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1日抵達白音敖包軍鎮為張鵬和孫睿舉行婚禮之后,帝賀召集朵顏、宗政明月、鐵木真、劉陽宏(經太尉阿布大將軍授權與會,有表決權)、曹雨召開臨時軍事會議,張志群、拖雷、包綺列席,并由曹雨負責會議記錄。
經充分討論后,形成如下決議:
(1)正式成立禹羌龍軍大青山軍部,任命劉陽宏為大青山軍部主將、張志群為副將;
大青山軍部原所屬禹羌鐵騎自此脫離禹羌龍軍第一軍,以上述鐵騎為基礎,負責籌建禹羌龍軍第三軍,兵員自行補充;戰時,經太尉阿布大將軍授權,統籌指揮白音敖包軍鎮、美岱召軍鎮兩鎮軍事力量;
軍部駐地由大青山南山頂遷至灰騰梁黃花溝;大青山軍事基地及南山頂軍部駐地由朵顏鐵騎接管;
責成禹羌龍軍大青山軍部負責建設灰騰梁禹羌鐵騎校場。
禹羌龍軍第一軍因此造成的編制空缺由阿布大將軍負責解決。
(2)正式任命朵顏為白音敖包軍鎮軍鎮長、包綺為副軍鎮長;鐵木真為美岱召軍鎮軍鎮長、拖雷為副軍鎮長。
除軍事指揮權外,兩個軍鎮實行高度的區域自治,可根據民族情況制定一些特殊的政策,在報備國相府之后實施之。
責成朵顏正式組建白音敖包軍鎮的軍事力量之朵顏鐵騎,責成鐵木真正式組建美岱召軍鎮的軍事力量之鐵木真鐵騎,平時歸太尉阿布大將軍節制,戰時指揮權經阿布大將軍授權移交大青山軍部。
(3)籌建灰騰梁大型農場,由韓曉健代表帝賀委托湯益勉(劉陽宏夫人)負責管理,張愛娜(張志群妹妹)、馬乃真(拖雷夫人)、孫睿(張鵬夫人)協助之。五方簽訂書面協議。
除軍馬場收益歸太尉府和國管駱駝場收益歸國相府外,農場可飼養牛羊和種植小米等農作物,所得收益二成上交國庫,其余八成由劉陽宏家族(含湯氏家族)、張志群家族、鐵木真家族、張鵬家族(含孫氏家族)均分。
若有特殊貢獻者,由之上四個家族友好協商,可適當提高分配比例,原則上多勞多得。
(4)曹雨遷擢升兵部侍郎,兼任白云鄂博鐵礦主事,責令其參照北川府松潘武器庫之范式,從速營建灰騰梁武器庫。
灰騰梁武器庫由兵部統轄,大青山軍部奉太尉府之托遣兵戍守。
原白云鄂博兵工廠由軍方移交兵部監管,原白云鄂博兵器庫并入灰騰梁武器庫。
白云鄂博鐵礦軍用制品悉數上繳灰騰梁武器庫,嚴禁私相交易;民用制品交由禹羌山莊大青山分部打理,所獲收益一成上繳國庫,余者九成由太尉府(大青山軍部代為收取)、禹羌山莊(大青山分部代為收取)、白音敖包軍鎮均分三成。
銅銀礦及其制品之管理依鐵礦之例施行;金礦及其制品一概上繳國庫,嚴禁私相交易。
(5)責令禹羌山莊大青山分部迅速勘察并建設狼山、大樺背以及灰騰梁的交通驛站,負責人:黃煉若。
(6)派遣張鵬及其所屬勘探兵前往狼山狼王洞,聽從阿布大將軍調遣,參與狼王洞金礦勘查及狼山軍事基地建設。待狼山任務結束,方調回“白云鄂博”,并補給張鵬新婚蜜月之假。
以上決議經與會者簽名后,交由娜菌、韓曉健、阿嘎、阿布、梅超風審閱,若無補充,則在五位簽名后正式實施之,相關會議紀要提交明堂存檔。
