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太奇轉身,鏡頭從干溝梁高地的建木神樹切回平吉堡)
戴驚鴻等人離開之后,帝賀立刻轉身對風兒娘說道:“娘親,我想納戴驚鴻為側妃。”
風兒娘聽后,心中一動,她正想詢問一下今天早上兒子身邊那個漂亮的青衣女子到底是誰呢。于是,她連忙問道:“兒啊,娘也正想問你呢,今早那個和你在一起的青衣女子是何人啊?”
帝賀微微一笑,回答道:“娘親,她是戴驚鴻,就是我義弟戴儒佶的親妹妹。”
風兒娘聽后,臉上露出欣喜的笑容,說道:“原來是她啊!娘覺得這姑娘挺不錯的,不僅長得漂亮,而且氣質高雅。”
帝賀點了點頭,接著說道:“娘親,我對戴驚鴻也頗有好感。她聰明伶俐,溫柔善良,我想讓她成為我的側妃。”
風兒娘聽了兒子的話,心中更加高興了。自從紅衣仙逝之后,兒子一直過得很不開心。本想他納紅衣的侍女田紫蘇為妾,但他拒絕了,如今他終于有了心儀的女子,這讓風兒娘感到十分欣慰。
而且,娜菌王妃也親自拜托她勸說帝賀能夠多納幾位妃子,為王室開枝散葉。作為母親,她當然也希望兒子能夠有更多的孩子,無論是孫子還是孫女,都是她所期待的。
于是,風兒娘笑著對帝賀說:“兒啊,娘非常支持你的決定。戴驚鴻這姑娘確實不錯,娘相信她一定能成為一個好妃子。”
帝賀見母親如此支持自己,心中也感到十分溫暖。他感激地看著風兒娘,說道:“謝謝娘親的支持,我會好好對待戴驚鴻的。”
風兒娘微笑著點了點頭,然后叮囑道:“兒啊,既然你決定納戴驚鴻為側妃,那就一定要對她好,不能辜負了人家姑娘。”
帝賀沉凝片刻,緩聲道:“娘親,您安心便是,孩兒自當好好疼愛她。此外,娘親,孩兒欲在新夏朝開國大典之后,為您置辦一場認親宴,正式確立您的母后之位。屆時,亦將由戴驚鴻代戴儒佶完成親王加冕之禮。如此安排,可好?”
“親王加冕之禮當然好了,這可是一件大喜事啊!這是我們欠他戴家的一份恩情,如今他戴家終于得到了應有的回報,我們也算是還了這份人情。”風兒娘感慨地說道。
然而,當談到自己的認親宴時,風兒娘的態度卻發生了轉變。她微笑著搖了搖頭,輕聲說道:“至于我的認親宴就算了吧,我并不是很在意這些形式上的東西。對我來說,最重要的是你能夠過得幸福開心,這就足夠了。”
風兒娘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種深深的母愛和無私的奉獻精神。她并不在乎自己是否能夠得到更多的關注和榮譽,她所關心的只有帝賀的幸福和快樂。這種母愛是如此純粹和真摯,讓人不禁為之感動。
帝賀卻堅持道:“娘親,這認親宴必須辦。您為孩兒付出諸多,孩兒定要讓天下人知曉您尊貴的身份。”風兒娘拗不過帝賀,只好同意了。
就這樣,帝賀和風兒娘繼續愉快地談論著關于戴驚鴻的事情,他們都對這段姻緣充滿了期待。
聽到帝賀想要納戴驚鴻為側妃的消息后,原本在一旁一直有些不好意思、難以啟齒的他二舅旦增直之終于下定決心,鼓起勇氣說出了自己的想法——他希望能夠續弦田紫蘇。
田紫蘇的心思實則極為質樸,既然帝賀無意納她為妾,那她便決意嫁給喪偶未久的旦增直之。如此,她便可成為帝賀的二舅媽了。哼,聽著你帝賀喚我二舅媽,心中便覺暢快。況且,年長之男子方知疼惜人,不似你帝賀不知珍視我。
對于旦增直之來說,這無疑是一個令人欣喜若狂的消息。在完善軍鎮各項工作的這段時間里,他與田紫蘇朝夕相處,逐漸被她的美貌和能力所吸引。而田紫蘇愿意嫁給自己這個二婚男人,更是讓他感到無比的幸運和感激。畢竟,像田紫蘇這樣年輕而有朝氣的小姑娘,通常是不會對二婚男人感興趣的。
誠然,田紫蘇內心的想法頗為質樸,純情的少女心恰似那山間澄澈的溪流,然而帝賀對此卻是一無所知。
實際上,他并非對田紫蘇毫無感覺,只是每每見到她,便會憶起那個霍光的走狗,她的父親大司農田延年。此人手持利劍,在承明殿逼迫眾大臣廢黜他的帝位,這一恥辱,他至今仍耿耿于懷。
