向、合適開采礦洞布局等繪制成地圖,妾身愿意奉獻(xiàn)給王上。”
王趕緊扶起曹氏:“沒想到我們竟還有如此甚深緣分!我們雖年齡相仿,但論輩分,你還得叫我一聲‘叔叔’。”
曹雨不好意思地叫了一聲“叔叔”,隨即獻(xiàn)上貼身攜帶的敖包山鐵礦分布圖,并弱聲說道:“出發(fā)前,妾身見朵顏居次將散落于部落藏寶秘洞周圍的鐵礦石裝袋帶回,心想或許此分布圖能派上用場,就貼身帶上了。”
王心中暗贊此女聰慧,接過那手繪鐵礦分布圖,只見封面手書蒼勁有力四個大字“白云鄂博”,好奇地問道:“不是‘白音敖包山’嗎,這里怎么是‘白云鄂博’?”
曹雨回到:“哦,‘白云’就是‘白音’,有方言音譯的因素,也有神示,喻意‘富饒的神山’;‘鄂博’就是‘敖包’的意思。”
“富饒的神山,不錯,這是神的旨意,看來我們必須為此做點什么,方不辜負(fù)神的恩典。哦對了,什么是‘敖包’?”
朵顏搶著回答:“敖包就是石堆的意思,這是我們民族的風(fēng)俗。在無際的草原上,你時時會看到用大小石塊累積起來的巨大的石堆,巨大的石堆矗立在草原上,鮮艷的神幡如手臂般召喚著遠(yuǎn)方的牧人,這就是敖包。
牧人每次經(jīng)過敖包,順時針繞包三周,同時心中許愿,并在敖包上添加石塊以求心愿得償。一般是添加3、6、9塊石頭,代表六六大順或吉祥之意。‘白音敖包’坐落在敖包山的主峰之上,在牧民心中,這座敖包是神靈寄托所在,是神圣不可侵犯的。”
“哦,原來是這樣呀。朵顏,下次你一定要帶我去‘白音敖包’添加石塊,我要祈求上蒼賜給我們好多好多孩子。”劉賀興奮地說道。
朵顏聽了這話,心中不禁涌起一絲喜悅和羞澀。她微微低下頭,臉上泛起一抹紅暈,輕聲啐道:“誰要給你生孩子。”然而,她的眼神中卻透露出對未來幸福生活的憧憬。
劉賀看著朵顏可愛的模樣,忍不住伸手輕輕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朵顏調(diào)皮地朝他吐了吐小舌頭,展現(xiàn)出少女的俏皮與嬌羞。
兩人之間的互動充滿了溫馨與甜蜜。
盡管身處眾人之中,他們都知道作為王者需要保持一定的威嚴(yán),不能過于親昵。因此,他們并沒有繼續(xù)“夫妻情趣”下去,而是將注意力轉(zhuǎn)移到其他事情上。
王翻開“白云鄂博”細(xì)細(xì)看了起來,真的非常詳盡,連冶煉場所選址和礦工生活區(qū)域均明確標(biāo)記說明,可以說王上不用再前往敖包山查勘了,可以依圖作業(yè)了。
劉賀注意到部分礦圖的標(biāo)注字跡似為女子手筆,與其他礦圖不同。
曹雨解釋說,因為父親受過重傷,整個探礦過程都是她陪伴父親查勘的,部分探礦是她獨自完成的,故由其手繪標(biāo)注。
王上明白了,曹雨甚至比她父親更熟悉這白云鄂博鐵礦的分布情況。
在詳細(xì)看完白云鄂博鐵礦分布圖后,王問起朵顏白音敖包周遭的軍事勢力和人口分布情況。
朵顏回復(fù)說,白音敖包山離五原城約三百里地,目前那里人煙稀少,空闊的草原上甚至不見幾只牛羊。據(jù)包氏族人講,四周二百里地范圍內(nèi)沒有什么正規(guī)軍隊,只有一些占山為王的馬匪。再往北走幾百里地,可到高車國。
王放下白云鄂博鐵礦分布圖,讓諸葛亮給包綺夫婦安排住處,然后哄著連夜趕路哈欠連天的朵顏前去補(bǔ)覺。
隨后讓人請來阿布大將軍議事,閉門商討一番后,阿布離開并指揮第6、7、8、9騎兵營各從敖包山的東西南北四個方向前出二百里地,派出斥候偵知四周地形以及各方軍事勢力,并繪制地形圖。
王則繼續(xù)鉆研他的笑臉煤球,并根據(jù)朵顏的建議在之前的散煤、石炭、草木灰、木炭、火藥和著黃泥的混和物中加入了牛羊糞,基于不同比例又做了二十個新的笑臉煤球出來晾曬。
王還根據(jù)以前在趙萍的合浦秘室中見到的雁魚燈的結(jié)構(gòu)啟示,給長筒煤爐加了個蓋,然后在上部側(cè)邊開了個洞,接一個通煙氣的管子到旁邊的密閉水槽,這樣嗆人的煙氣就不見了。
王很興奮地將這套煤爐新裝備搬到了朵顏的臥室里,很快屋子就暖和起來了。
在這還不冷的季節(jié),睡覺并不老實的朵顏很快把被子蹬掉了,那滿園春色就關(guān)不住了,看著王血氣上涌,直流鼻血。
本就小別,思念成殤,寂寞難耐,流著鼻血的王實在難抑相思之苦,脫掉外衣,鉆進(jìn)朵顏的被窩,吻了上去,還迷糊沉睡中的朵顏迷糊地回應(yīng)著。
情到深處,兩人自是纏纏綿綿大戰(zhàn)三百回合,摟摟抱抱,卿卿我我,直至日暮時分諸葛亮來叫吃飯,倆小人兒才不情愿地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