隨后,帝賀一行于4月6日到達大青山南山村。
劉葉萍在此地已靜候數日,其于4月1日便抵達大青山,趁此空暇,全力修習《龍鳳呈祥》之瑤琴部分,欲與朵顏王妃之龍骨琵琶攜手演繹《龍鳳呈祥》。
帝賀也再一次見到了劉葉萍,上次在精絕國珂安與姚鐵意的婚禮上匆匆一瞥,也沒有說上話,是故帝賀對她并沒有什么印象。
此次劉葉萍著一襲玄色長衫,衣長及地,修短合度,纖潔絕塵,更以一方玄巾齊眉勒額,束住一頭青絲,于鬢側精心綰成一個不長不短的燕尾結,與那張或嗔或喜的嬌俏面容相映襯,愈發顯得溫潤如玉,素雅似仙。
倒也算標致的人兒吧,腰間還懸掛著一把長劍,在陽光映照下,折射出一陣陣雪白清亮的光線,帝賀自是多看了一眼。
隨后劉葉萍將驚鴻飛舞舞譜、九韻九歌琴譜、龍骨琴和瑤琴交予帝賀。
朵顏鄭重地接過帝賀遞來的九韻九歌琴譜,仔細翻閱,宗政明月亦開始深入探究驚鴻飛舞舞譜。
朵顏繼而取過龍骨琴開始練習,并與劉葉萍定下三日之后共同合奏之約。
宗政明月在詳研驚鴻飛舞舞譜后,斷定無淚之城的迷蹤土林機關乃是依此舞譜所設,他有把握將其開啟。
與此同時,宗政明月憶起大青山巖畫曾銘刻開啟伯陽密洞的關鍵之語乃是《詩經?大雅?公劉》中的一句“何以舟之,維玉及瑤”。
經剖析,他認為,開洞之密鑰應與瑤和玉相關,這瑤或指瑤琴與龍骨琴,那這玉究竟為何物,莫非是巖畫中的碧玉龍,可為何只言“玉”而不提“龍”,這碧玉龍又在何方?
三日之后,朵顏與劉葉萍著手合練《龍鳳呈祥》。
首遍練習,未覓得諸多感覺,緣由在于對間奏及過門的理解存有差異;二遍稍好,二人相互應和,持續探尋和聲之妙;三遍則更勝一籌,共鳴之音頻頻涌現……
至七遍時,已然成功合奏,和聲所產生的共鳴聲波,仿若拋物線般不斷延展,繼而飄向蒼穹。
余音裊裊,竟似融入雨幕之中,絲絲縷縷的五彩氤氳靈氣,受婉約旖旎琴聲之牽引,水霧蒸騰,終化做一根根碧綠絲線,疾掠高空,恰似為南山村對面的南山頂披上一襲青綠雨簾。
合奏共鳴聲也喚醒了陰山九峰山之南,懸崖之上已沉睡千余年化為人參外形的碧玉龍。
碧玉龍緩緩睜開雙眼,眼中閃過一道幽光。它破土而出,舒展身姿,原本人參模樣的身體逐漸變回龍形,巨大的身軀盤旋在空中。它俯視著下方眾人,發出一聲悠長的龍吟。
(河南洛陽博物館館藏二里頭64.5厘米綠松石龍,喚之“碧玉龍”,是發現的中國時代最早、體型最大、制作最精美的龍形玉器。)
帝賀等人驚愕地望著碧玉龍,心中既敬畏又好奇。
宗政明月率先反應過來,他對著碧玉龍恭敬地行禮,說道:“想必您便是解開謎題、打開伯陽密洞的關鍵所在。”
碧玉龍口吐人言:“吾已等爾等千余年了。”
它凝視著朵顏手中的龍骨琴以及劉葉萍身旁的瑤琴,沉聲道:“此二者與吾淵源頗深,適才共鳴方將吾喚醒。”言罷,它向著兩把琴輕吐一股靈力。琴身須臾間光芒大盛,仿若得到了某種加持。
