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陽光灑進臥室。江辭北先醒來,看著懷中熟睡的陸晚緹,心中充滿幸福與滿足。他輕輕起身,準備做早餐。
不久后,陸晚緹也醒了,走進洗手間刷牙。江辭北跟進來,從后面環(huán)住她的腰,親吻她的脖頸:“早安,晚晚。”
陸晚緹轉(zhuǎn)身面對他,剛剛刷完牙的樣子十分可愛。江辭北喉結(jié)微動,再難克制洶涌的愛意,倏然扣住她的腰肢吻了上去。
牙膏的薄荷味在唇齒間化開,清清涼涼的漣漪裹著滾燙的呼吸,她輕顫的睫羽掃過他臉頰,像蝴蝶撲簌著翅膀。
他打橫抱起她,讓她坐在冰冷的洗手臺上,掌心烙過她發(fā)燙的腰線,吻愈發(fā)熾烈地碾過她的唇瓣。淋浴室門被風(fēng)輕輕帶上的剎那,朦朧光影中,兩道身影交纏如藤蔓。
再推開房門時,已是一個小時后,晨光斜斜鋪在餐桌上,早餐的瓷盤已沒有氤氳溫?zé)岬乃?/p>
日子就這樣甜甜蜜蜜地過著。陸晚緹的車技越來越好,已經(jīng)能夠自信地獨自開車上下班。但她仍然喜歡江辭北的陪伴,所以兩人經(jīng)常一起出行。
一個周末,江辭北帶陸晚緹去參加一個汽車愛好者聚會。當他向大家介紹“這是我女朋友陸晚緹”時,陸晚緹驚訝地轉(zhuǎn)頭看他。
“怎么?不愿意當我女朋友嗎?”江辭北低聲問,眼中帶著笑意。
陸晚緹紅著臉搖頭:“當然愿意。只是沒想到你會這么直接地承認。”
“我從來都不想隱藏對你的感情。”江辭北認真地說“以前是,現(xiàn)在是,將來也是。”陸晚緹眼中泛起淚光,主動親了親他的臉。
自那夜之后,江辭北便順理成章地搬進了陸晚緹的公寓。與其說是搬,不如說是拎包入住——他的那間房子,陸晚緹只去過一次就不想再踏足。
那是怎樣一個冰冷的世界啊:客廳空蕩蕩的,連窗簾都沒有,陽光直射在光潔的地板上,卻照不出一絲暖意;廚房里除了一個燒水壺,再無其他炊具;
臥室里只有一張孤零零的床,和寥寥幾件洗漱用品。難怪他經(jīng)常加班到深夜就直接睡在修車廠辦公室的閣樓小間,那樣的“家”,確實留不住人。
而陸晚緹的小窩,卻是另一番景象。杏白色的沙發(fā)柔軟舒適,米白色的窗簾過濾著午后的陽光,陽臺上綠植蔥郁,廚房里各式廚具一應(yīng)俱全。
每一個角落都透著生活的氣息,溫暖而愜意。江辭北住進來后,連加班都少了,每天準時去接陸晚緹下班。陸晚緹自己的車都很少開。
然而,陸晚緹很快就發(fā)現(xiàn)自己“引狼入室”了。原本以為是個純情bOy,結(jié)果卻是頭不知饜足的狼。她的腰因此受了不少“罪”,看著江辭北每天清晨為她準備早餐時那滿足的笑容,她又覺得這一切都值得。
一天午后陽光斜照進江辭北的修車廠,空氣中彌漫著機油和金屬的氣息。幾輛待修的汽車整齊地停放在工位上,工具與零件碰撞的叮當聲、機器運轉(zhuǎn)的嗡鳴聲,以及師傅們偶爾的交流聲。
老師傅老李剛擰緊最后一顆螺絲,從車底滑出來,一邊用棉紗擦著滿手的油污,一邊抬眼瞅了瞅墻上的掛鐘。他咧開嘴,沖著正在檢查一輛汽車底盤的江辭北喊道:
“老板,到點兒了啊。最近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到點就撤,可不像你啊。”
江辭北從車底探出身,臉上竟帶著一絲罕見的、壓不住的笑意。他還沒開口,旁邊的年輕學(xué)徒小張就搶著說:“李師傅,你這消息太不靈通了。咱老板啊,現(xiàn)在是有人等、有家回咯。”這話引得周圍幾個正忙活的伙計都偷笑起來。
老李接過江辭北遞來的煙,就著江辭北的火點上,深深吸了一口,瞇著眼笑道:“我就說嘛,最近天天春風(fēng)得意的,原來是遇見喜事了。快說說,啥時候能讓大伙兒見見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