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宴州把孩子放下朝云初走去。
云初上車,霍宴州加快腳步。
云初啟動了車子,霍宴州伸手把住車窗邊框叫她:“云初,”
云初偏頭看了霍宴州一眼,一腳油門下去,差點把霍宴州剮蹭摔倒。
最近謝安寧一直沒有給她添堵,加上霍宴州一直在表現,一直在妥協,她的重心慢慢偏離到了工作上。
霍宴州最近表現的異常居家,準時準點下班,不是在家等她回家吃飯,就是去醫院接她下班。
偶爾工作的時候也會試探性的給她發消息,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
原來他做這些,都是在給她放煙霧彈。
云初忍不住冷笑出聲。
對她來說,是真沒這個必要。
深夜,藍灣富人區。
霍宴州把車停在車位上,沒有著急下車。
落下車窗,霍宴州點了根煙。
薄薄的煙霧遮住他部分視線,模樣隱晦深沉。
白色的跑車慢慢倒入車位,陸裴野從車上下來。
陸裴野伸手進車窗,摸了煙盒抖了根煙出來:“到家門口了都不敢回,又做什么虧心事了?”
霍宴州疲憊的吐出一口煙圈,他說:“只要你不和稀泥,我們兩口子就不會有事,”
陸裴野‘呵呵’兩聲說:“你跟云初離婚只是時間問題,我拭目以待。”
霍宴州偏頭看了陸裴野一眼,忍不住蹙眉:“只要你不火上澆油,就不會有那天。”
陸裴野說:“全世界都在等著看你跟云初離婚,你的堅持沒有任何意義。”
陸裴野說完,給了霍宴州一個自己體會的表情,然后朝單元樓走去。
霍宴州胸口一陣煩悶,打開車門下了車。
瑟六提著一個行李箱慢悠悠的晃悠過來。
兩人到了電梯口,霍宴州攔住瑟六:“今晚滾回你的房子里去住,不準再賴在我家。”
瑟六噘嘴挑釁道:“我就不,”
霍宴州扣住瑟六肩膀:“我太太是你的醫生不是你保姆,你別太過分,”
瑟六拽的不行:“你再攔我,我告訴初說你打我,”
霍宴州黑臉,松手。
看著瑟六嘚瑟的勁頭,霍宴州實在討厭。
他說:“你再這樣,我會邀請你爺爺來我家做客。”
瑟六當場急眼了:“姓霍的,你要敢把老東西招來,我就把初拐歐洲去,讓你當老光棍!”
瑟六說完,氣的哼哼唧唧的進了電梯。
兩個大男人一人一邊,瑟六瞪著霍宴州,霍宴州死死盯著瑟六。
到了九樓,電梯門開。
霍宴州出了電梯,瑟六緊跟著要出來,霍宴州拿出手機,瑟六不甘心的把伸出來的腳又縮了回去。
霍宴州站在電梯旁,一直盯著電梯停在十一樓,他才轉身。
霍宴州到家,云初還沒有睡。
霍宴州走到云初身邊,緊盯著云初的表情。
今天晚上被她撞見他跟謝安寧母子在一起,她一定生氣了。
霍宴州猶豫了一下,他說:“云初,今天晚上我,”
霍宴州話沒說完,云初的手機響了。
云初給了霍宴州一個禁言的動作,拿上手機去陽臺接電話。
霍宴州怔在原地好一會兒,然后去浴室洗澡。
等他從浴室出來,云初已經上床了。
霍宴州走到床邊,他剛要開口,云初的手機又響了。
云初拿上手機下床,她說:“你睡吧,我去隔壁接,”
霍宴州攔住云初說:“有什么是我不能聽的嗎?”
云初解釋說:“工作上的事,讓你聽你也聽不懂,你先睡吧,”
霍宴州:“如果是工作上的事,你更沒必要避著我,”
云初覺得可笑。
她看著霍宴州的眼睛說:“如果我哪天在外面有人了,我會大大方方的告訴你,”
兩人對望,云初推開霍宴州。
霍宴州再一次怔在原地,胸口悶的厲害。
他對著已經走到門口的云初說:“云初,你最好說的氣話。”
云初聽到霍宴州的話,但是她沒有回頭。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她不會隱瞞。
她會大大方方的告訴霍宴州,她愛上別人了。
十多分鐘后,云初從隔壁房間出來,見霍宴州正在客廳里徘徊。
兩人遠遠對視了一眼,云初回了臥室。
云初把手機充電,然后上床。
霍宴州進了臥室,遞給云初一杯水。
云初接了,但沒喝。
她說:“趕緊睡吧,明天我上午在門診,下午得去一趟容園,又得忙一天,”
云初說完,側身躺下,背對著霍宴州。
她絕口不提她撞見霍宴州跟謝安寧母子在一起的事。
霍宴州站在床邊,深沉的眸子緊盯著云初不放。
靜靜的站了好一會兒,霍宴州說:“今天晚上是我媽把我跟安寧約到一起的,她腳踝扭了,我幫她抱一下宴辭,扶她一下,”
云初閉著眼睛敷衍一句:“那是你的女人跟你的兒子,你抱也好睡也好不用跟我解釋,”
霍宴州看著云初,眉心緊鎖。
他坐在床邊,扳過云初的身體面對著他,他說:“云初,你讓我跟你說多少遍?她不是我的女人。”
云初反問她:“那你承不承認,她是你孩子的媽?”
霍宴州眼神一陣閃爍不定,然后陷入沉默。
云初是真困了,提不起一點精神。
她說:“霍宴州,你跟謝安寧都睡出孩子來了,你告訴我謝安寧不是你的女人,你真可笑!”
云初說完,倒頭就睡。
霍宴州翻身上床,他躺在云初身邊,長臂一伸把人扯進懷里。
他下巴抵在云初頸窩,悶聲對她說:“至少從謝安寧回國到現在,我沒有碰過她。”
他沒法解釋孩子的事,也就沒法解釋他跟謝安寧從始至終沒睡過。
云初嫌棄的往被子里縮:“你說的話我一個字都不信。”
云初明顯的嫌棄讓霍宴州惱火。
他掀開被子把人撈進懷里,低頭吻了下來。
云初嚇的失聲尖叫,手腳并用抵觸霍宴州。
霍宴州被云初的反應氣到,臉色已經無法用難看來形容。
他扣住云初蹬在他胸口的腳踝,他說:“云初,至少我們現在還是夫妻,你這個樣子像什么?”
云初躺在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裹的嚴實。
她一本正經的對霍宴州說:“雖然謝安寧是你的摯愛白月光,但她畢竟嫁過人,能忍受給人當三的道德底線也就那樣,你們玩的這么臟,如果有病傳染給我怎么辦?”
云初說:“我不放心她,也不放心你,你們明天都去醫院做個全身檢查,不然我們就分房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