未曾料到朵顏與劉葉萍竟是開啟伯陽密洞之彈琴的有緣人,那么黑夫人和白夫人究竟是誰呢?既然帝賀不愿談及此事,再看看朵顏那即將臨盆的碩大肚皮,此時此刻,自然無人膽敢戳破此事。
碧玉龍繼而說道:“那伯陽密洞的玉,實乃吾之鱗片所化,將幻化成數不清的玉劍、玉刀、玉箭,將擅自闖洞者殺死。而今吾已蘇醒,理應助汝等開啟密洞。
且隨吾來,稍待在洞前煩請兩位夫人再度合奏《龍鳳呈祥》,加持后的琴聲將會奏出最強音,從而喚出鎮墓神獸,便可開啟伯陽密洞了。”
眾人聽聞大喜,在碧玉龍的帶領下,向著伯陽密洞進發。
約兩個時辰之后,大家來到了南山頂上。
隨著朵顏與劉葉萍合奏出《龍鳳呈祥》的最強音,帝賀身上的碧璽躍到空中,與碧玉龍共舞,幻化普天金光,從而打開九峰山上的伯陽密洞,鎮墓神獸也徐徐走出。
鎮墓神獸踏出洞口之時,狂風呼嘯而起。它身形巨大,足有三人之高,渾身金毛閃爍著神秘的光澤,每一根毛發仿佛都蘊含著古老的力量。其雙眸猶如燃燒的火焰,透著無盡威嚴。
腳下的土地微微顫抖,伴隨著它的腳步,周圍的空氣泛起層層漣漪。它的脖頸處戴著一個散發著幽藍光芒的項圈,上面刻滿了無人能識的符文。
當它完全走出洞穴,仰天一聲長嘯,嘯聲回蕩在山谷之間,驚起無數飛鳥。那聲音像是來自遠古的呼喚,訴說著往昔歲月的秘密。
碧玉龍于空中沉凝發聲:“千年未見,神犬阿里。”
鎮墓神獸目光如炬,望向空中,認出老友,眼神中閃過一抹沉穩:“千年未見,老朋友。”
昔年,他們曾一同為護夏伯陽及此地百姓之安,浴血奮戰,生死與共。
眾人這才知曉,眼前這龐然大物般的鎮墓神獸,竟然就是那傳說中的“神犬阿里”。
帝賀正欲呼喚身旁的“旺財”前來拜見老祖宗,卻見其瞬間化為一縷清風,消失得無影無蹤。
而碧玉龍則一臉肅穆地對著神犬阿里言道:“老伙計,我的歷史使命已然完成。就此別過!”言罷,便與碧璽精靈一同鉆入帝賀體內,化為禹羌琉璃法杖上的纏繞龍紋。
神犬阿里的眼睛緩緩滴出一滴清淚,“再見了,老伙計!”,然后它的身形慢慢地變為正常的狼身,輕輕地閃電般來到帝賀面前,沉聲說道:“請跟我來。”
踏進伯陽密洞,迎面而來的是一巨大的石壁,上書“鐵弗”兩個大字。
每一筆每一劃都深深地嵌入石壁之中,仿佛是由天地之力鑄就而成,歷經歲月滄桑卻依然熠熠生輝。
明月長老推斷,這兩個大字必是內力高深之人所留,但他對“鐵弗”之意卻不甚明了。
莫非是夏伯陽所屬部落之名,亦或是其子女之名,又或是聯絡暗號,甚至是開啟洞內其他機關的密碼?眾人皆不得其解,唯有紛紛揣測。
此時,明月長老言道:“我們去石壁背面查看一番,或有說明。”
眾人遂繞至石壁背面,果見有文字鐫刻。經明月長老詳察,石壁背面所刻乃是夏伯陽抵達“七十個黑山頭”后的生平紀事。
夏伯陽帶領的萬人隊伍以大青山為基地,開始在蒙古高原扎根。
夏伯陽很快親手開墾出了第一塊農田,中原的種植技術在這里大放異彩,首年就收成頗豐。
夏伯陽還把余糧分給部落里的窮人,受到部落上下的稱贊。
慢慢地,開始有勇敢的人兒向他學習中原的種植技術,夏伯陽也耐心地傳授和幫助他們。
