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王妃云舒的生辰,在凌燁的強勢主導下,成了近期京城最炙手可熱的話題。
王爺親自下令,要按照最高規制操辦,其重視程度,甚至超過了某些郡主的及笄禮。這無疑是在向全京城宣告:夜王妃,就是他凌燁心尖尖上的人,誰也別想怠慢。
一時間,夜王府門庭若市,送禮的車隊幾乎排到了街尾。各方勢力,無論真心還是假意,都想借此機會在夜王面前露個臉。
丞相府更是送來了厚厚一份禮單,價值連城,試圖彌補之前的裂痕,但連王府的二門都沒進去,直接被林管家客客氣氣地攔下了:“王爺有令,王妃靜養,暫不見客。丞相府的厚意,王府心領了,禮單還請帶回。”絲毫不給面子。
柳氏和云婉容在府中氣得幾乎咬碎銀牙,卻也無計可施。
生辰正日,夜王府張燈結彩,奢華喜慶卻不失雅致。
云舒一大早便被丫鬟們簇擁著梳妝打扮。凌燁特意請了宮中最好的梳頭嬤嬤和繡娘,為她量身定制了今日的行頭。
正紅色緙絲百子千孫鳳穿牡丹紋的王妃朝服,繁復華麗,莊重無比。頭戴九翚四鳳冠,珠翠環繞,熠熠生輝。妝容精致,眉間貼了金色花鈿,唇染朱丹,將她本就出色的容貌襯托得越發雍容華貴,艷光逼人。
連見慣了美人的梳頭嬤嬤都忍不住贊嘆:“王妃娘娘真是奴婢見過最有福氣的,這通身的氣派,比宮里那些娘娘也不差什么了。”
云舒看著鏡中陌生又熟悉的自己,有些恍惚。曾幾何時,她還是冷院里那個掙扎求生的下堂婦,如今卻……
“娘親!美!”奶聲奶氣的聲音響起。
云舒回頭,只見凌燁抱著宸兒走了進來。宸兒也穿上了一身喜慶的紅色小錦袍,像個年畫娃娃,正睜著烏溜溜的大眼睛,拍著小手看著母親。
凌燁今日也穿了一身同色系的親王常服,金冠玉帶,更顯身姿挺拔,俊美無儔。他看著盛裝的云舒,眼中閃過毫不掩飾的驚艷和占有欲,唇角勾起滿意的弧度:“本王的王妃,自是無人能及。”
他走上前,親自將一支赤金嵌紅寶牡丹步搖簪入她發間,低聲道:“這是母妃當年的遺物,本王一直收著,今日,它該屬于你了。”
云舒心中一動,感受到那份沉甸甸的認可和情意。她抬眸,對他嫣然一笑:“多謝王爺。”
這一笑,如同冰雪初融,春花綻放,美得驚心動魄。
凌燁眸色一深,若非場合不對,真想將她立刻擁入懷中。
吉時到,賓客盈門。
王府正廳,高朋滿座,文武百官、皇室宗親、勛貴世家齊聚一堂,比宮宴那日也不遑多讓。
當凌燁牽著云舒的手,嬤嬤抱著宸兒出現在正廳門口時,原本喧鬧的大廳瞬間安靜了一瞬。
所有人都被眼前這對璧人驚艷到了。
夜王爺俊美冷峻,氣場強大;夜王妃明艷不可方物,氣質高貴從容。兩人站在一起,般配得如同天造地設。還有那玉雪可愛的小世子,一家三口,簡直是權力、美貌與幸福的完美結合體,耀眼得讓人移不開眼。
那些關于云舒“癡傻”、“憔悴”、“上不得臺面”的謠言,在這一刻不攻自破,碎得連渣都不剩。
“恭祝王妃娘娘芳辰之喜,福壽安康!”眾人紛紛起身道賀,語氣比以往更多了幾分真誠和敬畏。
凌燁滿意地掃視全場,握著云舒的手微微收緊,帶著她走向主位。
流程按部就班地進行著。獻禮、唱喏、謝恩……場面盛大而隆重。
云舒應對得體,舉止優雅,談吐不俗,面對各方權貴的打量和試探,皆能從容應對,既不失王妃威儀,又顯得平易近人,贏得了不少好感。
“陛下駕到——!太后娘娘駕到——!”
就在宴會氣氛漸入**時,司禮太監尖細的嗓音再次響起。
皇帝和太后竟然親自來了!
