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召灣再次見到朵顏的剎那,劉賀被已經回歸匈奴草原女子打扮的朵顏身上的某種東西打動了。她的眼神清澈而堅定,仿佛能夠穿透人心;她的笑容燦爛而溫暖,如同陽光般照亮了整個世界。她的美麗并不是那種矯揉造作的美,而是一種與草原完美融合的野性美。
這種美,劉賀從未在其他女子身上見到過。
朵顏的身上散發著一種獨特的氣息,像是山間野百合那樣的清麗和純樸,讓人感到清新脫俗。她的存在仿佛是大自然的一部分,與周圍的環境融為一體。她的美麗并非僅僅來自外表,更是源于內心深處的純真和善良。
劉賀看著朵顏,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動。她的身影在他眼中變得越來越清晰,她的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生命力。她的笑聲如銀鈴般清脆悅耳,讓他陶醉其中。她的美麗如同春天里綻放的花朵,鮮艷奪目,令人陶醉。
此刻,一顰一笑間,朵顏總是能散發出一種讓他心旌搖曳的美。那美,永遠是鮮活的,永遠不會褪色。劉賀不禁沉醉其中,無法自拔,他忍不住多看了幾眼朵顏,喉嚨不自覺地動了動,吞咽了一口口水。很明顯,他對朵顏產生了心動之情。
這一幕恰好被明月長老看在眼里,也被朵顏捕捉到了。
幾天來,朵顏一直刻意打扮自己,試圖引起劉賀的注意。現在,她終于等到了這一刻。她暗自竊喜,期待著義父能幫助他們戳破最后一層窗戶紙,讓他們的感情得到進一步發展。
為避免尷尬,劉賀主動問起巖畫的位置。
朵顏回復說今天天色已晚,明天先去大青山南麓的大窯村南山,那里的丘陵地帶有相對集中的古跡遺址,然后再去大窯村前的兔兒山、駱駝山、鳳凰山,那里的花角片麻巖和燧石壁上有成片的巖畫。
還有,在兔兒山南坡和頂部背風向陽處,有許多形如洞穴的大型燧石縫隙和比洞穴更寬敞的懸崖,在洞穴和懸崖周圍堆積著一層很厚的石渣、石塊、石片和石器,那里的巖畫似有祭天的畫面,有待義父查考。
第二天清晨太陽還沒出來,他們就出發了。
雖然昨夜沒有睡好,可能不習水土,拉了好幾趟,也可能是想朵顏了,整夜整夜地想,最后還入夢了,夢見他們牽手了,他笑著,她一路蹦蹦跳跳,很是開心。
雖然頂著有點明顯的“熊貓眼”,但高原的早晨寒冷而清新,空氣如圣潔的雪水,沁人肺腑,謝過朵顏的關心,佳人在旁,劉賀很快就精神抖擻起來了。
大青山主峰九峰山位于陰山山脈中段,由大小不同的九座山峰組成,其中主峰海拔2338米。從一峰到九峰,山山有特色,峰峰有造型,低的小巧玲瓏,高的巍峨壯觀。
登上九峰山,可以眺望山川秀色,可以欣賞林海松濤,盡情領略大自然的原始魅力。有多處瀑布,有的從山頂飛流直下,有的從山腰噴涌而出,在夏季形成條條小溪,一路奔流,令人心曠神怡、流連忘返。正值雨季,條條銀鏈如萬馬奔騰,引發山谷轟鳴、林濤歌吼,更是妙不可言。
穿行過石湖、一線天、南天門之后,劉賀的心情一下子也跟著如夢中所見一路蹦蹦跳跳的朵顏歡呼雀躍,他們一路眉目傳情,似乎心意相通,命中注定是要在一起的。
宗政明月自是開心地看著這對未來的歡喜冤家,他希望王可以主動牽起朵顏的手兒,但王的面子好像薄了些,最后還是率真的朵顏居次主動牽起了劉賀的手兒,王沒有拒絕,他知道自己的內心希望如此。
宗政明月很快就著迷于撲面而來的黑山頭巖畫上那些古老的印記和氏族符號,忘乎所以地投入了研讀破譯工作,為方便考察故,他們在南山下的青山村蓋了簡易屋舍。
而朵顏少女則是開心地拉著王的小手談起了純潔的戀愛,身邊的丹崖怪石和峭壁石峰都是他們愛的見證。
在似一峰駱駝在遠眺的某峰頭處,王終于還是忍不住將少女攬入了懷中。
朵顏還是有點害羞,小鹿亂撞地將頭埋進王的懷中,蠻期待王接下來會吻她。但王沒有吻她,他只是緊緊地摟抱著朵顏,他內心尚有一絲輕微的掙扎。
他不知怎么與娜菌講,卻又想起了紅衣,又想起了慈光法師講到的“命數”,他本無意開啟一段新的戀情,但他與朵顏的情感卻是水到渠成、自然而然,她儼然是他生命中的一部分。
他眼前,被水洗過的山體,濕漉漉的,透著一種清新,混合著石頭的氣味。
王深深吸了一口氣,貪婪地嗅著這濕漉漉的味道,仿佛要將它永遠留在自己的記憶里。他覺得,眼前這個懷春少女閉眼昴起的濕漉漉的唇瓣,像是一把神奇的鑰匙,打開了他內心深處最柔軟的角落。
于是,劉賀不再猶豫,他緩緩地低下頭,將自己的嘴唇輕輕地覆蓋在了那兩片柔軟的唇瓣之上。每一次輕輕觸碰,都如同一場溫柔的洗禮,深深地清洗著他的心靈。
那一刻,時間仿佛靜止了,整個世界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他們的呼吸交織在一起,心跳也同步了起來。在這一刻,他們忘記了一切煩惱和憂慮,只專注于彼此之間的情感交流。
純純的愛情,如同甘甜的清泉,清澈透明,讓人陶醉其中。它沒有絲毫雜質,只有真摯和純潔。這樣的愛情,如同一股暖流,流淌在心底,溫暖而寧靜。它不需要華麗的言語,只需一個眼神、一個微笑,就能傳遞無盡的愛意。
在這段甜蜜的幸福時光里,他們一起漫步在山間小道,感受大自然的美麗;他們一起坐在山頂,看著夕陽西下,感受歲月靜好。他們相互陪伴,分享彼此的喜怒哀樂,一起度過每一個美好的瞬間。
帝賀與朵顏純純的愛情
這種甜蜜的幸福時光悠忽間就過去了半個月,沒有人來打擾他們。
明月長老已經深陷巖畫的千年記憶之中而廢寢忘食,根本就沒時間理會這對說不完情話的草原戀人。
而作為西遷匈奴日逐王后裔的鐵木真和拖雷,早在劉賀到來之前,就已經遠去貝加爾湖畔的高車國,尋找昔日祖輩的部落族人了。
關于高車的族源,傳說“其先匈奴甥也”。匈奴單于生二女被置于“國北無人之地”的高臺之上,有老狼來守之,“下為狼妻而產子,后遂滋繁成國”。其語言“略與匈奴同而時有小異”。(《北史》卷98《高車傳》)
可見高車和匈奴是近屬(以狼為圖騰)。
高車在漢代稱為丁零(丁靈),到了南北朝時期北方的鮮卑、柔然人稱它為敕勒,漢人稱之為高車。高車本居匈奴北部,原分布地區是在今西伯利亞從貝加爾湖以北的安加拉河流域一直到葉尼塞河的上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