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瞧見那個貌似身手不凡的男人已經被秦慕辰踩在腳下,連氣都喘不勻了。
“秦醫生,這倆人是……”
盡管沒有直接參與沖突,可羅洪義現在還是心有余悸,手中抓著的兩個衣架不敢松開,誰能想到他住在雅源居這種高檔套間的臥室里睡覺會有人偷偷溜進來?
還沒等秦慕辰發問,那被踩著的男人扭過臉冷冷地看了羅洪義一眼,平淡道:“跟你沒什么關系,我們要對付的是這小子。”
羅洪義聞言一呆,脫口而出道:“你們是韓玉貴的人?怎么能這么快就找到我們。”
“老子跟韓玉貴沒關系!”
那男人如受了侮辱一般梗著脖子掙扎,秦慕辰又把他一腳壓了回去,淡淡道:“老實點兒,主動把來路、目的說清楚,省得我多費工夫。”
說著秦慕辰攥了攥拳頭發出喀喀脆響,那男人頓時察覺到身上被打的部位還在隱隱作痛,看看倒在門邊不省人事的同伴,他心知自己已是回天乏術,只好全盤托出:
“我叫丁瑞,他叫趙易剛,都是通榆縣本地人,欠了郭天的錢,是他說你住在這兒,讓我們來把你綁過去,就可以清賬。”
“郭天!”
秦慕辰半抬的腳微微一沉,被踩著的丁瑞感覺胸口疼,不過這種異樣感轉瞬即逝,他有點狐疑這是不是幻覺。
隨后,秦慕辰居然若無其事地松開了腳。
丁瑞正愕然間,聽到門邊的同伴趙易剛悠悠醒轉,這家伙腦袋還一片混沌,猛地瞧見好端端站在不遠處的秦慕辰立刻不假思索地撲過去。
卻被一腳踹中又坐回原地,同時也感覺到了和丁瑞相似的異樣,一時間呆住不敢妄動。
“我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雖然你們半夜入室蓄意傷人,但我也要以德報怨。”
秦慕辰拉過一張躺椅坐下,一邊愜意地晃蕩著身子一邊緩緩說道:“你們可以走了,回去把我的情況一五一十地告訴郭天,然后請韓玉貴傾巢出動來收拾我。”
旁邊的羅洪義哪料到秦慕辰會玩這么一出,聽得冷汗直冒,攥著兩個衣架緊張兮兮地戒備著那二人的動作,壓低聲音問道:“秦醫生,你打算就這么放他們走?要是…”
秦慕辰擺了擺手示意稍安勿躁,即便羅洪義有再多的疑問和不解也只能暫且按捺住。
畢竟秦慕辰今夜展現出來的手段再次刷新了他的認知,相比起他來又顯得那么臨危不亂、鎮定如常,說出這些言語應該是有什么深意才對。
丁瑞和趙易剛對視一眼,確認秦慕辰不是在開玩笑后,腦子里不禁暗罵這真是個白癡,可當他們想站起來離開時卻發現自己根本動不了。
吱吱吱!
丁瑞感覺自己要起身的意念已經確實地傳達到了身體各處,但似乎有一股無形的力量正在壓制著他。
以致于骨骼都發出兩力對抗的聲響,趙易剛那邊掙扎半響死活站不起來,累得滿頭大汗,眼中流露出恐懼之色地叫道:“你對我們干什么了?”
“這話可不能亂說,我要干什么也是對小姑娘干,對你們有什么好干的?”
秦慕辰用手指敲了敲躺椅的扶手,慢條斯理地說道:“我已經不想追究你們的責任了,怎么還不走?”
羅洪義怔怔地望著那兩個憋得臉紅脖子粗也動彈不得的男人,忽然覺得自己的思維開始跟不上眼前的情景了,雙方分明沒有直接接觸,秦慕辰是怎么控制住這二人的?
現在丁瑞哪兒還不知道是被耍了,用力地咧著嘴巴問道:“你想干什么就明說,不要這么玩兒我們!”
“看來你們還是有想法悔改的。”
秦慕辰直視丁瑞的眼睛,淡淡道:“我給你們指條明路,眼下郭天應該是要跟我折騰到底,剛才我說了自己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可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他現在還能橫行霸道。
只是因為報應的時候暫時沒到,萬一有個災禍、意外什么的,導致他們丟了小命,你倆這種炮灰估計也有可能要被牽連,這會兒就該選擇要不要棄暗投明了。”
丁瑞被盯得心頭發冷、渾身寒毛直豎,他完全有理由相信秦慕辰是有那個制造“災禍”和“意外”能力的。
距離兩米遠都能壓制住他們沒法移動,會用什么“隔空殺人”的招數也不足為奇啊!
一旁的趙易剛起初還覺得自己被打昏只是由于對方的偷襲,可體內那仿佛縛住了每一處肌肉的無形力量凝而不散。
讓他心中的不服氣迅速消隱,取而代之的是面對未知事物的恐懼,就在丁瑞還遲疑不決時,趙易剛已經搶先開口道:“我降了。”
“明智的決定。”
秦慕辰彈了個響指,趙易剛立刻感覺那壓制著自己的力量如潮水般褪去,他小心翼翼地站起來活動了一下四肢。
似乎和以往沒什么變化,可那詭異的力量不知何時又會突然冒出來,若有若無的危機感令他心底畏懼之意更濃。
丁瑞不滿地橫了趙易剛一眼,覺得跟自己站在統一戰線的同伴潰敗得也太快了。
不過當秦慕辰的目光又回到這邊。
丁瑞的身子不由得顫了顫,咬牙說道:“如果你能保證會扳倒韓玉貴,我就鐵了心跟著你混。”
秦慕辰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而是抬手指了指天花板,似笑非笑道:“惡人自有天收。”
……
丁瑞和趙易剛悄無聲息地走了,正如他們偷偷摸摸的來時一樣,只不過心情已截然不同。
直至此刻羅洪義才算逐漸緩過神來,整個人癱軟在沙發上,手中還下意識地握著那兩個衣架,喃喃道:
“秦醫生啊,我真是越來越看不懂你了,剛剛你控制那兩個人的法子,也屬于醫術嗎?”
“醫術,或者技術,你怎么理解都行。”
秦慕辰聳了聳肩,即便對普通人而言匪夷所思的場景展現在眼前,他直說這是一種“控穴的運用方法”估計羅洪義也很難消化得了。
羅洪義咽了口唾沫,他隱約察覺到這應該是個自己難以觸及的層面,索性擱在一邊轉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