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離去了沒有?
通過原書劇情,蘇夢知道霍振華的真正身份并不是一個小兵。
要是他的藥性已解,他絕對不會被人甕中捉鱉。
想到此,蘇夢不再著急,閃身出了空間,隨手就收空了房間。
大到衣柜和雕花大木床,小到一把梳子和發卡。
就連她的內衣褲襪子都沒放過,主打一件不留。
這些都是用她老蘇家的錢買的,她有權決定它們的去留。
不過,她是不會要賤人的衣物,將它們送給有需要的人也不錯。
當看到鐘婉柔藏起來的現金時,蘇夢羨慕嫉妒得心臟絞痛。
八千六百呀!
她作為蘇家正經的小姐,從來沒擁有過這么多的現金。
呵呵!
多么諷刺!
鐘翠林還在叫門,走廊上的人依舊在議論猜測,并在鐘婉柔有意引導下,議論聲逐漸變成了惡意揣測。
“里面怎么沒一點聲響,難道蘇夢出事了?”
“我家姐姐肯定是不會有事的。她有備用藥物,可能是有其它情況,不方便開門。
不如我們再等等?”說著,鐘婉柔退后一步,眼神閃爍。
眾人更加疑惑,聯想到那個同樣許久不見人影的小兵,神色異樣。
老蘇家今天來客人了。
來人是應蘇夢的娃娃親聶榮華的指派,給蘇夢捎來她的十八歲生日禮物的小兵,名叫霍振華。。
鐘翠林等人心里不滿聶榮華對蘇家的輕視,但礙于聶榮華團長的身份,蘇家人強顏歡笑,并邀請霍振華一起吃飯。
另有蘇家族人作陪。
此時,剛用晚餐,眾人見蘇夢離席許久,都在鐘翠林的引導下巴巴的跟著上了二樓。
緊閉的房門前,眾人竊竊私語,當屬二房的奶奶最是大聲。
“都生病了有什么不方便開門的?難道......你家的客人呢,怎么也不見了?”
二奶奶倚老賣老,說話一點都不客氣,唯恐天下不亂。
“我看到他去了洗手間。人家是軍人,我們可不能胡言亂語。”
二奶奶絲毫不懼鐘翠林的警告,“嘁!不過只是個小兵而已。
更何況,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他不會在里面吧?”
鐘翠林陡然變色,慌忙阻止:“二嬸,慎言!”
心頭卻激動雀躍,揚起的嘴角怎么也壓不下去。
她早就旁敲側擊問過了,他只不過是泥腿子出身、幫聶團長跑腿的小兵。
倒是配她家蘇夢,呵呵!
鐘翠林抬手撩起耳旁的碎發,掩蓋住得意的神色。
眼見場面安靜,鐘婉柔弱弱出聲:“我姐姐怎么還沒動靜?哎呀!難道發病昏厥了?不如破門吧?!?/p>
聞言,蘇夢不屑一笑,輕車熟路地進了鐘婉柔房間的暗室。
暗室里灰塵嗆人。
她掃視一眼,手指按在木箱子上,頓時留下清晰地指印。
這里有四個木箱子,還是如十年前一般擺放。
里面有一箱小黃魚,一箱珠寶字畫,還有兩箱古董瓷器。
這種暗室,二樓的每一間房都有。
老蘇家秉承分散風險的原則,每個暗室里都放有幾箱寶貝。
不過,這事只有蘇家大房,也就是蘇冕之這一脈知道。
從暗室出來,蘇夢看向空蕩蕩地房間,心里的那股悶氣稍微減輕了些。
忽然,“砰”地一聲巨響,嚇得她差點原地......暴走。
定是她們暴力撞開了房門。
鐘翠林真是好樣的!
為了捉奸不遺余力呀!
只是不知道霍振華到底離去了沒有?
她剛想開門沖出去,依稀聽到鐘婉柔疑惑的聲音。
“人呢?怎么沒人?”
等了好久,才等來鐘翠林的聲音,“興許大小姐暈倒在衛生間了呢?快去看看!”