加之當時他尚未從紅衣和朵顏離世的哀傷中解脫出來,短時間內實難接納其他女子。倘若再給他一些時日,或許他便能接受她了。
他面色凝重,誠懇地向二舅和未來的二舅媽送上了最誠摯的祝福,愿他們琴瑟和鳴、白頭偕老,早日誕下愛情的結晶,盡享天倫之樂。
他著重思考的是與二舅共同商討小姨旦增直瑪負責的馬幫業務拓展計劃。在他內心深處,已然默默構思好了一系列的方案和設想。
他深知,若能成功地將馬幫的路線從麗江延伸至哀牢山地區,必將帶來諸多益處。
首先,這勢必會極大地拓寬業務范疇,使馬幫的運輸能力得以更充分地施展。其次,如此的拓展對于笛狀隕石的搜尋工作亦具有關鍵意義。借助在哀牢山地區構建起穩固的運輸線路,可為搜尋工作提供堅實的后勤保障,確保物資和人員的順利運輸。
此外,這一舉措還可為禹羌山莊未來的貿易業務發展奠定穩固的根基。一旦馬幫的路線經由哀牢山延伸至中甸(今天的香格里拉),那么禹羌山莊便能更順暢地將貿易業務拓展至該地區,達成業務的進一步拓展和延伸。這無疑是一項極具戰略意義的過渡性部署,為山莊的長遠發展鋪平道路。
若諸事順遂,尚可經中甸登昆侖山,如此便又多了一條退路。
旦增直之對于帝賀的這些想法表示出了高度的認同和贊賞。然而,他也坦誠地告訴帝賀,自己僅僅只去過一次中甸,而且那次所走的路線是需要翻越玉龍雪山和梅里雪山,其艱難程度和危險性都相當高。
他對于直接穿越哀牢山這條路線并不熟悉,不知道這條路是否真的可行。此外,他也從未聽聞過其他馬幫嘗試過這條路線,這讓他心中充滿了疑慮和擔憂。
旦增直之將自己的這些顧慮毫無保留地講給了帝賀聽,希望能夠得到帝賀的意見和建議。畢竟,這樣的決策關系到整個馬幫的安全和行程的順利與否。
帝賀聽后,眼神堅定,說道:“二舅,路雖未有人走過,但不代表走不通。此次藍鸮衛靳品俠小組前去探查一番,若此路可行,那對瀘沽湖馬幫和禹羌山莊來說都是天大的機遇。”
旦增直之沉思了一會兒,然后緩緩地點了點頭,說道:“王上所言甚是,我這便立刻修書一封,將王上的計劃通過飛鴿傳書的方式傳遞給旦增直瑪。她可以從麗江古城直接出發前往哀牢山,這樣不僅能夠節省大量的時間,還能避免讓靳品俠親自前去探路,從而為藍鸮衛的后續行動打下堅實的基礎。”
帝賀接著說:“若能打通此路,我們還可與哀牢山周邊部落合作,拓展貿易范圍。”
這時,風兒娘在一旁微笑著說:“我瞧著這事兒可行,你們放手去做便是。只是探路之人要多加小心。”
帝賀和旦增直之齊聲應下。隨后,帝賀又與旦增直之仔細商討了探路的細節,包括人員安排、物資準備等,也一并寫到給旦增直瑪的書信中。
緊接著,帝賀讓諸葛亮喚來靳品俠,然后詳細地向她重新布置了任務。由于前期的探路工作已經交由旦增直瑪負責,所以藍鸮衛并不需要匆忙地出發前往哀牢山。帝賀決定讓靳品俠先執行一項重要的任務——護送海來阿土安全返回精絕國繼續重要的譯經并弘揚佛法的工作。
完成這項任務后,靳品俠再從精絕國出發前往哀牢山。帝賀強調了這個任務的重要性,并告訴靳品俠要確保海來阿土的安全,不能有絲毫差錯。
同時,帝賀還告知靳品俠,抵達哀牢山之后,她目前的首要任務已經發生了重大變化。在此之前,她的主要職責是控制李家村和墨家村,但現在情況有所不同。帝賀要求靳品俠將精力集中在為馬幫和山莊開辟新的貿易路線上。
為了完成這個新的任務,帝賀授予靳品俠調動麗江古城的所有昌邑暗衛的權力。這意味著她可以自由支配這些暗衛,以確保貿易路線的安全和順利開辟。
具體來說,靳品俠的任務是去探索新的貿易路線,為馬幫和山莊尋找更廣闊的商業機會。這不僅需要她具備敏銳的洞察力和冒險精神,還需要她對當地的地理環境和人文情況有深入的了解。
故而,她務必盡快切入哀牢山南段的風溪山,探明并鎖定新的貿易路徑,待旦增直瑪的隊伍接手后,再行前往偵察李家村。
