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聽的一頭霧水,直接掛掉了電話。
幾分鐘后,容園二樓主臥門口。
云初跟一起來的江醫生相互對看一眼,然后鼓起勇氣進了臥室。
云初謹慎的看著落地窗前坐在輪椅上的容九淵。
腿上一條黑色西褲,上身暗紅色深V西裝,搭配黑色襯衫,襯衫的領口一直開到胸口,薄薄的胸肌若隱若現。
他五官深邃立體,臉色陰冷眼神危險,左眼角下方一顆小紅痣,給他桀驁不馴的性格平添了幾分危險的陰濕感。
用一句話來形容這個男人:性格夠野,身材夠野,眼神也夠野。
容九淵危險的眸子定格在云初身上:“你就是霍宴州的太太?”
低沉的嗓音就像是被濃茶烈煙熏染出的低音,震的人心頭發緊,
云初糾正說:“九爺,我姓云,單名一個初,是您的主治醫師,”
容九淵抬手,身邊的心腹容祁轉動輪椅背過身去。
容九淵說:“我不用霍家人給我治病,滾出去。”
云初跟江醫生相互對看一眼。
云初稍稍猶豫了一下,她說:“九爺,我跟霍宴州正在鬧離婚,我不是霍家人,”
輪椅慢慢轉動,容九淵的視線再次定格在云初身上。
云初坦然的開口說:“霍宴州欺負我,他在外面找女人,還生了一個兒子,我還想盡快讓九爺康復,讓九爺給我出這口惡氣呢,”
容九淵看似漫不經心的低笑,帶著一股磁沉的威懾力。
他問云初:“你是我什么人,我為什么要給你出頭?”
云初不卑不亢:“說到底,九爺也是霍宴州的長輩,是他的小舅舅,外甥媳婦被欺負,當舅舅的出頭教訓外甥,合情合理,”
容九淵勾唇冷嗤。
前一秒剛說不是霍家人,后一秒就叫舅舅讓他幫忙出頭。
容九淵看云初的眼神多了幾分興致。
他說:“如果你真能治好我,這口惡氣我一定幫你出!”
容九淵一句話,讓云初渾身有了力氣。
不管怎么說,容九淵是霍宴州的小舅舅,是目前她認識的所有人中,唯一有希望能壓制住霍宴州的人。
云初保證說:“我一定盡我所能的醫治您,如果您不相信我的實力,我可以介紹阿瑟少爺給您認識,他的頑固性失眠已經基本康復,只剩最后一療程的鞏固了,”
容九淵:“你說的阿瑟少爺,是洛克家族的小六?”
云初點頭:“是的,歐洲財閥的小兒子,洛克.瑟,大半年前我在T國接診的他,現在已經基本康復了,”
察覺到容九淵身上戾氣的消散,云初壯著膽子走到他面前,放低姿態蹲在他的腿邊。
云初仰頭看著容九淵:“九爺,以后每周的周一三五,我跟江醫生下午過來,”
容九淵低頭看著云初,點了下頭。
云初說:“結合您之前用的藥,我們過來后先給您做二十分鐘的心理疏導,然后配合針灸加中藥加頌缽音療加食療,我們會盡量減少您對藥物的攝入,希望您能積極配合,”
兩人近距離的對視。
容九淵再次點頭。
云初暗暗松了口氣。
云初跟江醫生從容園出來,已經快九點了。
江醫生一個大男人,接連好幾天讓云初一個女人送他回家,有點過意不去。
江醫生說:“云主任,前面您放我下來,我打個車回去就行,”
云初倒覺得沒什么:“季院長說了,我們來容園的通勤費用會全部報銷,你老婆還在坐月子,我開車送你節省點時間,大家都是同事你可別跟我客氣,”
云初堅持把江則送到小區門口才回家。
回到家后,云初發現霍宴州在陽臺接電話。
她進來餐廳,看到餐桌上的砂鍋,她伸手試了一下,還是熱的。
云初沒有胃口。
洗了個澡收拾自己的東西準備搬去隔壁小臥室。
霍宴州把云初攔在臥室門口。
他沉著臉拿下云初懷抱里的枕頭,然后扣住云初的手臂把人拉回臥室。
霍宴州把枕頭扔床上,他看著云初的眼睛問她說:“夫妻兩人分房睡,還算什么夫妻?”
云初手心朝上:“不分開睡也行,體檢單拿來,”
霍宴州握住云初的手放在自己胸口:“我人就在這兒,你要是覺得我有病,你親自檢查,”
云初被霍宴州給逗笑了:“讓我以身犯險,是你有病還是我有病?”
云初抽回手,拿上枕頭就走。
霍宴州攔腰把人截住。
他問云初:“今天我給你打電話,為什么掛掉?”
云初就知道躲不過去。
她推開霍宴州,后退兩步坐在床邊。
她說:“行吧,你打算今晚怎么吵?”
霍宴州皺眉:“我是在跟你溝通,不是想跟你吵架。”
云初冷笑:“謝安寧又給你吹枕邊風了?”
兩人對視,霍宴州臉色陰沉的厲害。
他說:“你非要這么想,隨便你,”
云初勾唇冷笑。
霍宴州問云初:“今天早上在醫院停車坪,你為什么用錢侮辱安寧,還唆使你的同事把她打成那樣?”
云初心里了然。
但是她沒有辯解。
她扔掉手里的枕頭站起身來走到霍宴州面前。
她看著霍宴州的眼睛說:“她心甘情愿當小三陪你睡,不就是為了錢嗎?”
云初說:“是我打的怎么了?你要是心疼她,你也打我一頓好了,我人不就在這兒嗎?”
霍宴州面對這樣的云初束手無策。
他說:“云初我只是想好好跟你溝通,你別把矛盾升級行不行?”
云初的脾氣也上來了。
她紅著眼圈用力推搡了霍宴州一下。
她一字一句對霍宴州說:“是我升級矛盾,還是你們得寸進尺,你心里清楚!”
云初拿起枕頭,冷了眼眶的溫度,她說:“從現在起,我們分居!”
云初說完就要走,霍宴州把人圈住。
云初用盡全身力氣掙脫:“你別碰我!”
霍宴州悶聲妥協:“我去沙發睡。”
霍宴州松開云初,彎腰撿起地上的枕頭放在床邊,然后轉身出了臥室。
云初反鎖房門,疲憊的上床,把人蒙進被子里。
深夜,霍宴州獨自在陽臺抽煙。
高銘連夜趕過來。
他把手里的iPhOne遞給霍宴州:“霍總,距離最近的一個監控探頭距離也比較遠,雖然畫面清晰度夠,但外接拾音器覆蓋距離只有五米,謝小姐跟夫人的對話聲音太低,提取不到對話內容,”
高銘說:“跟謝小姐起沖突的那名女士調查清楚了,她不是醫院的工作人員,是后面住院部的病人家屬,跟太太并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