眾人慌忙起身接駕。
皇帝凌宏一臉笑容,顯然心情極好:“今日是九弟妹的好日子,朕與太后也來湊個熱鬧,沾沾喜氣!”他大手一揮,又是一堆豐厚的賞賜。
太后面上也帶著得體的微笑,賞下了一尊玉觀音,說了幾句“早生貴子、為皇家開枝散葉”的場面話,仿佛之前慈寧宮的不愉快從未發生過。
云舒和凌燁心照不宣,恭敬謝恩。場面功夫,誰都會做。
然而,總有人想在這種時候找不自在。
獻禮環節,輪到某位素來與丞相府交好、又自詡清流的御史夫人時,她捧上一卷手抄佛經,語氣帶著幾分倚老賣老的“關切”:“王妃娘娘,妾身聽聞您早年身子受損,這卷《金剛經》最是凝神靜氣,愿娘娘潛心禮佛,靜心養性,也好早日再為王爺開枝散葉,畢竟……王府子嗣單薄,唯有小世子一人,終究是孤單了些。”
這話看似勸慰祈福,實則暗指云舒身體不好難再生育,質疑宸兒身份孤單(暗示其血統可能有問題,需兄弟印證),其心可誅!
不少賓客都聽出了弦外之音,氣氛瞬間有些微妙。
云舒面色不變,正要開口。
她懷中的宸兒卻突然扭動起來,小手指著那卷佛經,小眉頭皺著,嘴里發出“哼……壞……”的音節。
云舒心中冷笑,宸兒的通感果然靈敏!這佛經怕是浸過什么不好的東西,或者這老夫人本身惡意深重!
凌燁臉色一沉,剛欲發作。
云舒卻輕輕拉了他一下,自己上前一步,接過那卷佛經,看都未看,直接遞給身后的丫鬟,語氣溫和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度:
“老夫人有心了。只是本妃聽聞,御史大人近日為江南水患之事憂心忡忡,多次上書陳情。老夫人既有閑暇抄經祈福,何不為江南百姓抄錄幾卷《地藏經》?祈愿亡者往生,生者安康。豈不比為本妃這安居富貴之人抄經,功德更大?”
她頓了頓,目光掃過全場,聲音提高了幾分,帶著王妃的威儀:
“至于王府子嗣,此乃天意,更是王爺與本妃的私事,不勞外人掛心。陛下與太后娘娘尚且未曾催促,老夫人倒是比皇家還急了?”
“再者,”她目光轉向正在玩自己小腳丫的宸兒,語氣瞬間變得柔和而驕傲,“有宸兒一子,聰慧靈秀,得陛下盛贊,已是上天厚賜,本妃與王爺心滿意足。王府將來有他承繼,何來孤單之說?老夫人此言,莫非是覺得小世子不堪大任?”
一番話,連消帶打!
先是指責對方不顧百姓只顧鉆營,再是點明對方狗拿耗子多管閑事,最后直接上升到你是不是質疑陛下眼光、質疑世子能力的高度!
那御史夫人被懟得臉色煞白,渾身發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說得好!”皇帝凌宏率先撫掌大笑,“九弟妹此言在理!江南水患才是重中之重!愛卿夫人,有空多操心操心正事!”
連太后也勉強笑了笑,瞪了那多事的夫人一眼。
凌燁看著身邊光芒萬丈、言辭犀利的女人,眼中的驕傲幾乎要溢出來。他當著所有人的面,伸手攬住云舒的腰,將她帶入懷中,聲音朗朗,宣告般道:
“本王的王妃,說得便是本王的心里話。有宸兒足矣。日后若再讓本王聽到任何非議世子、催促子嗣之言,休怪本王不客氣!”
絕對的維護,直白的寵溺,霸道的宣言!
在場所有女眷無不羨慕地看著云舒,而所有男賓則再次深刻認識到夜王妃在王爺心中的分量!
經此一役,再無人敢作妖。宴會氣氛再次熱烈起來,并且真正變成了為云舒慶生的歡樂海洋。
云舒靠著精準的打臉和王爺無條件的撐腰,再次穩固了自己的地位,賺足了羨慕嫉妒恨的同時,也收獲了大量的……功德值。
成功應對刁難,維護自身與世子聲譽,獲得在場眾多賓客的認可與敬佩。獎勵功德值 500!當前功德值:1576!
爽!云舒感覺渾身舒暢!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一場針對她醫術的、更大的風波,正在暗處悄然醞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