聞言,蘇夢放心了。
她順著下水管溜下樓,然后大搖大擺地走進客廳。
假爹沈舞陽關切看著她:“小夢,你怎么在這里?不是身體不舒服回房了嗎?”
蘇夢自然是沒錯過他眼中一閃而逝的驚訝,原來一切都有跡可循,奈何假貨演技太妙。
“我只是去花園消消食,誰說我身體不舒服的?”
語氣冷淡疏離,眼神帶著審視,還有點嫌棄和懊惱。
沈舞陽心頭狐疑。
蘇夢從來都是溫順乖巧的,對他滿心崇拜依賴,更不會在人前對他冷漠如斯。
“這孩子,你這是怎么啦?
聶榮華沒能來參加你的十八歲生日,事出有因,可他百忙之中還托人給你送來了禮物,是個不錯的孩子。
你可不要任性呀!”
蘇夢挑眉,歪頭看向沈舞陽,“你以為我因為他生氣了?
呵!跟他有什么關系?
我是想請問你的好妻子怎么不經過我同意就帶人闖進我房間?”
沈舞陽耐心解釋:“她是聽說你身體不舒服,上去關心你?!?/p>
蘇夢輕笑,“是嗎?”
說完,禮貌地跟一旁的二爺爺打招呼:“二爺爺,你是長輩,您說說這是怎么回事?”
這位二爺爺是爺爺同父異母的兄弟,早就覬覦老蘇家的家產。
可他年少紈绔,入不了他老父親的眼,子孫后代更是沒幾個堪用的人才。
于是,蘇家就傳給了蘇家大房。
而他,被勒令搬出了蘇公館,帶著他那一房人在外面艱難求生。
所以,一直對大房心懷怨恨。
聽到蘇夢和“蘇冕之”言語間的機鋒,他渾濁的眸子頓時明亮了些許。
他將煙斗重重地在茶幾上敲了一下,不滿地看向“蘇冕之”,“你呀,真是豬油蒙了心,怎么會娶一個上不得臺面的保姆?
看看,一點教養都沒有。
小夢,爺爺給你做主。
她一個保姆既然不敬重你這個正兒八經的小姐,你就給我狠狠地打回去!”
不得不說,這句話深得人心。
蘇夢盯著臉色僵硬的沈舞陽,笑了,“多謝二爺爺撐腰?!?/p>
二爺爺巴不得看他們一家窩里斗,更想看鐘翠林被教訓,“哈哈!這才是我老蘇家的子孫,有種!”
蘇夢豁然起身,“噔噔噔”沖上二樓。
她早就想收拾殺人不見血的保姆了。
如今,天時地利人和,剛剛好。
“你們在我房間里干什么?”
蘇夢斜靠在門框上,好整以暇地看著在房間里作亂的眾人。
突兀出現的聲音,如平地一聲驚雷響。
正要順手牽羊的二奶奶,嚇得一個哆嗦,到手的東西嘰里咕嚕掉落地上。
她眼中閃過一絲懊惱和嫉妒,一手捂著胸口呻吟:“哎喲!嚇死我老婆子了。我要昏倒了,我要躺一躺?!?/p>
她無視蘇夢冰冷的視線,一步步朝大床挪過去。
鐘婉柔眼疾手快地收起一個絲絨盒子,輕蔑地地看向蘇夢,言語中盡是指責,“姐姐,你怎么這么沒素質,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的嗎?”
鐘翠林僵直地轉過身看向蘇夢,嘴唇掀了掀。
這一次她沒有小偷小摸,只是陪在一個醫生模樣的人身邊。
看到蘇夢,她錯愕又驚訝,不過瞬間就鎮定下來,“你不是說不舒服嗎?怎么還到處亂走?快過來讓醫生瞧瞧?!?/p>
蘇夢笑著走了進去,定定地盯著鐘翠林,“聽說我有心臟???
是你傳染的,還是你杜撰的借口,好借機進來做壞事?滾!”
鐘翠林不愧是身經百戰的老狐貍。
她完全不接招,反而笑得溫婉,側頭對她身旁的醫生解釋:“我家小姐年少不懂事,讓先生見笑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