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柔來了正好。”
陳興面不改色地說道:“待會兒我處理傷口的時候,你幫我扶著點蕭同志的腿,免得她亂動。”
他把李月柔安排成自己的“助手”。
這個身份,既給了李月柔一個留下來的合理理由,也讓她這個“正宮”,有了一種參與感和掌控感。
果然,李月柔聽了,眼睛一亮,立刻就點了點頭。
“好的,興哥。”
治療,再次正式開始。
這一次,因為有李月柔在場,氣氛變得比上次還要詭異和曖昧。
陳興讓蕭若雪側躺在床上。
他自己則坐在床邊。
而李月柔,則站在床的另一側,按照陳興的吩咐,小心翼翼地扶住了蕭若雪那條受傷的腿。
當李月柔的手,觸碰到蕭若雪那溫熱滑膩的肌膚時,兩個女人的身體,都同時顫抖了一下。
李月柔是驚訝。
她沒想到,這個看起來清清冷冷的蕭姑娘,皮膚竟然這么好,這么滑。
而蕭若雪,則是羞恥。
她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被擺在案板上的魚,任由這一對“夫妻”宰割。
陳興則像是沒事人一樣。
他用浸了熱水的布條,開始仔仔細-細地,為蕭若雪清洗著腿根內側那處被感染的傷口。
他的動作很輕,很柔。
但每一次擦拭,都讓蕭若雪的身體,控制不住地一陣陣輕顫。
那壓抑著的,從喉嚨深處發出的悶哼聲,更是讓房間里的溫度,都仿佛升高了幾度。
李月柔扶著她的腿,能清晰地感受到她的每一次顫抖。
她看著自己男人那專注的側臉,又看了看床上那個因為羞恥和疼痛而俏臉通紅的女人。
心里,五味雜陳。
有那么一瞬間,她甚至產生了一種荒唐的感覺。
仿佛,她們三個人,正在進行著某種極其私密的、不可告人的儀式。
清洗,消毒,上藥。
整個過程,持續了將近半個鐘頭。
對房間里的三個人來說,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一種煎熬。
當陳興終于處理完最后一個步驟,用干凈的布條為她包扎好傷口時。
三個人,都同時松了一口氣。
蕭若雪第一時間就拉過被子,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只露出一張紅得快要滴血的臉。
李月柔也像觸電一樣,收回了自己的手,臉頰滾燙,不敢去看任何人。
只有陳興,依舊是一副云淡風輕的樣子。
他站起身,伸了個懶腰,仿佛剛才只是做了一件再尋常不過的事情。
“好了,今天就到這里。”
“蕭同志,你好好休息。”
說完,他便拉著還在發愣的李月柔,走出了房間。
一走出房門,李月柔就再也忍不住了。
她在他腰間的軟肉上,狠狠地掐了一把。
“興哥,你……你壞死了!”
她的聲音里,帶著幾分羞惱,幾分委屈,還有幾分……她自己都沒察覺到的醋意。
陳興“哎喲”一聲,夸張地叫了出來。
他一把將她攬入懷里,在她耳邊低聲笑道:“怎么?吃醋了?”
“我才沒有!”李月柔嘴硬道。
“還說沒有?”
陳興在她挺翹的臀上,不輕不重地拍了一下。
“放心吧,你男人我,心里有數。”
“等我把她身上的秘密都挖出來,把她能帶給咱們的好處都拿到手,就讓她從哪兒來,回哪兒去。”
“到時候,這個家,還是我們倆的。”
他這番話,像是一顆定心丸,瞬間就撫平了李月柔心里所有的不安。
是啊,興哥做這一切,都是為了這個家好。
自己怎么能因為這點小事,就跟他鬧別扭呢?
“興哥,對不起,我……”
“不用說對不起。”
陳興打斷了她的話,低頭吻住了她的唇。
“你是我的女人,你有資格吃任何人的醋。”
“不過……”
他的聲音,變得曖昧起來。
“這醋,晚上回了房,咱們再慢慢‘算’。”
……
陳家的日子,在一種微妙的平衡中,一天天過去。
而王家,氣氛卻是日益壓抑和陰沉。
自從上次丟盡了臉面,王大彪的婚事也黃了之后,王富貴父子倆,就徹底成了村里的笑柄。
王大彪走在村里,總感覺背后有人在對他指指點點,戳他的脊梁骨。
這讓他這個平日里橫行霸道慣了的村霸,感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憋屈和憤怒。
“爹!”
“難道這事就這么算了?”
這天晚上,王大彪喝了幾口悶酒,終于忍不住了。
他一拳砸在桌子上,震得碗筷叮當作響。
“我王大彪長這么大,就沒吃過這么大的虧!”
“現在全村人都在看咱們家的笑話!”
“我以后還怎么在村里混?”
王富貴坐在炕沿上,吧嗒吧嗒地抽著旱煙,臉色比鍋底還黑。
他何嘗不想報仇?
他做夢都想把陳興那個小王八蛋,踩在腳底下,狠狠地碾死。
可現在,形勢比人強。
陳興那小子,也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運,不僅打架狠,腦子好使,現在更是有花不完的錢。
硬碰硬,他們王家,根本就不是對手。
上次那封舉報信,不僅沒把陳興怎么樣。
反而讓他跟縣里的領導搭上了線。
這都是他后來打聽了很久才知道的。
陳興不是沒被抓,而是被抓了之后,先是縣食品站采購科科長去撈人。
沒成之后,又是縣領導的女兒,親自跑了一趟。
這更是讓王富貴感到了深深的忌憚!
“不能就這么算了!”
王富貴將煙鍋在鞋底上狠狠地磕了磕,渾濁的眼睛里,閃爍著陰狠。
“明著來不行,咱們就來暗的!”
“我就不信,他陳興能一點把柄都抓不住!”
王大彪的眼睛一亮。
“爹,你又有主意了?”
“嗯。”
王富貴點了點頭,壓低了聲音,臉上露出一抹陰險的笑容。
“上次舉報他投機倒把,沒把他弄倒,那是因為他有縣領導罩著。”
“但有件事,縣領導可罩不住他。”
“什么事?”王大彪急切地問道。
“男女關系。”王富貴從嘴角擠出四個字。
“他陳興現在家里,可是住著兩個大姑娘!”
“一個是咱們村的李月柔,還沒領證,就不清不楚地住在一起,這叫什么?”
“這叫非法同居!”
“另一個,更是來路不明!”
“一個大姑娘家,無緣無故地住在一個男人家里,這要是傳出去,別人會怎么想?”
王富貴越說,臉上的笑容越是陰險。
“咱們就從這件事上做文章!”
“找幾個嘴碎的婆娘,把這事兒,給我好好地在村里,在鎮上,說道說道!”
“就說他陳興,生活作風敗壞,道德敗壞,仗著自己有幾個臭錢,就無法無天,公然搞兩個女人?”
“這種事,要是鬧大了,鬧到公社去,鬧到縣里去,我看他那個當縣領導的靠山,還怎么保他!”
“到時候,都不用咱們出手,光是人民群眾的唾沫星子,就能把他給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