由于派出尋找李驚鴻的唐芳達久無音信,在安定之后,夏伯陽再次派出舒文濤前往甘德爾山和絕情谷尋找李驚鴻。但遺憾的是,舒文濤再也沒有回來過。
(紀事中沒有交待是否派人上昆侖山尋找黑白夫人和九歌小王子、九韻小公主之事。)
后來出于聯姻鞏固部落聯盟地位的目的,夏伯陽娶了狼山部落頭領的女兒狼山嬌。他們也很快兒女雙全,還是龍鳳雙胞胎。
夏伯陽成為部落聯盟的精神領袖,在他的影響下,部落逐漸定居,過上了半農半牧的生活。原本松散的部落也變得有組織有紀律。
夏伯陽將部落聯盟更名為匈奴,以紀念北逃的艱辛歷程。
(但為何取名“匈奴”,紀事上沒有說明,但也證明了“鐵弗”并不是夏伯陽所在部落的名稱。也沒有寫到是否派人取回隴山成紀秘藏的夏都寶藏。)
在他優秀的治理下,匈奴部落日漸強盛,北方諸部落也前來結盟。伯陽成為單于,匈奴正式形成一個王國。
帝賀及眾人至此方知:匈奴之起源,竟可追溯至夏朝末年,夏桀之遺族夏伯陽北遁高原,遂有后來之強盛匈奴。匈奴屢犯中原,蓋因其骨血中流淌夏王血脈,渴盼重振中原王朝。故而此亦為一民族大遷徙大融合之歷史進程。
然而,當宗政明月念出“鐵弗”二字時,朵顏腹中胎兒突然躁動異常,致使朵顏劇痛難耐,帝賀匆忙將她扶至一旁歇息,而朵顏亦如癡傻一般,口中不斷呢喃著“鐵弗”。
待朵顏情緒平復下來之后,眾人這才繼續向前摸索。
石壁之后,相連著數個深邃的山洞,但并沒有其他機關。(這說明“鐵弗”也不是機關密碼。)
當人們小心翼翼地踏入第一個山洞時,立刻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洞內堆滿了數之不盡的財寶!
金銀珠寶閃爍著耀眼的光芒,各種珍稀古玩琳瑯滿目,令人目不暇接。這些財富似乎在訴說著曾經擁有它們的主人的輝煌與榮耀。
最后一個山洞則彌漫著一股古老而凝重的氣息,與前面山洞中的繁華形成鮮明對比。
在這個山洞的中央,靜靜地安放著一口巨大的棺槨。這具棺槨顯然已經經歷了漫長歲月的洗禮,木質早已腐朽不堪,輕輕一碰便會化為齏粉。
當人們懷著敬畏之心靠近棺槨時,發現棺中除了一些塵埃和碎屑之外,并沒有一具完整的人體骨架,而僅剩下三顆孤零零的牙齒。
這三顆牙齒或許曾屬于那位名叫夏伯陽的人物,它們見證了他生命的終結以及時間的無情侵蝕。
盡管時光流轉,但這三顆牙齒依然留存至今,仿佛在默默講述著那段被遺忘的歷史。但不知為何只有三顆牙齒?
在牙齒旁邊,有幾個直徑十厘米以上的象牙球,有幾只開口花紋都右旋的白海螺。白海螺本身就是至寶,右旋的白海螺更是稀少,這樣的白海螺十萬個中才能找出一個。
然而,這些來自南方密林的象牙和大海里的白海螺,究竟是怎樣抵達這蒙古高原的呢?
夏伯陽的故事是否就此終結?狼山嬌與他們的孩子們并未安葬在伯陽密洞,那么他們究竟被葬于何處呢?
尊敬的讀者朋友們,不妨暢所欲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