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原本以為還會費一番口舌,沒想到霍宴州卻欣然同意了她跟同事的聚餐。
唯一的要求是,他送她過去。
霍宴州把云初送到酒店門口,主動下車幫云初拉開車門。
霍宴州握住云初的手,眼神溫柔:“玩的開心點,晚上我來接你,”
兩人對望。
云初覺得霍宴州這兩天正的發斜。
應該是被長輩逼的太緊,他無法跟謝安寧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人有點精分了。
聽到身后同事的起哄聲,云初不著痕跡的抽回手:“回去注意安全,”
霍宴州一直等云初跟同事進了餐廳,他才上車離開。
這樣的兩人,任誰看都不是正在鬧離婚的。
云初跟同事進了包間,身邊的一名女同事開始八卦起來:“我跟大家說,云主任的老公又高又帥又有型,比明星還要養眼,”
助理喬眠兩眼放星星:“我們也看到了,云主任的老公跟云主任說話的時候,又溫柔聲音又好聽,”
云初跟季遇相視一眼,忍不住苦笑。
誰能想到眾人眼中這么優秀,對妻子這么溫柔的霍宴州,是一個背叛婚姻出軌小三的渣男。
眾人落座,一名同事給云初倒了一杯酒,云初沒有拒絕。
有季遇在的場合,她很放松。
跟同頻的人聊自己熟悉的工作,她也很開心。
聚餐到了下半場,云初起身去洗手間。
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意外撞見了謝安寧跟聞惜媛。
聞惜媛一身高調名牌,上下打量云初的眼神帶著輕蔑:“堂堂霍家少奶奶,穿的這么寒酸,看來霍總對你也不怎么樣,”
云初看了謝安寧一眼,沒有理會聞惜媛的挑釁。
跟這種無聊的人,她一秒鐘都不想浪費。
云初洗了手,轉身出了洗手間。
謝安寧支走聞惜媛,小跑著追上云初。
謝安寧環顧走廊無人,忍不住出聲:“霍太太,你是真心想跟宴州離婚,想幫助我們娘倆的嗎?”
云初喝了點酒,人有點發飄,但腦子還是清醒的。
她凝視了謝安寧幾秒,然后點頭:“當然。”
謝安寧臉色難看,眼神質疑:“那你打算怎么幫我?”
霍宴州突然找她發難,要不是她用自己的兒子發毒誓,就霍宴州那個性格,是絕對不會輕饒了她的。
霍宴州明確告訴她,他認下孩子只是為了她們母子的安全考慮。
她在霍宴州面前是絕對的被動,在霍宴州離婚之前,她絕不能露出半點心思。
她必須確定,云初說要離婚,說要幫她,到底是不是真的。
云初被謝安寧的問題給問到了。
她猶豫了一下,對謝安寧說:“你先別急,等等機會,”
謝安寧有點沉不住氣,:“霍太太,你不用敷衍我了,”
謝安寧語氣試探,她說:“昨天下午宴州去我那里,他說想留在我那里過夜,好好陪陪我們娘倆,我好不容易才把他勸回家,我是真心想跟你好好相處的,如果你舍不得跟宴州離婚,我也不介意就這么過下去,”
云初面不改色的凝視謝安寧。
原來,昨天下午霍宴州送她回了娘家后,去找謝安寧了。
還真是難為他在她面前演的那么真。
就在這時,洛克.瑟突然冒出來:“初,你怎么又遇到這個丑東西了?”
一句話,讓謝安寧的表情徹底僵住。
云初回頭看了洛克.瑟一眼,然后對謝安寧說:“謝小姐,我既然開了口,就是深思熟慮后的決定,我絕不反悔。”
聽到云初的保證,謝安寧難看的臉色稍稍緩和了一些。
她盡量維持著自己的端莊說:“霍太太,我暫且相信你一次。”
云初凝視謝安寧匆忙離去的身影,不動聲色收回視線。
謝安寧野心大,但膽子小,不敢冒進,更不敢忤逆霍宴州。
霍宴州心思深沉,手段狠辣,從來不讓自己陷入被動。
看來想達到目的,這個惡人還得她來做。
云初推掉洛克.瑟搭在她肩膀上的手臂:“阿瑟少爺,明天上午可以去醫院掛號找我了嗎?”
瑟六清了清嗓子:“可以是可以,不過我剛搬了新家,你去幫我看看,我怕風水不好影響我睡眠,”
云初:“我是醫生,不是風水師,”
瑟六拉著云初就走:“是什么不重要,你能讓我睡著就行,”
“阿瑟少爺,我跟同事一起來的,你讓我進去跟同事打聲招呼,”
云初一路掙扎被瑟六帶出了酒店。
上了瑟六改裝過的跑車,云初趕緊給季遇打了一個電話說了情況。
跑車一路駛進藍灣富人區,停在了云初住的單元樓下。
云初打開車門下了車:“阿瑟少爺,我一個已婚婦女,你住我家,你有病吧,”
“沒點病,我找你干嘛,”
瑟六拉著云初進了電梯,直接來到十一樓。
打開進戶門,瑟六介紹:“我剛買的房,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云初扯了扯嘴角。
確實有夠意外的。
她跟霍宴州住九樓,陸裴野住十三樓,這個老六買了十一樓。
這下可熱鬧了。
瑟六指著主臥隔壁的房間對云初說:“看到沒,專門給你留的,以后你跟你老公吵架,你就住那屋,”
云初這才想到霍宴州,她提前從酒店離開,忘記跟霍宴州說一聲了。
云初拿起手機,給霍宴州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響鈴十幾秒沒人接,云初給霍宴州發了條消息跟他說了一聲。
房屋的裝修到軟裝的布在一定程度上確實能夠影響人的睡眠。
既然她來了,就幫他調整一下。
看到主臥外的起居室被布置成了電競房,云初放下手機,拔掉電源的總插排。
瑟六跟個大馬猴似的的上來阻止,被云初的眼神制止:“你想徹底根治你的睡眠障礙,這個電競房必須遠離臥室。”
就在這時,云初的手機響了。
云初轉身去拿手機,瑟六腿長手快,先一步搶了云初的手機接了電話,‘喂’了一聲。
電話那端,霍宴州陰沉的聲音響起:“你是誰?”
瑟六不買賬的回了一句:“這么囂張,你又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