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強看他這副油鹽不進的樣子,臉上的嘲諷更濃了。
他伸手指著李宏的鼻子,唾沫星子都快噴到他臉上了。
“你還真是來上班的,上哪門子的班,給趙總家通下水道嗎。”
他身后的幾個保安也跟著哄堂大笑,言語間充滿了毫不掩飾的鄙夷。
“隊長,你別這么說,萬一人家是回來求趙總,想當個看門狗呢。”
“就他這窮酸樣,給趙總看門都嫌晦氣。”
李宏的臉色,沒有絲毫變化。
他只是平靜地看著張強,就像在看一個跳梁小丑。
“我確實是給趙總上班。”
他頓了頓,在所有人譏笑的注視下,緩緩吐出了后半句話。
“從今天起,我是她的專職司機。”
空氣,瞬間凝固了。
張強臉上的笑容僵住了,好比被人迎面打了一拳。
那幾個保安的笑聲也戛然而止,一個個張大了嘴巴,活像見了鬼。
司機。
專職司機。
能給趙綾這種級別的大人物當專職司機,意味著什么。
那意味著,你就是她的心腹。
“你…你吹什么牛逼。”
張強結結巴巴地反駁,可那聲音,連他自己聽著都覺得底氣不足。
他心里清楚,這種事,沒人敢拿趙綾開玩笑。
李宏甚至懶得再跟他廢話。
他拿出手機,當著所有人的面,撥通了趙綾的電話。
電話只響了一聲,就被接通了。
“喂,我到門口了,他們不讓我進。”
李宏的聲音很平淡,聽不出絲毫情緒。
電話那頭,趙綾那清冷的聲音清晰地傳了出來,即便隔著電話,也帶著一股讓人心頭發顫的威嚴。
“把電話給你們隊長。”
李宏打開免提,將手機遞到已經面如死灰的張強面前。
張強哆哆嗦嗦地接過電話,點頭哈腰,聲音都變了調。
“趙…趙總…”
“張強是吧。”
趙綾的聲音,冷得好比冰碴子。
“我的司機,你也敢攔,你這個隊長,是不是不想干了。”
“不不不!趙總我錯了!我有眼不識泰山!我不知道他是您的人啊!”
張強嚇得魂飛魄散,差點直接跪下。
“從現在開始,李宏在我們云頂山,擁有和我同等的出入權限。”
趙綾的聲音不容反抗。
“他想去哪,就去哪,誰敢攔,直接卷鋪蓋滾蛋。”
“聽明白了嗎。”
“明白了!明白了!趙總您放心!我保證!”
張強掛斷電話,渾身已經被冷汗濕透。
他雙手捧著手機,恭恭敬敬地還給李宏,那張臉,比哭還難看。
“宏…宏哥…您大人有大量,別跟我這種小人一般見識。”
李宏接過手機,看都沒看他一眼,徑直朝著別墅區里面走去。
王胖子跟了上來,看著李宏的背影,眼神里充滿了復雜的情緒。
有震驚,有羨慕,還有一絲嫉妒。
他狠狠地吸了口煙,對著旁邊還沒回過神的同事,酸溜溜地感嘆了一句。
“媽的,長得帥,真他媽能當飯吃啊。”
李宏輕車熟路地來到趙綾的別墅。
他推開那扇沒有上鎖的大門,走了進去。
客廳里空無一人,只有二樓的主臥浴室里,傳來嘩嘩的水聲。
她在洗澡。
李宏的腳步,下意識地放輕了。
他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鼻尖縈繞著一股若有似無的,獨屬于趙綾的淡雅香氣。
這讓他有些尷尬,也有些心猿意馬。
就在他坐立不安的時候,樓上的浴室里,忽然傳來一聲壓抑的痛呼。
“啊。”
聲音不大,卻透著一股鉆心的疼痛。
李宏的心,猛地一緊。
他顧不上多想,整個人好比離弦的箭,三步并作兩步,瘋狂地沖上了二樓。
他一把推開虛掩著的浴室門,一股夾雜著沐浴露香氣的滾燙水汽,撲面而來。
氤氳的霧氣中,一道玲瓏浮凸的曼妙身影,正扶著墻壁,單腳站立,俏臉上寫滿了痛苦。
“趙總。”
李宏的喉結,艱難地滾動了一下。
趙綾也沒想到他會突然闖進來,那張因為疼痛和水汽而泛著紅暈的臉上,瞬間閃過一絲驚慌和羞惱。
她下意識地想用浴巾遮擋,可身體一動,腳踝處立刻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劇痛,讓她又是一聲痛呼。
“別動。”
李宏快步上前,一把扶住了她搖搖欲墜的身體。
溫軟滑膩的觸感,透過薄薄的襯衫傳來,讓他的身體,瞬間僵硬。
“我腳…腳好像扭傷了。”
趙綾咬著嘴唇,聲音里帶著一絲哭腔。
李宏低頭看去,只見她那只白皙如玉的腳踝,已經高高地腫了起來,還泛著嚇人的青紫色。
“我送你去醫院。”
“不行。”
趙綾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公司九點有個重要的董事會,我必須到場,沒時間去醫院。”
李宏看著她那副倔強的樣子,心里一陣無奈。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開了口。
“我以前…學過一點推拿,要不,我幫你按按。”
趙綾愣住了。
她看著李宏那張寫滿真誠的臉,又看了看自己紅腫的腳踝,心里天人交戰。
她從小到大,別說男人,就連她名義上的那個丈夫,都沒有碰過她的腳。
可現在…
“嗯。”
她最終還是從鼻子里,輕輕地哼了一聲,聲音小得好比蚊子叫。
李宏將她扶到旁邊的梳妝凳上坐下,自己則單膝跪地,小心翼翼地托起了她那只受傷的腳。
她的腳很美,線條優美,肌膚細膩,好比一件最完美的藝術品。
李宏強迫自己收斂心神,將手掌輕輕地放在了她紅腫的腳踝上。
“嘶。”
趙綾倒吸一口涼氣,身體猛地一顫。
李宏的掌心,好比帶著一股電流,讓她渾身都起了一層細密的雞皮疙瘩。
她的臉,紅得快要滴出血來。
李--宏的動作很輕柔,他閉上眼,回憶著那個在監獄里遇到的古怪老頭教給他的法門。
一股若有似無的溫熱氣流,順著他的掌心,緩緩地渡入趙綾的腳踝。
趙綾只覺得一股難以言喻的暖流,從他掌心傳來,瞬間就驅散了那鉆心的疼痛,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無比舒適的酥麻感。
她驚奇地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這個單膝跪地的男人。
十分鐘后,李宏松開了手。
“你試試,還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