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宴州眼疾手快把云初護(hù)進(jìn)懷里。
杯子落空摔在兩人身后的地板上,發(fā)出一聲清脆的聲響。
霍宴州松開云初,質(zhì)問霍老爺子:“爺爺,你在干什么?”
霍老爺子拄著拐杖站在客廳主位的沙發(fā)前,他指著云初說:“你給我跪下!”
云初推開霍宴州,冷著臉走到霍老爺子面前。
云初反問老爺子說:“爺爺,您有事說事,別動不動就讓人跪下,我不是您孫子,我跪不著您,”
霍青山見云初當(dāng)眾頂撞,指著云初厲聲呵斥:“你既然嫁進(jìn)了霍家,就是霍家人,就得遵守霍家的規(guī)矩,霍家的長輩讓你跪你就得跪!”
霍宴州護(hù)在云初身前,他說:“爺爺,爸,你們有什么事情沖我來,別用這種態(tài)度跟我老婆說話,”
云初聽到這聲‘老婆’,忍不住皺眉。
他推開霍宴州,挑釁霍老爺子說:“我是嫁進(jìn)了霍家,但是你們有把我當(dāng)霍家人嗎?”
云初說:“你們的孫子出軌,在外面都造出孩子來了,你們作為長輩有站在我的立場為我考慮過嗎?”
霍宴州緊盯著云初,眼底有不明情緒流轉(zhuǎn)。
霍青山氣急敗壞的說:“你一個破產(chǎn)千金,嫁給宴州三四年了連個孩子都沒生,宴州沒有跟你離婚,已經(jīng)對你仁至義盡了,你還不知足!”
云初當(dāng)即懟了霍青山說:“謝安寧給你們霍家生了長重孫,她是霍宴州的妻兒,她們娘倆才是霍家人,既然你這么想要孫子,怎么不把她們娘倆接回霍家?”
霍青山氣的一腳踢翻腳邊的小皮凳。
云初不饒他:“我嫁進(jìn)霍家沒生孩子,那是你兒子在外有人了,他不愿意讓我生,既然你們這么嫌棄我,就讓你兒子跟我離婚,云家是破產(chǎn)了,但是你們放心,我絕對不賴在霍家!”
溫蔓趁機插話:“今天溫家晚宴,云初作為霍家兒媳,放著自己的丈夫不聞不問,卻陪同我同父異母的弟弟,自己的小舅舅一起出席,無端讓別人議論我們霍家,這實在不像話,”
溫蔓說:“現(xiàn)在居然無視霍家家規(guī),頂撞霍家長輩,我覺得云初不再適合當(dāng)我們霍家的兒媳婦,要不爸您做主,讓他們兩個離了吧。”
溫蔓話音剛落,霍宴州沉聲質(zhì)問:“媽你胡說什么呢!”
霍宴州說:“你們到底要讓我說多少遍,我是不會跟云初離婚的!”
云初不動聲色的站在原地。
她知道溫蔓這么說是想幫她脫離苦海,她內(nèi)心很感激。
但是他實在想不明白霍宴州為什么死活不肯離婚。
難道非得綠他一下才行?
霍青山指著霍宴州恨鐵不成鋼:“你這個混賬東西,到了這個時候你還護(hù)著她!”
霍青山說:“堂堂霍家少夫人,不顧霍家體面,讓你讓霍家被人當(dāng)眾議論被人詬病,你怎么不問問它到底想干什么?”
霍宴州偏頭看向身邊的云初。
他心知肚明。
云初想跟他離婚。
但是他死也不會同意的。
霍宴州說:“云初她是醫(yī)生,是九爺?shù)耐磔叄礃I(yè),她孝順,她有什么錯?”
霍宴州字字句句都在維護(hù)云初。
但是云初并不感激他。
云初說:“又不是我拿著刀逼著霍宴州去睡女人去出軌的,他出軌謝安寧有了兒子是事實,你們要是有本事就把所有人的嘴全部堵上,別欺負(fù)我娘家無人!”
沉默半天的霍老爺子指著云初,氣的手抖:“你這個混賬東西,你給我跪下!”
云初站姿筆直:“我跪天跪地跪父母,你們霍家人對我沒有生恩沒有養(yǎng)恩,我憑什么下跪?”
以前,她愛屋及烏。
為了霍宴州,她對霍家長輩畢恭畢敬,生怕惹他們不開心。
所以才慣的他們一身毛病。
現(xiàn)在,她連霍宴州都不要了。
什么長輩,什么規(guī)矩,都去他媽的。
看不慣她就離婚。
不想離婚就給她受著。
想讓她內(nèi)耗自己?
絕不可能。
霍老爺子指著門口:“來人,把這個不成器的東西給我綁了!”
霍老爺子話一出,門口幾名保鏢沖了進(jìn)來。
霍宴州扣住云初的手腕把人護(hù)在身邊,他說:“爺爺,云初是我的妻子,你不要太過分!”
云初從霍宴州懷里掙脫。
霍宴州沒好氣的沖了云初一句:“都什么時候了,你還跟我置氣?”
云初眼神清冷帶著距離:“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讓我想起了你護(hù)謝安寧的時候,我有點惡心,實在受不了,”
兩人對望,云初眼神里的嫌棄是那樣的明顯。
霍宴州腳步踉蹌著后退一步。
云初坦然自若的拿出手機,她看向霍老爺子說:“明天我得去容園給九爺看診,如果你們今天敢傷了我,我就跟九爺說,你們逼我放棄給他治療,你們想讓他永遠(yuǎn)被失眠癥折磨,困死在輪椅上。”
霍老爺渾濁的眸子里一閃而逝的狠厲。
老爺子咬牙切齒:“你個混賬東西,你敢威脅我?”
云初輕描淡寫的語氣對老爺子說:“我這可不是威脅,我是自保。”
溫蔓見狀,趕緊給霍宴州使了個眼色。
霍宴州扣住云初的手腕就往外走。
云初甩不開霍宴州在手,一邊走一邊回頭說:“老爺子你可別氣,你們霍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云初說:“你孫子出軌沒錯,我好好工作居然錯了,你們真是倒反天罡,”
“滾!”
老爺子抄起茶幾上的茶杯就朝云初扔了過來。
霍宴州護(hù)住云初直接把人抱走。
兩人上了車,霍宴州被折騰出了一身汗。
他一連好幾個深呼吸,然后把云初摁在座椅上,他陰沉著臉說:“你今天這么勇,是容九淵給你的底氣?”
云初慵懶的靠在頭枕上,看著霍宴州的眼睛說:“霍宴州,你別不識好歹,如果我能把你爺爺氣噶了,你不僅有席吃,你還能暢通無阻的把你心愛的女人跟兒子接進(jìn)霍家了,”
霍宴州陰沉著臉,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的聲音。
他說:“云初你要我說多少遍,我跟謝安寧之間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沒有跟她復(fù)合,更沒碰過她!”
云初湊近霍宴州,近距離盯著他的表情問他:“那你們的兒子是怎么來的?”
云初:“石頭里蹦出來的,還是樹上結(jié)的?”