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墨衡,現(xiàn)在已經(jīng)26歲,東北軍區(qū)狼牙特種大隊營長,即將晉升團長。"七七念著資料,"五年來執(zhí)行高危任務(wù)27次,立功19次,負傷14處..."
陸晚緹心頭一顫,她記得當年離開前,蕭墨衡將一條他親手打造的白金手鏈作為結(jié)婚禮物送給她,眼中帶著她讀不懂的復(fù)雜情緒。
"七七,能把那條手鏈取來嗎?"
"需扣除5000積分...確認兌換。"
微光閃過,一條精致的手鏈出現(xiàn)在陸晚緹掌心。白金鏈條上綴滿小巧的星星,每顆星中央都嵌著碎鉆,在燈光下熠熠生輝。最特別的是吊墜——一個月亮造型的藍寶石,背面刻著"H&W"的字樣。
陸晚緹輕輕摩挲著寶石,回憶如潮水般涌來。那個總愛逗她笑的少年,那個為她學(xué)做飯燙得滿手泡的少爺,那個在得知她要結(jié)婚悄然離去的癡情人...
"他...一直沒回去過?"
"是的。五年間從未踏足滬市,即使是父親生病也出任務(wù)未歸。"七七輕聲回答,"據(jù)數(shù)據(jù)分析,情感創(chuàng)傷指數(shù)高達92%。"
陸晚緹沉默地將手鏈戴在腕上,對著鏡子端詳。這半個月來,她讓七七慢慢調(diào)整這具身體的樣貌,如今已與原主有七八分不同——五官更加精致,皮膚白皙透亮,杏眼如水,唇若點朱。雖不及喬晚的明艷動人,卻有種越看越耐看的甜美。
"這次...應(yīng)該不會遇到了吧。"她喃喃自語,卻忍不住又看了眼照片中那個挺拔的身影。
東北軍區(qū)部隊,訓(xùn)練場。
夕陽為訓(xùn)練場鍍上一層金色。蕭墨衡做完最后一組引體向上,肌肉線條在汗?jié)竦挠?xùn)練服下若隱若現(xiàn)。
近一米九的身高,寬肩窄腰,配上那張棱角分明的俊臉,引得遠處幾個文工團女兵頻頻側(cè)目。
"報告,13團營長蕭墨衡前來報到。"他站在軍長辦公室外,聲音洪亮。
"進來。"徐軍長的聲音從里面?zhèn)鞒觥?/p>
蕭墨衡推門而入,立正敬禮。徐軍長將一紙調(diào)令遞給他:"上頭批了,你接任13團團長,原團長調(diào)往京區(qū)。"
"是。"蕭墨衡平靜地接過文件,臉上看不出喜怒。
徐軍長嘆了口氣:"阿衡啊,你父親昨天又打電話來...26歲了,該考慮個人問題了。"
蕭墨衡眼神一暗:"徐叔,我現(xiàn)在沒這個心思。"
"還忘不了那個姑娘?"徐軍長搖頭,"五年了,人家孩子都能打醬油了吧?"
蕭墨衡下頜線條繃緊,沒有回答。
回到宿舍,他從抽屜深處取出一個牛皮紙信封。里面只有一張照片——喬晚在照相館的工作照。照片上的女孩明眸皓齒,笑容燦爛如朝陽。
指尖輕輕撫過那張笑臉,蕭墨衡眼中浮現(xiàn)出罕見的脆弱:"晚晚...我該怎么忘了你..."
與此同時,徐軍長家中。
"怎么樣?阿衡同意相親了嗎?"徐夫人簡玉婷急切地問。
"別提了。"徐軍長脫下外套,"還是老樣子。心里有人,裝不下別的。"
簡玉婷好奇地湊過來:"到底什么樣的姑娘,能讓阿衡這么念念不忘?"
"聽老蕭說,是喬軍長的孫女,長得跟電影明星似的。"徐軍長回憶道,"阿衡追了三年,送飯送衣,陪著逛街看電影,就差把心掏出來了。可那姑娘眼里只有研究所那個季亦川..."
"后來呢?"
"后來?"徐軍長苦笑,"姑娘跟季亦川結(jié)婚前三天,阿衡把自己關(guān)在屋里三天三夜,出來后就把打了一年多的白金星星手鏈當結(jié)婚禮物送去,第二天就申請調(diào)來東北...五年多了,一次都沒回去過。"
簡玉婷唏噓不已:"這孩子,怎么這么死心眼..."
火車站人聲鼎沸。陸晚緹捏著車票,擠上了開往東北的知青專列。車廂里混合著汗味、煙味和不知名食物的氣味,熏得她差點吐出來。
"嘔..."她急忙掏出準備好的橘子皮捂住鼻子,這才緩過氣來。
周圍的座位很快被填滿。知青們按照男女分坐兩側(cè),普通旅客則擠在過道里。陸晚緹靠窗而坐,望著站臺上哭成一片的送行家屬,心里五味雜陳。
火車一個小時后啟動了,路途很多人下車,也有其他地方知青上車,陸晚緹一直坐著閉目心里想著【真要命啊,還有兩天】
這時陸晚緹耳邊響起了其他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