同時,帝賀亦明確指出,關于哀牢山北段墨家村的偵察任務,將不再由靳品俠承擔。此等任務將會轉交予后續跟進破解墨家玉牌刻字內容的御史大夫海來阿木所率之搜尋小組。至于哀牢山中段的呂家村,則由帝賀親自負責。
靳品俠是一個極其敬業的人,在這個闔家團圓的除夕夜,吃過年夜飯,她竟然放棄了與家人共度佳節的機會,毅然決然地帶領隊伍踏上了征程。
歷經一個多月的艱難跋涉,他們終于成功穿越了河西走廊,踏入了精絕國的領地。
此時正值開春,天氣漸暖,胡楊樹從沉睡中蘇醒,開始抽芽、開花,掛滿枝頭。而夾雜其中的檉柳,也探出幾抹“羞澀的紅暈”,與兩旁星星點點的翠綠點綴在半黃的胡楊樹林中,構成一道堅固的林墻,將他們與外界隔絕開來。
橘黃色的陽光透過這道黃綠紅相間的林墻縫隙,零零星星地灑落在眾人身上,給人一種沉穩而莊重的感覺。遠處的山風緩緩吹過胡楊黃綠和檉柳花紅,似在迎接他們的到來,微微搖曳著,帶來了濕潤和柔和的氣息。
這種唯有在西域黃昏才能領略到的清新之氣,令海來阿土和靳品俠等人心境開闊。他們不由自主地停下腳步,透過枝葉的縫隙,眺望遠方的天空。只見一抹暗紅色的晚霞正不緊不慢地向西方飄去,恰似一幅莊重的畫卷,令人心醉神迷。
到達精絕國尼雅都城后,靳品俠便迫不及待地將帝賀準備好的禮物呈送給珂安國王和姚鐵意國相。完成送禮的任務后,靳品俠不敢有絲毫耽擱,緊接著便護送海來阿土前往珂玥大佛塔。這座宏偉的佛塔高聳入云,莊嚴肅穆,是精絕國的重要宗教圣地。
到達珂玥大佛塔后,靳品俠看著海來阿土虔誠地參拜大佛,心中也涌起一股寧靜與祥和。然而,她的任務尚未完成,她必須馬不停蹄地繼續前行,奔向遙遠的哀牢山。
靳品俠深知時間緊迫,她顧不上休息,立刻踏上了前往哀牢山的道路。一路上,她穿越沙漠、越過山脈,風餐露宿,日夜兼程。盡管路途艱辛,但她心中的信念卻如鋼鐵般堅定,一定要完成帝賀交給他的使命。
皇天不負有心人,一月有余,靳品俠率所屬藍鸮衛小組,終在晨曦之際,安然抵達風溪山。
一線微光刺破云霧,右手邊那片廣袤的懸崖巖壁,漸次明亮,一幅清晰的巖畫顯現出來。
此巖畫,乃以箭鏃、刀尖或銳利至極的石器所刻,繪成一極規整圓形,徑長三四寸,其外螺旋形延伸出七根曲線。其形如日曜,又似輪轉之萬物。此巖畫或已歷經千載風霜,線條雖已斑駁模糊,然仍可察其刻時之流暢遒勁。
靳品俠不明此巖畫所記何事,遂如實記錄,以待日后明月長老前來科考時能解其意。
當他們艱難地攀上巖畫所在的崖頂,前方的山谷平地赫然出現了四個巨型石圈組。
這四個石圈組規模宏大,涵蓋了 93 個石圈以及眾多的古墳和墓冢。每個石圈直徑約四至六米,周側有八至十四根立柱。所有立柱皆筆直地矗立在墓冢旁。這些雕琢精美的獨立石柱,彰顯了精細而巧妙的雕刻技藝,為整個石圈增添了宏偉壯觀的氣勢。
石圈中央是一個藍色的圓盤,仿若一輪碩大的藍色日輪,自中心向外延伸出條條藍色光線,恰似萬道藍光。四只潔白的飛鳥,端莊地環繞著日輪。
靳品俠對石圈里日輪為何呈現藍色心存疑慮,此刻頭頂的日輪正散發著刺目的紅光,紅彤彤的。而那些石立柱卻似是被染成紅色的,因為尚殘留有紅色顏料。
在藍色太陽的右側,第二圈石圈似一彎新月,環繞著一顆白色圓珠,與四只白鳥相映成趣。
第三圈究竟是什么,靳品俠看不懂,似是一個赤紅色的星球。最外圍一圈似乎是血紅色的花朵形狀。
風溪山石圈
靳品俠冥冥之中感到,這些紅石立柱與周邊的墓冢一同呈現出了昔日那古老而肅穆的宏大宇宙之貌。其宛如無淚之城的外城城郭,映射出一個繁榮富強、秩序井然、長治久安的社會。
靳品俠感覺,越靠近這片風溪山石圈,便覺距人世越遠。只有一片寧靜的喜悅,自心底升起。
她的靈魂脫體而出,一道刺目的白光自頭頂傾瀉而下,一個沉默的黑袍身影在上方對他發出召喚。那黑影宛如僧人。他懸浮于半空之中。四周是無垠的白光,黑袍在無盡的白光中縮成一個黑點。在黑點即將消失之際,一朵血紅色的彼岸花飄然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